第16章 誰是誰初戀
“劉港生?不是趙明明她那個婚戀公司的劉總嗎?”
一個26歲年輕漂亮的女孩,一個大學剛畢業兩年的女大學生,就開着近一百萬的豪車,而且頭銜還是劉港生那個公司的副總。
李閑漢明白想得再多也沒有用,有些事必須面對現實。
趙明明,是他的初戀,是他美麗的夢鏡,可望而不可及,更不可能擁有她。
他看開這些,鬱悶的心舒坦不少。
李閑漢打車回到自己的家,沒有進奶奶房間問候她老人家,直接到自己的卧室睡覺。
與趙明明的交往就這樣嘎然而止,她來得突然,走得也無蹤無影。
李閑漢的生活又歸於平靜,一年又一年,轉眼到了這年的四月,初夏的季節,
他拔完田裏最後棵雜草,長長地舒口氣,他癱坐在自家田頭上,腳在渠道里撥弄着,被攪起的水紋一波一波的向四邊擴展,心中的漣漪也被泛起,不由詩興大發:
“四月的陽光很柔和,似初戀姑娘的手。”
他吟誦完詩,自己也笑了。
“初戀是多麼溫馨甜蜜的時光呀!誰是我的初戀?我又是誰的初戀?”
李閑漢感慨着,俯下身就着渠道的水,把腳面和小腿上的泥巴洗清,走上大道。
他彎腰把解放鞋穿好,放下捲起的褲筒,又拍打掉沾在上面的灰土,起身抬頭時,發覺自己面前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位姑娘。
只見這個姑娘二十左右,發育良好,飽滿的胸脯,很是吸引人的眼球。
“李大俠,你不認識我了,我是金悅悅。”那姑娘又笑吟吟說道。
李閑漢這才看清姑娘的臉龐,還是有點不相信,試探地問道:“你真是金悅悅?”
“對呀,對呀,就是。”金悅悅興高采烈道:“李大俠,一年多不見,你更高大英俊,真是好帥呀!”
李閑漢被金悅悅誇得很不好意思,撓着自己的頭皮道:“在我記憶中,你還是個黃毛小丫頭。如今已是大姑娘了,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漂亮。”
金悅悅開心道:“李大俠,你說話這麼俏皮,到底是有文化的人。”
李閑漢聽到這話,忽唉聲嘆氣道:“不要取笑我。我這一年多,呆在農村裡,拔草干雜活的,有文化何用?”
金悅悅見自己無意的言語陡然使李閑漢很傷感,一時語塞也不知說什麼為好。
李閑漢見金悅悅漲紅着臉,手無足措地立在一旁,也為自己情緒不定懊惱。
為了打破尷尬,忙裝作很關心問道:“青年痘,怎麼到這兒來的?”
金悅悅還沒恢復常態,有點語無倫次道:“李大俠,我現在不是青春痘了,是雞蛋白。”
李閑漢笑了,想起自己在九院,用雞蛋白安慰金悅悅的事,“對對對,你現在是煮熟的雞蛋白,嬌嫩無比。”
“你喜歡現在的我嗎?”金悅悅歪着頭,很調皮的樣子。
這一年多來,他李閑漢蝸居在農村的老屋,陪奶奶種菜賣菜,一有空閑就去打短工,貼補家用。
他心裏明白,年少的夢鏡已過,自己必須面對現實。今年,他自己已25歲了,無房無車無存款,拿什麼愛別人?
金悅悅見李閑漢沒有應聲,很膽怯地上前拉住他的手說:“李大俠,外面的太陽很曬人了,我們快點回家,省得奶奶在家等得心急。”
李閑漢被金悅悅的小手牽着,有種異樣的感覺。他看着金悅悅一臉天真無邪,也不好意思掙扎拂開她的手,直走到大路上,才找個理由從金悅悅手中抽出。
進屋后,金悅悅飛快地跑進廚房,手腳麻利的忙碌着。
李閑漢真是餓壞了,兩碗飯幾乎是狼吞虎咽地下了肚。當他吃飽后,又問道:“金悅悅,你尋我有何事?”
“不着急,等會兒再說,我把桌子收拾一下。”
等金悅悅在廚房裏把鍋碗瓢勺都收拾后,進了正屋的客廳,已不見李閑漢,也不見他奶奶。
她向門外張望着,仍見不到李奶奶的身影,於是躡手躡腳地走到李閑漢的卧室外,輕輕地去推門,門反鎖着。
金悅悅又從門縫中窺看,見李閑漢八叉躺在床上,台扇吹動着他的襯衫,不時露出健碩的胸肌,看得她面紅燥熱的。
她真不知為什麼,自己從小就暗暗的喜歡李閑漢,可今天怎麼如此強烈呢?
金悅悅瞧着李閑漢心裏相思着,又害怕李奶奶突然回來。於是,又出去張望張望,沒有見到李奶奶的身影,一顆懸着的心放下一半。
她立在籬笆圍牆的大門前,猶豫半天,還是把門從裏面拴上。
金悅悅返身回來后,對着門縫往裏喊道:“李大俠,你醒醒,悅悅有幾句話想就與你說說。”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了,李閑漢正睡着,迷迷糊糊中聽見有人叫他,時斷時續叫他的聲音很清脆,睜開眼,見周圍沒有人,以為自己在做夢。
門外是金悅悅,她見李閑漢在動着身,估摸着他已被自己叫醒,又叫了聲:“李大俠,是我青春痘在叫你,快開開門,有幾句重要的話要與你說說。”
這時,李閑漢聽清楚了,是金悅悅在叫自己。他打開門不好意道:“悅悅,不好意,我實在太累了。”
金悅悅笑道:“你是不是昨晚做強盜了?”
