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開端

第一百零七章開端

“所有人,全體集合!”

急促的哨聲在軍營中響起,不一會兒軍營的空地上就佔滿了人,杉本幸二站在台前,進行慷慨激昂的演講:

“今天!我們站在這裏!站在海祇島人的土地上!這塊我們祖先用鮮血和尊嚴澆灌的土地上!我的面前,站着的是一個民族,一個在屈辱中呻吟的民族!當稻妻給予我們施捨想要同化掉我們的時候,我們這個民族的驕傲就沒有了!那些稻妻人自視甚高,從來看不起我們海祇島人。他們隨意踐踏我們的尊嚴,一個提瓦特大陸最偉大民族的尊嚴,你們告訴我,你們是選擇去做一名自由的鬥士,還是一名奴隸!

你們或許要說:杉本將軍,我需要一個工作,一塊麵包。是的,你的說法很對,生命實在是太重要了。但是我要告訴你們。這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比生命更重要,那是自由!那就是尊嚴!

我們需要的,不是一塊麵包!而是一個生存空間!一個民族的生存空間!這生存空間,不是靠乞求和抗議來實現的,而是靠鐵和血來實現的!

你們要記住,一個只懂得抗議的國家,是一個沒有骨頭的國家!一個只懂得抗議的政府,是一個沒有骨頭的政府!當我們地尊嚴、領土、生存地空間都遭受踐踏的時候,還不知羞恥地抗議地政府,我們是不需要的!你們最後也會拋棄它們的!”

“我很驕傲,在你們這些人中,這樣沒有骨頭的人,少之又少!我的面前,是一個留着千年不屈血液的軍團!這血液,曾經在我們祖先的血管裏面流淌過,他們沒有屈服過!現在,它們在我們的身體裏面汩汩奔涌,你們告訴我,你們願意它冷卻嗎!”

“不願意!!!”

聲音的氣勢足以排山倒海,軍營中的士兵被杉本幸二的演講弄得熱血沸騰,恨不得馬上沖入戰場奮戰殺敵。

杉本幸二的演講極具蠱惑性,但同時也非常的脫離實際。自從稻妻和海祇島開始貿易往來,海祇島最大的食物問題已經被解決了,而且稻妻商人也沒有趁機哄抬價格,畢竟有唐天在監督他們,至於稻妻人看不起海祇島人那更是沒有的事。

如果杉本幸二向海祇島大眾發表他這篇演講,那他得到的只會是嘲笑和怒罵。之前的生活怎麼樣?現在的生活又怎樣?沒有人比他們更有發言權了,而這些變化都是稻妻帶來的,稻妻又怎麼可能是壓迫者和剝削者呢?

但是在軍營中,杉本幸二的話卻讓這些士兵深信不疑。在杉本幸二的有意操控下,軍營里的人幾乎全部被洗腦,無論杉本幸二說什麼,他們都會奉為真理。在這杉本幸二就是神,他們只聽命於他,就算他讓他們去刺殺珊瑚宮有希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執行。

不過他們當中也有一個例外,一個臉上寫滿了故事的男人並沒有像周圍的人那樣振臂吶喊,只是站立在原地,靜靜地看着這場鬧劇。

他叫白石長景,是一名老兵。當時的海祇島連吃飽飯都是一個問題,而他一家有五口人,食物更是短缺,作為家中的長子年僅十二歲的他選擇參軍入伍減輕家庭的負擔,畢竟軍隊管飯,每個月還有軍餉。

來到軍隊后他每天都刻苦訓練,不敢有一絲懈怠,因為敢偷懶的人都已經死了。軍隊的戰鬥非常頻繁,不僅要清剿海獸魔物,還要防止海盜的騷擾,他們可都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主,能在那種環境下活下來的人可都是狠人。

三十年後,苦日子終於熬到頭了,而白石長景曾今的隊友不是戰死就是選擇退役養老,熟悉的面孔都消失了,最終他也選擇了卸甲歸田,回到那闊別三十年的家裏。

但曾今家的溫暖已經消失,剩下的只有冰冷。三十年來他從未回過家,只是會將每月的軍餉寄到家裏,此外和家就沒有了任何聯繫。

離開前他還只是一個孩子,回來時就變成了一個渾身傷疤的大叔,他的弟弟妹妹已經不認得他了,覺得他就是一個陌生人還住進了自己的家裏。

同時多年在戰場上廝殺的經歷讓他渾身散發著戾氣,這並不是他能控制的。父母看向他的眼神總是閃躲,但他還是能感覺到父母在懼怕自己。這時他發現自己與家人之間已經隔了一層可悲的壁障。

留在家中只會讓雙方都不自在,白石長景又離開了家,重新投入到軍旅中。或許只有軍隊才是他這種人最後的歸宿把。

他被歸入到了杉本幸二的手下,這時他又發現連自己最熟悉的軍隊都變得陌生了起來。訓練變得不在重要,杉本幸二對士兵只有一個要求,服從,服從,還是服從。他將他的理念整理一本書,要求士兵們每日誦讀,而能理解他思想的士兵就能升職,一時之間士兵們都在拚命鑽研那本書,甚至有人將杉本幸二所說的話整理成語錄集,只為獲得那個升職的機會。

