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蘇糖氣憤罵人
蘇糖在學校轉悠三天，里裡外外地看了又看，終於想起學校缺什麼了，旗杆。
學校雖小，但有些儀式不能少。
蘇糖立刻讓蘇大哥去山上的竹林子挖一根旗杆，立在學校前。
終於，有了蘇糖想像里的學校的模樣。
蘇糖帶着崽崽和村裏的小屁孩們一起清理學校的雜草，一起種草、種花、種果樹。
“校園要種滿果樹，孩子在果樹下玩遊戲，跳繩、跳格子......還要準備幾個花壇，種一些常見的藥材......還有門牌......”
蘇糖每說一樣，村裏的大孩子帶着小孩子就風風火火地去完成。
花壇？
在小河裏撿石頭堆砌起來，像模像樣，至於藥材？能找到的就只有清肝明目的野菊花和野金銀花。
聊勝於無。
門牌？
用木板製作，教室、音樂室、實驗室。只有一件屋子？上什麼課就掛什麼牌子，儀式感不能少。
在寫門牌的時候，蘇糖廢掉了不少的木板都不滿意。蘇糖不止一次地後悔當年上興趣班的時候沒有好好練習毛筆字。
當年，蘇糖後面的男生寫得一手好字，她羨慕妒忌，然後鬧着讓鈔能力爸爸給她找最好的書法老師學習。
可惜，做事三分熱度的她沒有堅持下來，吃不了苦。
“崽崽，你們在幹什麼？”蘇糖震驚地看着面目全非的兩崽崽，臉上全是墨汁，“你們竟然玩墨汁？”
太過分了。
知不知道，這瓶墨汁能買半斤大肥肉？
蘇糖雙手叉腰，冷着臉，“這個月你們都別想吃肉了，被你們浪費了。”
小二無措地搓搓手，“媽媽。”
“靠。你們喝墨水了？”蘇糖震驚地掰開小二的嘴，小米牙全黑了，再看桌上的墨汁瓶，只剩下半瓶了。
“你們......”蘇糖突然想起，昨晚睡覺的時候，她開玩笑地摸着兩崽崽的小肚子說，圓鼓鼓全是肉沒有半點墨水，不是文化人，還惡作劇地建議他們多喝墨水免得不像她而是像他們那個渺無音訊的親爹。
小崽崽竟然聽懂了。
還付之行動。
“會不會拉肚子？”蘇糖是又氣又急。
氣崽崽的蠢，又擔心他們生病，更氣槐樹村連個赤腳醫生都沒有。
怎麼辦？
催吐或者催拉。
蘇糖給兩崽崽煮了一鍋又一鍋的開水，看着他們喝了一碗又一碗，然後看着他們尿尿。兩崽崽竟然還擔心把喝下去的墨汁給尿出來，急得紅了眼，鬧騰着不願意多喝水。
“閉嘴。”蘇糖氣得想要打屁屁，然後認真給兩崽崽道歉，為昨天晚上的胡言亂語道歉，然後再顛三倒四地給兩崽崽科普喝墨汁的危害。
有什麼危害？
除了不衛生，引起腸胃不適，好像也沒有什麼危害。
“像媽媽。”大寶攪着手指，很委屈，也很抗拒，“不要像爸爸。”
嗯？
怎麼回事？
雖然對那個未謀面的丈夫有諸多的埋怨，但每次拿到他寄回來的工資時，蘇糖都儘可能多地說對方的好話讓崽崽們知道還有人也在用不一樣的方式疼愛着他們。
蘇糖小心哄着兩崽崽，終於明白怎麼回事，原來有口無遮攔的八婆在她的崽崽面前胡說八道，說爸爸不要他們了，否則怎麼會從來沒有看他們？
氣啊。
蘇糖咬牙，立刻就抄着燒火棍出來，風風火火像一陣風。
兩崽崽你看我我看你，咬着小手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道媽媽要去打誰？然後手牽手跟上。
蘇糖一路跑，跑到村裡最八卦的大嘴巴家，站在門口大喊，“李大嘴，你給我滾出來，看我不打碎你的牙。”
麻蛋的。
太可惡了，竟然對三歲多的小崽崽胡說八道，她就教她什麼叫‘禍從口出’。
蘇糖站在門口大喊，一邊揮舞着燒火棍，怒氣沖沖，燒火棍敲‘嚯嚯’地打在旁邊的籬笆上，瞬間就給籬笆圍牆砸了個缺口。
“李大嘴，出來。”
“我知道你在裏面。”
“你敢對我兒子胡說八道，就敢出來吃我一棍......不出來說清楚，你就別想好過......”蘇糖是雪姨附身嚎着嗓子大叫。
......
李大嘴就是村裏的攪屎棍，有空沒空都聚在村口胡說八道，不是說某寡婦和誰誰鑽山洞，就是說誰誰家小子手腳不幹凈，偷掰田地的玉米......
說得有鼻子有眼睛，好像親眼所見。
即使是和村裡人打交道不多的蘇糖也聽說過李大嘴不少的惡事。聽說她曾經還差點逼死村裏的寡婦，後來還是寡婦娘家兄弟得力，帶着鋤頭、鐮刀過來逼着李大嘴道歉。
原來李大嘴不過是看到兩人前後上山，就傳出兩人在山上偷情的流言來。一座山，同一時段上去的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人家成群結隊地上山打柴竟然也能傳出流言蜚語，不打她打誰？
聽說寡婦的大嫂直接把李大嘴的嘴角給撕裂了。
本來就大的嘴巴就更大了，很長一段時間說話都漏風。
即使被打了，李大嘴也沒有吸取教訓，該八卦還是八卦，該胡說八道還是胡說八道。不過村裡人都知道她是什麼德性，說出的話一般都只信三分。
“糖糖，李大嘴怎麼得罪你了？”
附近的鄰居聽到叫喊聲，好奇過來看熱鬧。
蘇糖哼哼，“有些人嘴巴太大，太爛，需要我幫她縫起來。”
“李大嘴，滾出來。”蘇糖冷着臉，瞪着眼，敲着燒火棍。
“喊什麼喊？”李大嘴斜着眼睛，搖搖晃晃走出來，衝著蘇糖冷哼，“我什麼時候得罪你了，別以為你是村長女兒就可以在我家亂喊亂罵......”
突然，站在蘇糖旁邊的鄰居笑噴出來，鄙視地翻個大白眼，原來李大嘴一直沒出來是在家裏偷吃肉。
而這肉，是李大嘴兒媳婦娘家送來的。
李大嘴趕緊吞咽，還差點噎住。
蘇糖不管別人的家事，直接問李大嘴為什麼要對她兒子胡說八道，而且還不止一次，見面就拉着兩崽崽亂說。
其心可誅。
要是他們家崽崽心理不健康，她就揍死李大嘴這個死八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