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在下江寒
F市,新城區。
江寒是新城區最為繁華的一條商業街上的一名員工。
當別人以為江寒會像那些世界五百強企業的職工一樣,有着令人羨煞的工作環境。
有獨立的辦公場所、空調並且設置休息室、洗手間等,滿足使用者辦公、休息等種種方面的需求。
但是江寒的工作環境,卻是在這條商業街上的一條巷道旁的一件店鋪內。
巷道口處還立着一個大大的“當”字。
江寒也不知道自己的老闆為什麼要將典當鋪設立在這裏。
這裏畢竟相對車水馬龍的商業正街還是差了不少的人氣的。
因為在他的認知里,老闆是不差錢的,好的商業地段也是能拿到的。
相對以上,更令人奇怪的是,老闆經常獨坐在一處邊看書邊自言自語。
他凝神想要聽得時候,那聲音又消失了,什麼也沒有聽到。
最後江寒也就不了了之了。
江寒認為這是老闆的個人閱讀習慣,在老闆的熏陶之下,他也開始讀起書來。
老闆的書對於涉及古代的一些奇聞異事比較多,還有的就是近現代的一些自然科學。
他有一個巨大的書庫,足足充斥了典當鋪的二樓,完全可以看做一個小型的圖書館。
也不知道他從哪裏弄來這麼多書,沒有一本是重樣的。
在老闆的耳濡目染之下,江寒把讀書也當成了一種生活的寄託,店鋪沒人的時候便隨手拿出一本來看。
“還可以,今日人還不算多!”江寒自言自語道,一本書就乾淨整潔的擺放在他的眼前。
這本書也是他最喜歡的一本書,名字叫《科技之主》。
“碰巧,今天老闆外出,可以先放鬆放鬆!”
江寒雙手摩擦,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眼前的這本書。
之前便在上次讀到的地方落下了書籤,因此這次很容易就找到了閱讀的位置。
正當江寒往下讀下去的時候,突然,典當鋪的大門被推開,一道冷風襲來。
讓坐在前台本就有些困意的江寒瞬間就來了精神。
江寒頓時打了一個激靈,這一激靈比任何提神的濃茶、咖啡都好使。
江寒飛快地掃了一眼左上角掛的時鐘,時間停留在晚上十二點。
“誰啊?這個時間還來!”江寒心中想到。
“請問您典當什麼?房產、汽車、黃金、鑽石還是名表、數碼,只要你想,我們第三典當鋪都能為你解決燃眉之急!”江寒熟練地說道。
這副說辭也是江寒逢進門之人就說的一套口頭禪。
當江寒看向進門之人時,好像有一盆冷水從頭頂澆了下來,瞬間將困意清洗掉,他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因為一個身穿黑色的衣服的神秘人闖了進來,就連它的面部都被黑色的衣服遮擋,讓人難以辨認。
“這是要搶劫嗎?”江寒腦海中浮現出這樣的念頭。
因為在他的記憶中,電視上這類行為的實施者裝扮都是這樣的一個行頭。
江寒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自己的口水。
但是看到它捲起的長發和凹凸有致的身形,這應該是以為女士。
再定睛一看,江寒發現這個人似乎是受了重傷,只見那個人右手捂着自己的胸口,鮮血也是不停地滴落着。
地板上瞬間就積攢了一小灘血。
沿着她的血腳印看去,當鋪門口的玻璃門印下了一個血手印。
特別的是江寒今年才二十四歲,那裏見過這樣的陣勢,瞬間就失去了方寸。
“把典當室搞成這幅模樣,要是讓老闆看到,這個月工資估計就泡湯了!”
“並且看她的樣子也似乎不是強盜。”江寒按耐住報警的衝動。
他抄起放置在自己腳底的棒球棍,畢竟自己還是一個一個棒球愛好者。
雖然她此時的狀態似乎並不是自己的對手。
但是眼前的這幅模樣,讓江寒也不能鎮定,還是手上有防身武器才有底氣。
在一次握緊手中的武器,江寒心中才稍稍安穩了許多。
他躡手捏腳的走了過去,口中顫抖的說道:“你……你這是怎麼了?”