李閑漢極不好意思撓着自己頭。“我奶奶呢,她到那兒去了?”
金悅悅很神秘道:“李奶奶可能出去有事了,而且我把圍牆的門鎖上了。”
李閑漢很疑惑地看着金悅悅。
金悅悅道:“大俠哥,這次來,是來辦私事的,我有幾句話想與你說說,不想讓奶奶知道,所以把門關上了。”
“什麼話?你就說吧,我洗耳恭聽。”李閑漢仰倚在椅子上。
“好大俠,你不要文縐縐的,我金悅悅很喜歡你!”金悅悅一臉認真道。
李閑漢笑了:“金悅悅,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喜歡我,打小就喜歡我?”
金悅悅滿臉緋紅,嗔怒道:“大俠哥,你明知小妹的心思,為什麼視而不見,是不是心裏還在想趙明明。”
李閑漢聽見金悅悅提到趙明明,忙辯解道:“請你不要提她,我們以前只是工作上的關係,其他並沒有什麼。”
“真的嗎?閑漢哥,我喜歡你我愛你,如果今天不說出來的話,或許以後沒有機會了。”
李閑漢又笑了:“傻妹子,怎麼了,天要塌嗎?”
“可我不管,我從小就喜歡你了。現在,我更不能控制我愛你的心,不信你來摸摸。”金悅悅說著,一把抓住李閑漢的手往自己的胸口上放。
李閑漢的心悸動着,一股血流莫名的脈動着,手也下意識地動了兩下。
金悅悅感到身子一陣陣麻酥,想說的話被冥冥之中的愉悅所代替。
她曾無數次想像,被自己喜歡的男孩撫慰的感覺。現在,她切切實實的感觸到了,想動又不敢動,怕這種感覺瞬間消失。
李閑漢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不知不覺中,他靠近金悅悅的身體。
金悅悅感覺身上汗涔涔,想與對方滾熱的身體融為一體。
當她清楚將要發生什麼事,不由很驚恐地捉住那手道:“閑漢哥,你不要侵犯它。”
李閑漢把金悅悅輕輕地放倒床上,回身準備把卧室的門關上進一步行動時,發現奶奶進了客廳。他一時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一步步往後退。
李奶奶見孫子神色慌張,又一腳跨進卧室,猛地去拉床上的人。
此時,金悅悅還敞着胸脯仰躺床上,不知道李閑漢奶奶回來,以為是李閑漢,一句“閑漢哥你弄疼我了”還沒有說完,發現是李奶奶,嚇得臉變得刷白,慌忙把自己的上衣拽下。
金悅悅誠恐誠惶地立在李奶奶面前,不明白:自己明明已把圍牆的門從裏面拴上的,李閑漢的奶奶是怎麼進來的。
李奶奶指着金悅悅的鼻子,氣不打一處來,一罵道:“小丫頭,你要死了,這種事你也敢做。”
“奶奶,你不要亂說,我與悅悅沒有發生什麼事。”這時,李閑漢的理智已清醒很鎮定說道。
“你不要護着她。”李奶奶問道:“圍牆的門是誰拴的?難道不是她?”
“是我怎麼樣?我喜歡閑漢,我願意把身子把他。”金悅悅捂着自己的臉示威道。
“你還好意思說,你父母的臉都被你丟光了。”李奶奶不知怎麼說金悅悅才好。
“我是清白的身子,有什麼不好意思。”金悅悅說著,把身子靠近李閑漢。
李閑漢見她倆麥芒對針尖,互不相讓,故裝着很不耐煩道:“好了,金悅悅,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氣了,你先出去。”
金悅悅眼裏噙着委屈淚,倔強道:“憑什麼我出去,你可是我的初戀,我是你的人。”
李閑漢有點哭笑不得,但還是把金悅悅拽了出來,送到廚房旁的南屋裏,並附在她耳旁小聲道:“悅悅,我是在救你,你把我奶奶惹急了,她會在莊上亂傳播的。”
“我才不怕她呢。”金悅悅大聲道:“我巴不得她出去說呢!”
“好了,你不要再鬧了,再這樣,我下回一次也不睬你了!”李閑漢威嚇道。
“你忘恩負義,你欺騙我的感情。”金悅悅捶打着李閑漢。
“我何時騙你了,我也沒有說不愛你。”李閑漢哄騙道。
“真的假的?你可不許騙我。”金悅悅邊抹眼淚問道。對她來說,除了哥哥胖老闆,李閑漢是她最親近的人。
“絕對是真的。”李閑漢打量着眼前的金悅悅。“你待在這兒,等我與奶奶談幾句話就過來。”
金悅悅拉着李閑漢的衣服不鬆手道:“閑漢哥,你快點回來,免得悅悅想你。”
“好的,我快去快回。”李閑漢說著,在金悅悅臉上輕描淡寫的吻了一下。
金悅悅見李閑漢突然間吻了自己,像是得到他莊重的承諾樣。她不由得鬆開手,很放心地讓李閑漢去與他奶奶談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