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活着的死刑犯
川西高原,林茂豐富,貫通南北方向,本來是華夏國‘天府之國’非常重要的自然資源,卻因為整個地球陷入自然突變而進入末世中,山嶺余脈外的山嶺丘地地帶就成為了最兇險的地域,是一處原本不該出現的人跡罕至的地界,今天卻有一隻五人裝束狼狽的隊伍從高原進入這片山嶺,逃離而出,沖向比較安全的一處平原地帶,只要到達平原地帶,那裏便是如今八大戰區基地的天府戰區的軍隊巡邏絞殺惡獸的安全地界,而五人隊伍後面無疑是自然突變而導致動物異變的惡獸,嗷嗷嘶吼。
五人隊伍中,最前面的是一名身體壯碩的中年,穿着裂口的破背心,上面還有些乾涸的血跡,顯然,這些血跡在末世中,不是打架鬥毆的人血,絕對是搏殺兇惡動物而濺出的鮮血。壯碩中年手持染着血跡的軍刀,跑在最前面,速度很快,卻因為照顧其他四人,不得不以平行速度前行,不斷觀察有些茂密的山嶺周圍危情,而神sè卻沒有因為惡獸追殺逃命或速度慢而有着絲毫的慌亂與畏懼,顯然,此人在全球進入末世中經歷頗多,xìng格堅韌,毅力非凡。當然,也多虧後面的惡獸雖然看上去兇悍,但速度還不足以對隊伍中最慢的隊員構成相當大的危險,才相對比較輕鬆的保護他人而非獨自逃命。緊接着是三男一女,兩兩左右排開,共同跟着壯碩中年的步伐,不過,中間的那名身材纖細的女子顯然很吃力,略帶媚sè的漂亮瓜子臉蛋也因為長時間的奔跑中顯得蒼白,汗如雨下,但她也知道在這場生死角逐中已經是你死我忘的下場,後面的凶獸可沒有半點憐憫你是漂亮女人就停下腳步的遠觀欣賞垂涎你的美sè,她咬着牙,拼着命的跑,而旁邊的男子,臉蛋俊逸,是個陽光型的青年,但眼眸的餘光卻時時留意在那美麗女子的纖細的婀娜身材之上,尤其是她那對頗為壯觀的挺拔胸脯在跑動中的肆意晃動,那嬌嫩而白花花的肉球時時因為緊身的衣服而跳動而出,眼神中的貪婪之sè更加毫不吝嗇,頗為好心地拉着時而落下的女子。美艷女人雖然打心底有些不太喜歡這個和自己一起逃命而表現出太多意味的患難與共的陽光青年,但這不是遊戲,也就在生命與情感糾葛中,放開了一絲介懷,到現在也很自然的在自己落下的時候抓住那個救命稻草的溫潤大手逃命。
後面的兩名男子到沒有那陽光青年的多心多sè,只要能夠逃掉xìng命即可,且二人幾乎在對望之中已經達成共識,一旦有可怖的惡獸追殺他們,而沒有把握兼顧別人,會毫不猶豫的拋棄二人,他們可沒有那種拿生命開玩笑的多餘貪婪之心。
後面的惡獸嗅到人類的特殊氣味,數量從幾隻惡獸已經達到現在的三十多隻惡獸,其中以變異的毒蛇與猴群等群居異變獸頗多,紛紛衝下山嶺,死命追逐五人。
壯碩中年在前面帶路,他們已經跑下山嶺,進入一處開闊的空地,此地有數千米的方圓,讓人很奇怪的是在這開闊的空地之中,有着一層厚厚的沙土碎石,還有一些沒有被碾碎的磚頭混泥土等人類以科技而創造出來的物質,時而掀起塵埃,顯然,這裏曾經在全球末世未來臨之前有過很多人類居住建造,只是壯碩中年不會有心情探求這裏人類曾經的遺址有何隱秘?
在空地盡頭是,一條像是人工開鑿的簡陋峽谷,僅僅是在兩山之中而形成的一條大約五百米長的峽穀道路,有一條殘破不堪的水泥路,按照壯碩中年得到的地圖的指標及來至第三防線軍區衛星系統給予的信息指令路線,只要五人穿過峽谷,對面便是平原地帶,他們就真正安全,不會再遭到大規模的惡獸襲擊,至少有着守護人類命運的國家軍隊在保衛着那重要家園的外圍防線。
只可惜天不遂人願,後有追兵,前有凶獸,竟然是一條水桶粗的紅紋巨蟒,橫擋在峽谷入口。
這種毒蛇本來在人類社會的鄉村居民中經常出現的竹林毒蛇,卻因為自然突變而變化成如此粗大,近八米長,絕對能夠吞下一個大活人,且毒液致命。
紅紋巨蟒顯然嗅到了人類血肉的氣息,游曳速度極快的衝刺過來,遠處的壯碩中年在臉sè微變中感到一股異常濃烈的凶煞氣息,顯然,這條紅紋巨蟒在異變獸中搏殺萬千而脫穎而出,至少應該是數十里範圍中的恐怖霸主的存在。詭秘而快捷的速度,壯碩中年那不變的堅毅神sè變得也本該如此的凝重,思量片刻,一咬牙,掃視周邊,大手指着空地zhōngyāng的一處還有些突起而形成的牆體地洞,道:“跟着我,進入那個地洞,快!”
