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真炁外放
詹子玄躺在千葉湖畔的躺椅上,吹着清涼的山風,渾身懶洋洋的想要入眠。
此刻正是晚間七點多,剛剛吃完晚飯,他散了會兒步,便到湖邊小坐。
如今已經是炎炎夏日,千葉湖對面開始逐漸熱鬧起來,一些農家樂的燒烤夜檔吸引了許多來自市區的消費者。
這些人,有拖家帶口的市民,有都市的高級白領,也有工地的民工,林林總總,都在這炎熱的夜晚,尋找一個短暫的休閑之地,調劑忙碌的人生。
以詹子玄的目力,一千多米的湖岸對面,一些人影都清晰可見。
如果他功聚雙目,恐怕對面地板上的螞蟻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身體日復一日的強大,如今他的五感早已達到讓人匪夷所思的程度。
那些湖邊經營的排擋,基本上都是以啤酒湖鮮,燒烤燉罐之類為主,所取食材,有部分都是來自千葉湖裏。
雖然這個千葉湖名義上屬於詹家所有,但是對於祖輩居住在湖岸的村民,他們並沒有干涉這些居民在湖邊營生的做法。
平時每月,他們園裏都跟那些農家樂的老闆,收取微末的捕撈費用。
純粹是象徵性的收取費用,對於他們來說,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不收取任何費用是不行的,升米恩斗米仇,不要隨意的去挑釁人性的貪婪。
千葉湖的湖鮮經過長年累月的繁衍,早已豐富得令人嗔舌。
即使前段時間被小金摧殘了一番,但他們家每個月都往湖裏灑下數十噸計的魚蝦蟹苗,資源依舊是十分的豐富。
而且這些淳樸的村民,也不會貪心,只是小量打撈一些魚鮮作為燒烤食材而已。
如果真的私自撒網大量捕撈,那詹家自然也不是那種捏着鼻子喝黃連的冤種。
跟對面熱鬧的場景不同,如今的庄園裏,並沒多少嘈雜的聲響。
父親與二娘基本上都是晚上八九點就睡覺,調皮的妹妹昨晚去了學校寄讀,得周末才會回來。
庄園裏的工人們,大多數都是附近村落招收的員工,此刻大多數都已下班回去。
而一些零星的外地工人,此刻飯點剛過,三三兩兩的在莊園中閑逛。
稍微晚些時候,他們基本上都會聚在宿舍,或是打牌消遣,或是三兩的一起喝酒吹牛。
這些人除了有保安室的一群退伍軍人,還有一些像福六一般的廚子之類,都是必須常駐園裏的工人。
沒有意外情況,除非過年,基本上沒有什麼假期。
八百多畝的偌大玉桂園,如今就剩下幾十號人,自然顯得十分的幽靜。
湖邊還是太過空曠,他搖頭微微一笑,起身往別墅去了,他打算去老根據地,泡壺茶,洗刷一下腸胃。
不一會兒,他躺在葡萄藤下,自飲自酌。
時間過的飛快,不一會兒,天空便完全暗了下來,詹子玄仰望着夜空中的點點繁星,耳聽着不遠處越發喧嘩的人聲,精神有些恍惚。
浩瀚的星河,喧鬧的紅塵,究竟哪裏才是生命的歸宿……他突然感慨萬千。
人類總會在無聊的時候,去無病呻吟,從古到今,莫過於是。
文人騷客,酒後篇章,基本上都是一些離殤之詞,而流傳千古的名句,也大多都是哀思詠嘆之類的文章。
他搖了搖頭,洒然一笑。
世間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他差點也墮入那種無謂的自艾自憐的情緒中去了。
人生苦嗎?苦!古時有聖賢曾經告訴人們: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
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這些話,純粹是安慰那些在命運中倍受磨難的靈魂,讓他們可以在無邊的逆境中還能夠自我安慰。
殊不知苦極生榮的故事只是極其少數,但久勞成疾,餓則必傷,卻是必然的道理,人都被玩廢了,還擔什麼大任。
磨鍊心性,不一定非要苦難,比苦難更為高明的磨鍊,其實是富足。
就像有個著名的國學大師說過,窮人沒有資格說自己是個好人。
這句話並非貶低窮人,而是告訴人們一個道理,你沒有富裕過,所以你根本不清楚,自己會不會為富不仁。
人性的堅韌可以在困難的時候散發出不屈的光輝,卻很難在自己能夠為所欲為的時候把持內心的魔鬼。
所以財富與權勢才是最能考驗人性的存在。
古往今來,多少帝王,能成明君者屈指可數,便是絕代女子掌權,同樣也會暴露出人性奢靡不堪的一面。
人是多面性的,極少有人,能夠經受得起各種慾望的考驗。
所以人生的考驗,總是磨難居多,幸福者少?