那個女黑衣人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語,而是直勾勾地盯着江寒。
這把江寒看的一陣心悸。
半晌,那個女黑衣人才緩緩說道,聲音輕柔淡雅,聽起聲音,確實是女性無疑。
“你是江寒嗎?”
這讓江寒微微一愣,因為他並不認識眼前的女人,聲音特徵沒有一個能和自己記憶中認識的人對得上號。
“是的,我就是江寒。”
“你如今受傷這麼嚴重,我送你去附近的中心醫院吧!”江寒連忙說道。
因為才這個女人的口中,他已經聽到了非常虛弱的氣息。
這樣的情況若是在繼續下去,這個女人的性命恐怕不保,
因此江寒好心說道。
正當江寒反身就要去撥打醫院的電話時,那個神秘女人伸手拉住了他。
“我的天!好疼!這個女人受傷這麼嚴重,為什麼此時的力量還這麼大!”江寒倒吸着空氣在心中想到。
“你就是江寒?”那個神秘女人又再次問道,好像是再次確認一般。
這句話彷彿堵住了江寒的喉嚨,他沒有在說什麼。
而是看着此時這個神秘女人的眼神,她的眼睛如水晶般清澈,江寒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美麗動人的眼睛。
他也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的複雜的眼神。
那個眼神中充滿了驚喜、興奮、不可思議、懷疑但又夾雜了傷心、不知所措和難以置信。
並且從眼神中傳遞出來的無奈中夾雜着點點淚光。
江寒緩緩的點下了頭。
但是他瞬間就從中恢復了過來,想要掙脫抓着自己胳膊的神秘女子。
“你放心,我就去打電話,你千萬要挺住!”江寒道。
“看着我!”
那個神秘女人突然把江寒拉到自己的面前,此時的姿勢就好像熱戀的情侶一般親密。
江寒獃獃的看着那神秘女人。
只見擋着她的面紗突然從頭頂緩緩脫落,好像被清風浮動。
一道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絕世容顏出現在江寒的眼前。
當看到這幅容顏時,江寒整個人就處於獃滯的狀態。
因為實在是太美了,用勾魂奪魄來形容也不為過。
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和文字形容的美,似乎用那樣有粗糙低劣的描寫詞來形容都是對這幅容顏的一種褻瀆。
不可描述,不可想像。
看到這樣的容顏能讓所有的女人自慚形穢,恐怕就連只在神話傳說中出現的仙子也無法媲美分毫。
這一想法瞬間在江寒的腦海之中就佔滿了腦海。
“噗!”
一陣劇烈的疼痛從胸口處傳來,當江寒低下頭時,發現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經深入他的肺腑。
鮮紅的血液中從他的傷口處不斷的滲出。
江寒正要張口說話,但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此時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扼住了他的聲道。
江寒的屍體隨即重重地倒在地上,跟隨他的還有胸前的那把泛着冷光的匕首。
他兩眼無神的看先頭頂的天花板,他怎麼沒想到這神秘的少女竟然會出手攻擊自己。
隨後,眼皮不斷的變重,好像懸挂了千斤重物一般。
“為什麼?”
“我不甘心!”
“這是要去地獄了嗎?”江寒耳邊的聲音只有牆上時鐘的滴答聲。
隨後漸漸變得靜謐,沒有一絲聲音。
世界好像進入了一個空寂的領域,那裏沒有任何的東西,只是“靜”。
“好累!真想休息休息!”
江寒再也堅持不住,緩緩閉上了雙眼。
就在江寒意識逐漸模糊的時候,他在無聲的空間中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
“【系統綁定!】”
“【正在識別!】”
“【系統綁定成功!】”
“【請耐心等待,智腦系統正在載入……】”
……
那神秘的少女望着江寒死去的屍體,又看了看插在他心臟的匕首,隨後重新將容貌遮住。
就在神秘少女轉身離去的時候,插在江寒身上的匕首和那神秘少女留下的鮮血突然消失不見。
好像在空氣中蒸發了一般。
這一現象沒有任何一種科學的理論來形容,這已經超出了人類的認知。
若不是江寒胸口處還殘留着鮮血,恐怕剛才發生的是一場幻覺。
當那神秘少女離去不久。
在這不算開闊的典當鋪開始出現空間震動。
在房間的正中央出現一個灰色的空間波紋,似乎是一個空間裂縫。
一男一女並排從那灰色空間中走出。
二人走路沒有任何的聲響,腳好像踩在了空氣一樣。
這男的長得英俊無比,女的生的美麗嫵媚,好似天生一對。
“這裏殘留她的氣息!”男的緩緩說道,言語中不摻雜任何的情感。
“沒錯,她應該剛走沒多遠!”