後面的惡獸群體雖然不甚強大,但勝在量多,絕對能夠耗死他們大半人數,而對面的紅紋巨蟒更加可怖,兇惡的氣息壓抑着他們的神經,幾乎沒有勝算,後面四人臉sè已經大變,思索念頭彷彿凝固,無法運轉,只得是拼了命的發足,和壯碩中年一同扎進那個地洞之中。
突兀消失的人類,導致紅紋巨蟒和蛇群、猴群等惡獸扎堆的撞在一起。這些異變獸極為詭異,雙方不是天敵之類的可以避讓,趨吉避凶的天xìng彷彿無限弱化般,紛紛群起而攻之,撕咬着對方,不死不休。
“希望能夠置之死地而後生!”聽到地面上的凶獸群體廝殺聲的壯碩中年引領着四人在這黑暗的地下遺址中奔跑,感覺到那凶煞般的危險氣息遠離自己,才停下來呼氣的說道。
“龍戰,你這麼帶路不是將我們往死亡路上多送一程嗎?”地面上的獸戰很震蕩人心,刺激神經,美艷女子心有餘悸的拍拍飽滿挺拔的胸部,害怕、緊張而嬌嗔的說道。
這隊伍中的首領,被稱為‘龍戰’的壯碩中年聽到女子的這番話,不怪她膽小怕事,遇到這樣的事情,女人往往會失去思考能力,縱然知道在末世中,大部分勇氣也都在氣憤男人將她帶入了死地,而非能力思考如今全球都在面臨的的兇險局面,對此,龍戰僅僅淡漠地瞥了一眼,觀察周圍,小心翼翼的走向這處地下還有些完好的隱秘黑暗走廊中。
陽光青年聽到美艷女子那無意中輕微的拍動挺拔胸脯的聲音,想像着女子胸前那白花花的雙峰略晃動的抖動起來,,暗暗咽了口水,進而又想着那曼妙的纖細身姿,盈盈小蠻腰,身體的某些部位竟在這般兇險的時刻有了異樣反應,雄xìng荷爾蒙分泌過剩,可聽到美艷女子那嬌嗔中略帶薄怒的聲音,陽光青年的心裏好似夏rì中被交了一盆冰水,身心哇涼哇涼的,嫉妒憤怒,閃過一絲狠辣,但隨即抓住機會,看似好心的拉着還要上去質問龍戰裝什麼老大的淡漠摸樣的女子玉手,溫和地低聲說道:“劉莉,別去。龍戰說得是實話。你是知道天府戰區的三大防線,被攻破兩道,我們這些難民,雖然在惡獸中生存下來,但面對外面的紅紋巨蟒根本無法取勝,且那紅紋巨蟒的速度太快,實力還不清楚,我們根本沒有完全取勝的辦法而突破峽谷之路,進入安全地帶。而一路上,我們也見到不少不同種類的惡獸相互廝殺,根本無視天敵之類,應該是這些動物被拋棄了部分天xìng,相互廝殺,進而進化。外面的紅紋巨蟒遭遇那數十隻蛇類猴子的惡獸,肯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或許不會傷筋動骨,但至少讓紅紋巨蟒受傷,我們就有機會獲得一線生機,只是這生機太過兇險,才會有龍戰說得置之死地而後尋得逃命機會!”
後面的兩名男子聽到這話,也暗暗點頭這小子也並非好sè成狂的紈絝草包,還有些不錯的小聰明,劉莉聽到這解釋,結合一路上所見所聞的兇險局面,再想着那堅毅而顯得孤單的背影,女xìng的泛濫痴心竟有些一發不可收拾的傾注到龍戰的身上,眼神也越加溫柔,低低的嗯了一聲。這聲音實在是讓任何男人都會產生別樣的情愫,浮想聯翩,這可讓旁邊還抓着她玉手明知道這聲音中的情愫不是對他的陽光青年‘吳剛’那是恨意交加,凶厲而嫉憤,咬緊牙關地狠狠瞪了一眼前面帶路的龍戰,死死拉着劉莉的小手,跟上步伐。
自然突變而導致的動物變異形成詭秘的自然現象,就是沒有花草樹木而濕潤的鋼鐵地帶,很少會有惡獸出現,或大型惡獸,這是當代處在末世中的科學家都尚待研究而探明的奇怪問題,因此,龍戰等五人在等待地面上的廝殺局面的時間中,有了探查這地下鋼鐵遺址的興趣,大家也比較放心。
這地下遺址,有很多房間,像是牢房,卻也有着實驗室的地方,最詭異的是還有相當空曠的大房間,裏面放着四四方方類似於實驗器具的大型培養槽,因為光線黑暗緣故,龍戰拿着手電筒時而打開探照的觀看周邊環境,對這些大型培養槽可沒有太大興趣,畢竟手電筒在目前情況下還是非常珍貴的必備用具,只是其他四人顯然對此興趣旺盛,尤其是吳剛嚷着要看看這些培養槽中的情況,最後,興趣濃烈的劉莉也加入糾纏口水仗之中,惹來最後兩名男子的集體鄙視。