而對一切都不在乎的白石長景並沒有加入他們,而是和以前一樣刻苦訓練。他這樣的行為在軍營中顯得格外怪異,大家都認為他是一個怪人,不願意和他交流。

在這樣的軍隊又待了六年,擁有豐富作戰經驗的老兵成了一個打雜的,而什麼都不懂的小年輕卻成了營長。更搞笑的是這位營長還經常訓斥白石長景,罵他根本就沒有一個士兵的樣子,每天的誦讀都會翹掉,是軍隊的蛀蟲。

面對這個年紀只有自己一半的營長的批評,白石長景也只是笑着賠罪,說下次不會了,然後下次的誦讀依舊翹掉。對於他的這種行為營長也只能撂下一句朽木不可雕也便不在管他,白石長景也樂得清靜。而且他說的也沒錯,自己確實是軍隊的蛀蟲,畢竟除了軍隊他也沒有地方可去了。

“呼,要打仗了嗎?這可真是一個糟糕的消息。”

軍人是為戰爭而生的職業,但同時他們也是最討厭戰爭的存在,沒有人會比他們懂得戰爭的殘酷了。

但白石長景不知道的是更糟糕的事情還在後面,三個月後,珊瑚宮有希宣佈即刻出發攻打稻妻。

這讓那些將軍們都坐不住了紛紛勸阻珊瑚宮有希,要知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戰爭拼的不只是人數,更重要的是物資補給,否則士兵們沒有在戰場上戰死反而在後方餓死那就太可笑了。更別提如此大規模的國戰卻只準備三個月,這簡直就如同兒戲。

“這是大御神大人的指令,不容違逆。兵貴神速,至於物資問題,我們可以以戰養戰,就這樣,明日出發,不得有誤。”

珊瑚宮有希面色冰冷地呵退了勸誡者,那些將軍碰了一鼻子灰,也只能狼狽地離開。

“哈哈,真滑稽,剛開始的時候急吼吼地要發動戰爭的是他們,到現在讓我們不要着急發動戰爭的還是他們。”

奈央看到那些將軍狼狽的模樣忍不住笑了出來,但珊瑚宮有希那冷峻的面容很快讓奈央笑不出來了。

“怎麼了?有希姐。”

“沒什麼,只是有點累了而已。諾,奈央,這個錦囊給你,只有我離開的時候你才能打開它。我不在的日子裏,你在治理上遇到任何問題都可以去請教神田爺爺。”

珊瑚宮有希扔給奈央一個錦囊,奈央小心翼翼地將錦囊收好,然後語氣古怪的說道:

“有希姐,你這些話怎麼好像在交代後事一樣,一切不都在你的掌握中嗎?”

“一切盡在掌握中嗎?或許吧。奈央,我累了,你先出去吧。”

第二天珊瑚宮有希登船啟航,奈央站在港口眺望着駛離的航船,不知怎麼她心中好像缺了一塊,像什麼東西她好像要永遠失去了。

稻妻,唐天緊鎖眉頭,聽着屬下的彙報。

“你是說,三個月內前往海祇島的商船都變得杳無音訊?”

“是的。”

“那恐怕又有海獸侵擾,又或者海盜捲土重來了,我會親自去一趟海祇島查明原因。”

當然其實還有一種原因,但唐天下意識地就將它忽略了。

“頭兒!我們剛剛救下一個人,他說他是從海祇島逃出來的,還說海祇島即將攻打稻妻!”

“······帶我去看看。”

唐天來到一棟房子,那個男人正躺在床上。唐天一把扯起他的衣領將他抵在牆上。

“你是誰派來破壞稻妻和海祇島關係的,從海祇島飄到稻妻?你還真敢說啊!”

“我,我說的都是實話,我是一名稻妻商人去海祇島做生意,可我一到海祇島就被扣了下來,被關押時我偷聽到士兵的談話,他們說要攻打稻妻。當時我心裏一涼,知道如果還被困在海祇島就必死無疑,於是我趁士兵睡着時跳海逃走了。”

“呵,還敢說謊。如果海祇島真要攻打稻妻,早就把你滅口了,你一個商人在士兵的看管還能跳海逃走?看來不讓你受點苦你是不會說實話了!”

“我真的沒說謊啊!你相信我啊!”

唐天舉起拳頭剛要朝男人臉上砸去,身旁的靖司制止了他。

“冷靜一點唐天!你用元素感知探測一下他的身體。”

唐天開啟元素感知,發現男人身上有一股他非常熟悉的元素力,是珊瑚宮有希留下的。

這是珊瑚宮有希在向他傳達信息,唐天將男人放下,歉意地對他說:

“抱歉,讓你受驚了,你就在此處安心修養吧。”

走出屋子,唐天對靖司說:“你趕快去通知笹百合告訴他海祇島很可能會攻打稻妻讓他做好防備,我去找有希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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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瓦特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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