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二塊
兩人握了下手。
“王游。”，一如既往的簡略。
“想知道為什麼這個開窗料這麼便宜嗎？”，陳立也是剛從伯父哪裏聽來的，忍不住賣弄。
王游點點頭：“想。”
“這塊原石，開窗的是個高手，正好開在這個原石表象最好的部分，你看着邊上的松花，看見沒，一半切掉了。”
王游點點頭“是啊。這麼好。”
“好個屁，你看下面，這裏，這裏，這些是什麼？你知道嗎？”，陳立很滿足王游跟隨自己的思路。
“不知道。”，王游是真不知道，像英美人一樣攤了一下手。
“這是癬，你看這裏，癬鑽進去了，這讓這塊原石賭性大增，百分之九十的幾率內部被癬破壞完全，剩下百分之十的幾率破壞部分。明白了嗎？”
“嗯，懂了。”，陳立的賣弄，讓王游又多了些知識，但是他也沒說這癬只是表面的，裏面一點都沒有。
王游恰到好處的附和，讓陳立談興大增，跟在王游身邊，巴拉巴拉的，把伯父對這些原石的點評都吐了出來。
王游雖然感慨陳立的記性好，但也對陳立的口若懸河有些無語，只好偶爾配合一下。
好容易轉到第三塊原石前，陳立把伯父對這塊原石的點評也說了出來。
這塊原石標價六萬，個頭也不小，有十五公斤左右，相當於四千每公斤，基本上是倉庫里單價最低的幾塊原石了。
原石表面基本沒有什麼表示，松花、莽帶什麼的都沒有，有些像河裏的大石頭。
望向陳立，還沒等發問，陳立就已經說了起來：“伯父說，這個原石雖然沒有任何錶象，但是畢竟是礦區出的，有一定幾率出翡翠，而且表面又比較好，如果出了翡翠，肯定沒有裂紋。”
“那為什麼你們不要？”，王游問了一下。
“這種等級的翡翠，我伯父看不上，他一般都是賭高翠的。”
陳立的話有些打擊人，但對王游來說，也是一個機會。
用神念把原石看了個透，十五公斤的原石，內部有大概三分之一的玉料聚集在一起，也就是大概有五公斤的玉料，參考前面的價格，王游估計這塊玉料可以賣出兩百萬。
讓夥計拿下這個原石，在付款之後王游只有兩萬塊了，不由感嘆自己錢少。
看着王游買下這個原石，陳立有些興奮，又要解石了，賭這東西，在將開未開的時候是最刺激的時候，雖然不是自己的，看着也高興，典型的圍觀者心理。
兩人一起來到切石機前，準備放上原石。
“呦，這不是陳大少嗎？親自解石啊。”，一個聲音從門邊傳了進來。
伴隨着聲音進來的是一個一米五左右的矮小青年，俗稱根號2。
“根號二，是你啊，不在家裏蹲着，來這灰塵這麼多的地方做什麼，還是來吃灰？”，陳立反擊道。
看來兩人不對付，實際上也的確不對付，根號二家裏也有一家珠寶店，就是福多多珠寶店，兩家的競爭讓後人也如水火，見面就掐架。
而且金滿堂珠寶店最近的缺貨就是由於福多多珠寶店插手，奪了金滿堂的一批貨。
根號二扒拉了一下切石機上的原石：“這麼差的原石，陳大少也切啊，金滿堂沒錢啦，也許明天陳大少就要要飯了。”
明顯根號二也不算是廢材，還是懂一些的。
王游把根號二的手拍開：“別碰，一點規矩都不懂。”
“這是我朋友的，手欠要挨打的。”，陳立捏着拳頭在根號二眼前晃過。
根號二立刻萎了：“誰知道是不是。”
王游沒理會他們，讓夥計擺好原石，開切。
陳立和根號二爭吵歸爭吵，沒有像小說里的情節一樣，發展為對賭，雖然故事源於生活，但故事明顯過於誇大了真實情況，沒有那個大家少爺會那麼無腦，在不到一定的時候，是不會出現過度的爭鬥，一般還是口角之爭。
王游解石沒有驚動什麼人，對這裏的人來說，幾萬塊錢的原石太普通，並不值得圍觀，對他們來說，親手解出的高級翡翠都不下兩手之數。
陳立和根號二兩人的爭吵，反而把看石的幾個人吸引過來了，倉庫里太暗，太悶，都出來喘口氣。
刀切到一半的時候，夥計發現水變綠了，高聲叫道：“出綠了。”
這把大家都驚動了，這塊幾萬塊的原石大家都看過，覺得沒什麼賭性，出綠可能太低，都沒放心上。
現在居然出綠了，果然神仙難斷寸玉啊，意外無處不在。
而夥計高聲喊出綠果然是個信號，幾個採購經理又鑽了進來。
一時間，切石機前又圍上了十幾號人。
沒等兩分鐘，夥計切開了原石，打開，用水沖了下。
幾個採購經理經驗豐富，紛紛給出自己的報價。
“八十萬，以後的風險不用你擔了。”
“八十五萬。”
......