但是看到地上江寒的屍體時,那名男子眉頭一皺,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可惡,終究是來晚一步!”
“那個東西已經交付!”男子說道,言語中帶着怒意。
“你速速回去回稟那位大人物,事情有變,這次恐怕將會改變我們未來的發展!”男子道。
“那她?”一旁的女子詢問道。
那個‘她’,男子自然知道說的是誰。
“我將繼續追捕她!”男子不容置疑的說道。
“好的,我這就返回!”那名女子聞言便消失在了那片灰色的空間之中。
而男子就靜靜的站在典當鋪半空中,閉上了雙眼。
“既然如此,那便……!”
當最後的聲音落下,他的身影已不見了蹤影。
第二天,進來的客人被眼前的一幕嚇得奪門而出,隨後報了警。
警察隨後迅速封閉了此處,同時對遠在異地江寒的老闆也進行了審訊。
最後經過數個月的調查,並沒有發現可疑的作案人員。
江寒的老闆也因為充分的不在場證明被無罪釋放,這起謀殺案件也成了一個未接之謎。
當然這第三典當鋪的生意還在繼續。
之後有人看到江寒的老闆在前台看書的時候,自言自語地說起話來,言語中隱約多次提到了‘小江’、‘未來’的字眼。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
“啊!”
一道驚恐的聲音突然從一個在床上驚坐起的少年口中喊出。
此時的少年臉上充滿了豆大般的汗水,可見在剛才的夢中經歷了多麼恐怖的事情。
他慌亂的摸向自己的胸前,扯開身上的灰色衣服,發現並沒有任何的傷口。
因為剛才那名神秘少女無預兆用匕首刺穿他的心臟就好似剛剛發生一般。
那種生死的感覺令人感到窒息、無助。
江寒不想再經歷第二次。
此時的江寒看向周圍,看着眼前陌生的環境,不由得張口道:“這……這裏是那裏?”
周圍是一個簡單的茅屋,雖然說非常破敗,但是該有的簡單生活用品還是一應俱全。
方桌、凳子,還有自己身下的茅草床。
江寒拍了拍自己的臉,難道自己來到了地獄。
但是地獄似乎並不是眼前的這幅光景。
他深吸一口氣,平復自己的心情,一個大膽的猜測出現在江寒的腦海中。
或許就像自己之前讀到的那些網絡小說一般。
自己身亡穿越了?
“不會吧!”江寒疑惑的說道。
當他來到自己的水缸前,看着不斷泛起波紋的水逐漸平息,一道陌生且蒼白年幼的臉出現在水中。
“這是?”
江寒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臉,發現這並不是自己熟悉的模樣,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陌生的臉龐。
突然,一股不可抗拒的頭痛幾乎讓江寒崩潰,讓他瘋狂的緊緊抱着自己的腦袋。
江寒感覺此時的腦袋好像要爆炸了一般,混雜的記憶在腦後中不斷的重現。
這是原來這具身體主人的記憶突然湧現。
良久,江寒才從頭痛中恢復過來,但全身的力氣彷彿被抽離了乾淨,身體無力依靠着水缸。
原來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也叫做江寒,和自己是同名同姓。
他是一名孤兒,從小被一個稱為“醫道聖手”易非凡的醫師收養。
在他出生的時候就被易非凡診斷為易折之體,活不過十四歲,但是他並沒有被易非凡放棄,從小開始學習醫術。
因為他記得易非凡判斷他體質后還說過,“生即是死,死即是生,三世因果,六道輪迴!”
“或許到那時才是真正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