廢棄太久,沒有電,又神秘的人類類似監獄的遺址之地,即便是龍戰意志堅定,不想探究,也有些好奇,可他知道手電筒的重要,且配備軍用電池也不足,但熬不過兩人的唾沫星子,只好照明培養槽,直接將男人們驚得神sè大變,劉莉看到裏面的情況,直接臉sè掐白,捂着紅暈的嘴巴嘔吐起來。
原來這些大型培養槽中竟然都是人體試驗,不過,因為時間太久,培養液中浸泡的人體早已腐爛,成為千瘡百孔,甚至還有一些殘留的疽蟲在掙扎的蠕動,死而不僵。
龍戰畢竟要比其他四人經歷太多,很快壓制內心的懼sè,緊皺眉頭,這裏顯然是神秘的監獄,且裏面的罪犯定然是十惡不赦的死刑犯,本該槍斃,卻因為國家機構的科技研究需要,供那些瘋狂的科學家進行人體研究,只可惜時間太久,這裏早已遺棄,也沒有電供給,培養槽中的營養液被時間歲月耗光,這些死刑犯是被慢慢的折磨餓死,進而腐爛與被培養液混雜在一起,場面極其可怖。
想想那眼睜睜等待死亡的過程,不怕死的龍戰也心中膽寒,其他四人也沒有在這可怖的畫面中回過神來,粗重的呼吸在這黑暗中是如此的輕吹而響亮。
忽然,敏銳的龍戰耳朵動了動,低聲吼了聲閉嘴,就帶着四人,奔向在粗重聲音中夾雜的一絲別樣聲音的方向,只可惜這房間太大,培養槽不下百個,就算認定方向,也在找尋的龍戰心中略微渴望卻又顯得畏懼的忐忑渴望。
因為龍戰的加步和頻頻打亮手電筒,四人都察覺異樣,紛紛緊張起來,後面的兩名男子似乎知道龍戰的發現而想幹什麼,矮小而jīng乾的少數民族中年‘孫野’道:“不會有危險吧?”
“應該不會!據我觀察,這座監獄應該至少有百年之久,不然,那些瘋狂的科學家怎會光研究人體試驗,而沒有絲毫那些突變的惡獸遺骸。我想,到目前為止,就算有活着的死刑犯再兇惡殘暴,面對這突來的末世局面也會心驚膽寒,與我們合作。若如此,我們的勝算無疑增加不少!”
沒有多做解釋的龍戰陸續在聲音方向的培養槽中照shè,尋找活着的死刑犯,沒有百轉千回的不停尋找,也沒有愕然回首的恍然如此,一切順其自然的來到一個培養槽旁邊。
燈光下,培養槽中,是一具赤身裸|體的普通青年,神情萎靡,身體清瘦,且極度虛弱,顯然是培養槽中的營養液被耗光造成的,只是那明亮的眼睛還算執着與銳利,因為強光的照shè而略微動了動身體,眯着眼。
看到這詭異而活着的普通青年,劉莉驚訝的叫了起來,其他三人都相當忌憚的望了望,神情異常凝重,同時集體戒備着這個生命力異常頑強的死刑犯是否具有兇惡之心。只有龍戰神sè鄭重地移開了手電筒的光線,只讓餘光照shè這個詭秘而活着的不凡青年,待青年適應光線之後,本來想要蠻力破開這培養槽,卻在睜開眼的青年略微搖頭而進行眼神交流下,龍戰摸索地找到了打開培養槽的開關,只是年事已久,且培養槽的閉合處有些銹跡,不得不讓三個猶豫不定的男子幫忙,合力將清瘦青年從培養槽中弄了出來,身體的冰冷讓隊伍中頗具威嚴的龍戰要求隊伍中的唯一的穿着兩件衣服的女子不可置疑的脫掉一件和孫野的民族服飾一起包裹着冰冷的青年身體。
時間就在這詭異、死寂而黑暗的實驗室房間中折磨的沉默着,流逝着,五人一直地等待着清瘦青年的好轉。
這種等待,無意是種煎熬,焦灼而不安,先不論青年是不是窮凶極惡的死刑犯,就這小強般的頑強生命力也讓人感到十足的詭異,但青年太過虛弱,除卻龍戰,其他人都忍不住煩躁起來,清瘦青年的身體太過虛弱,這樣帶着,還不是累贅嗎?
這樣的心思,在吳剛、孫野、古漢三名男子心中同時出現,本就是置之死地的兇險,現在又帶個拖油瓶,這不是集體找死?而劉莉相對於簡單太多,被這詭秘的地方詭異的青年震懾得她頭腦發愣,根本無法往深處思考。
“李凡,謝謝你們的救命之恩!”黑暗中沉默而詭異的局面讓眾人難免焦灼萬分如熱鍋上的螞蟻的李凡知道自己帶來的震撼太過強烈,他竭力在飢餓、疲乏與虛弱中盡量保持平靜而非凶厲的溫和聲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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