沒有別的原因,因為絕大多數人,並不是天之驕子,沒有資格享受這種高級的“考驗”罷了。
詹子玄默默的思量,他發現,這個世界,似乎有太多的遊戲規則讓人不寒而慄。
其中最為可怕的就是因果,宿命,輪迴的理論,就像是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掌控着芸芸眾生。
傳說中的六道眾生,有着明顯的高低貴賤,這其中的遊戲規則,是誰人所定?
如果為真,人類的命運是如何的可悲!
來不之所以來,去不知因何去。
身不由己,渾渾噩噩,一入輪迴,萬世皆空。
自己定要衝破這重重枷鎖,尋回真我。
他回省自身,想起自己二十三的人生歷程,從來,他靠的都是自己不曾放棄的追求。
松果體的開發,讓他擁有了自己衝破枷鎖的鑰匙。
識海中神秘的太極氣旋,是他衝破枷鎖的關鍵。
是否每個被封鎖的人類,都有他這樣逆天的事物存在,他希望某天他能印證他心中的猜測。
夜色漸漸深了,對面湖岸那些夜檔漸漸越發熱鬧。
這裏離市區並不遠,位靠湖邊,在夜晚清涼怡人,聚三兩好友,高談闊論,喝酒行令,怡然自得,足以排遣白天帶來的倦意。
與莊園中逐漸寂靜的氛圍對比,對面的光景,就像是兩個世界。
他躺在躺椅上,右手輕輕一抓,位於他右側一米遠處的茶几上,茶壺緩緩凌空升起。
像是被一個無形的手掌抓住提起一般,茶壺口對着一個光澤迷人的建盞,緩緩傾斜,一道偏青黃的茶水注入其中。
詹子玄全神貫注,他額頭滲出一滴滴細密的汗珠。
片刻后,茶杯斟滿,他手掌輕放,茶壺落於桌上。
手掌再次輕握,-那杯茶,搖搖晃晃的從桌上升起,緩緩向他飄來,不稍片刻,就飄到他面前,他伸手一抓,茶杯入手。
一口飲盡杯中茶水,他嘴角微微翹起,心中暗喜。
終於有些熟練了,一開始試驗,茶都倒掉了好幾次,初次使用真炁外放,實在是不太容易把控。
這兩天,由於他丹田真炁的日益龐大,他已經逐步開始打通他周身的十二正經。
剛剛真炁是從勞宮穴而出,屬於是手厥陰心包經的滎穴,輸出的真炁並不多,他估計陸續打通其它幾條經脈,就能更加容易操控。
輕輕一揮,已經空杯的建盞飄到茶几上方,在他控制下緩緩落下。
“咚!”極為輕微的撞擊聲傳入耳膜,他微微一笑,控制外放的真元,再一次舉起茶壺。
他像是小孩子剛剛得到一件特別好玩的玩具,玩得不亦樂乎。
真炁的外放,需要不斷的練習,他還是個十分生澀的生手。
不知不覺,午夜時分來臨。
一道道海量的“血能”從別墅周圍四面八方洶湧而來,幾乎將他整個人都要淹沒。
如今因為他任督二脈貫通,已經能夠化炁為神,所以他吩咐那些“靈寵”,對大型生物,都只傷不殺。
長期薅羊毛看似有些不地道,但是對於被欺辱的生物來說,生存本身就充滿苦難,身為弱肉被強者所欺,能保存性命,其實已經十分難得。
收穫了一番能量,詹子玄回了卧房,今天晚上,他打算再打通一條腿部經脈---足少陰腎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