在報價的同時，幾個經理也在打着電話，人群邊緣，小夥計也在打電話。
王游一時間有點錯覺，這原石不是自己的，自己只是一個圍觀者。
王游打量着切面，夥計的經驗還是可以，基本剛剛從玉料邊緣切過，小的一片上沒有玉料剩餘，大的一塊上可以看到杯口大小的玉肉。
“冰種，菠菜綠，肉細。”，圍觀的一個賭石專家已經給出自己的判斷。
“從體積看，應該會延伸下去，這塊料我看過，只是沒想到有這麼好的肉。”，另一個專家補充道。
王游沒有理會採購經理的報價，讓夥計繼續。
這時，解出高端翡翠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陳老闆進來了，又有很多貌似採購經理的精英男也進來了，就連爭吵中的陳立和根號二也停止了爭吵，都在緊張的和自己人商量。
看着這個漂亮的男人，陳老闆覺得自己還是低估了他：“王兄弟，又是你。這是你今天的第二塊了啊。”
王游忙道：“運氣，運氣。”
他不想引起大家的注意，畢竟自己特點太鮮明了，傳出去了自己以後想賭石就不方便了。
聽了陳老闆的話，大家還是都對王游有了深刻印象，這小夥子不是有比較好的水平就是真的運氣驚人，不論是什麼，都值得關注。
畢竟倉庫里那麼多原石，能夠出玉的不到百分之五十，就這百分之五十，還有百分之九十以上是賠本的，真正能物超所值的不到百分之五，不然的話，原石老闆自己全都開了不就行了嗎？這些，王游在倉庫里根本沒有注意，他只注意到了靈氣集中的，這不能不說王游缺乏經驗。
“看你的樣子，我也不用問了，你是要解出來。”，陳老闆說道：“等下交易完了，王兄弟不要走，我要和兄弟喝一杯，慶祝一下。”
王游忙道：“不用，不用。”
“每次開出好的翡翠，我們都要出去慶祝一下，以預祝下一次依舊好運。”，陳老闆再次邀請，在他看來，無論王游是那種情況，都是可以聯繫一下的，作為自己的人脈，最差，現在他也算是准百萬富翁。
對陳老闆的再次邀約，王游覺得還是不用拒絕了，就算目前不需要這個人脈，以後呢？
王游點點頭：“那就讓陳老闆破費了。”
見王游同樣，陳老闆很是高興。
“陳老闆，見者有份哦。”，陳立一直在關注兩人的談話，見飯局成立，立馬要求加入。
“陳老闆，同去，同去。”，根號二也沒放過，明顯的要插上一腳。
陳老闆見狀，既然不能只邀王游，那麼在場的幾個賭石大拿也不能放過，轉過頭去，對着幾個專家說道：“陳老，各位專家，中午一起慶祝一下，你看？”
陳老就是陳立的伯父了，幾位專家都以他為首。
見大家都看着他，想到幾個專家都是跟着自己來的蓉城，下午他們就要走了，中午和別人吃飯不合適：“陳老闆，不好意思，我們哥幾個到了蓉城，怎麼也要自己聚下，下次我請。”
陳老拒絕了，陳老闆也不好強求，只好點點頭：“下次見面，陳老一定要給我這個機會。”
花花轎子人人抬，陳老也不會拒絕這種好意，同意了，畢竟這段時間都在蓉城，聚餐總有機會。
在幾人談笑間，夥計抱着解開的玉料來到老闆旁邊：“老闆，解開了。”
陳老闆把玉料放在王游面前：“王兄弟，你這翡翠是我店裏，年來開出的最好的翡翠，你看怎麼處理？”
“賣了。”，王游對這種垃圾根本不感興趣，對他來說，都是垃圾，星戒里隨便拿個出來都比它強萬倍，它的價值就是賣了，換錢給母女二人改善一下生活。
隨着王游的賣了兩字，圍觀的採購經理們立刻爭搶了起來，報價聲此起彼伏。
“六百萬。”
“九百萬。”
......
陳老闆見狀，客串了主持人的角色：“安靜。”
“王兄弟，給我個面子，讓我主持一下你的玉料拍賣。”
王游明白，這時候不能亂，容易出岔子，陳老闆經驗果然豐富，處理及時到位。
“好，就麻煩陳老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