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最深的痛苦
剎那間,衝天殺意陡然爆開,宛如實質的風暴一般席捲當場。
“什麼人?”
王菲菲面色驚懼,朝着門外看去,眾人的目光也跟隨而上。
消瘦的身影站在門口,一雙眸子泛着濃郁的血腥,如同嗜血的狂獸,死死盯着王菲菲!
當他出現的那一刻,庭院中的空氣都彷彿凍結,眾人驚恐地發現,一股深重的窒息感正在悄然蔓延!
不是別人,正是林絕!
“你是……”這張熟悉的面孔彷彿勾起了一些回憶,王菲菲皺着眉頭問。
沒有回答。
林絕的身形宛如狂風席捲,隨着一聲清脆的喀嚓聲,王菲菲手中的鐵鏈已然斷裂,而葉倩雲也被其抱在懷中。
看着眼前的故人滿身創傷,這感覺甚至比殺了自己還要難受!
“你幹什麼,誰讓你救走這個賤人的,來人啊!”
看到葉倩雲被人救走,王菲菲大吼一聲,數十名保安從四面八方湧來,手中的鋼刀寒光閃耀。
“把那個女人給我搶回來,剩下的幾人,剁碎了喂狗!”
一聲令下,西裝保安們一起衝上,猙獰的殺意頓時暴涌。
而林絕,輕柔的將葉倩雲交給身後的白鷹和黑虎,吩咐道:“別讓她再受到一毫的傷害!”
“是,少閣主!”兩人冷聲回應,消失在原地。
再次轉過身,那股血腥殺意,只增不減!
“王菲菲,我會讓你感受到,這個世界上最深沉的痛苦!”
冷冽的眸子死死盯住,消瘦的身形閃電般掠出,每次出手如同重鎚轟擊。
嘭嘭嘭!
圍攏上去的保安們,如炮彈一般倒飛而出,將別墅的各處牆壁、地面砸出數寸深的坑洞,細密的裂紋如蛛網般蔓延。
幾個呼吸的時間,林絕便打到所有保安,出現在王菲菲身前。
這一刻,看着這雙近在咫尺的眼睛,王菲菲終於認出了來人的身份:“你……你是林絕,這怎麼可能?!”
那雙眸子如鋼刀般冷漠,林絕沒有絲毫猶疑,閃電般探出右手,狠狠地抓住王菲菲那皓白的脖頸,接着便如疾馳的重型卡車,將人狠狠的砸在背後的牆壁之上。
砰!
一聲低沉的悶響,王菲菲頓時一口鮮血噴出,小臉頓時煞白,眼中滿是驚懼之色。
林絕沒有隨手殺死王菲菲,而是控制好力道,每一次重砸只震碎王菲菲一根骨頭,而不損傷神經。
這樣,每一分痛楚都會完整的傳遞到大腦當中,不斷疊加。
“林絕,我可是王家……”
被砸了一下王菲菲還想要掙扎,支支吾吾的報出自己王家的身份給林絕施壓。
可是沒用。
嘭!
嘭!
嘭!
……
如幻影般的身形快速移動,每一次停止都會在牆壁或者地面上留下數丈寬的坑洞。
王菲菲也因為洶湧的勁道,導致全身癱軟,如同爛泥,在狂砸了數百次后,整個酒店大廳已然成了廢墟。
大廳外。
從大廳里逃出來的賓客議論紛紛,面色滿是恐懼與驚慌。
“這個男人是誰,怎麼會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在江州市,能夠在王家的地盤上如此囂張的,恐怕沒有幾人!”
“看樣子,王菲菲和這個男人似乎還認識,而且葉倩雲也被他救下,難道……”
“不可能,林家在七年前已經滅族了,怎麼可能!”
一股陰森可怖的氛圍在人群中蔓延。
大廳中。
林絕將王菲菲如死狗般砸在地上。
衣衫盡碎,髮絲凌亂,滿身血痕,血流成河,若不是還有着淺薄的呼吸,幾乎與屍體無異。
林絕獰笑一聲,旋即捏動法決,數根纏繞着翠綠光芒銀針激射而出,穩穩的落在王菲菲眉心。
一股濃郁的生機瞬間充盈,王菲菲的傷口也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恢復。
轉眼間,便恢復如初,肌膚甚至比之前多了一層透潤的光澤。
察覺到自己的傷勢痊癒,王菲菲如舔狗般爬到林絕的腳下:
“林絕,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放了我好不好?”
“這樣,你把葉倩雲帶走,我也不會發動王家攻擊葉家行不行?”
“或者說,你到底要多少錢才肯放過我,你說個數,我一定給你湊齊!”
“你想要我也可以,你想怎麼樣都行,我技術很好的!”
之前的高高在上女神,到現在的跪地如狗,化為娼妓,王菲菲是發自內心的對眼前這人產生了恐懼。
只要能活下去,就算是散盡家財她也願意!
林絕冷漠一笑:“你不是喜歡養狗嗎?”
“那我便送你一群!”
話音剛落,一輛鐵籠貨車便出現在酒店門口。
鐵籠中是兇猛狂吠,獸眼猩紅的野狗群,嘴角還留着透明的黏液。
“不要……”
王菲菲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林絕隨手丟進那滿是瘋狗的鐵籠當中。
像是羊入狼群,發了瘋的狗群瘋狂地攻擊着王菲菲,嘶吼與慘叫此起彼伏,血肉撒滿了整個鐵籠底座,一片血腥。
而看到這一幕的賓客中,頓覺頭皮發麻,噤若寒蟬。
做完這些的林絕,在眾人驚懼的目光中,離開了酒店。
很快,一則爆炸性的消息傳遍了江州市。
王家大小姐慘遭神秘男子暴打,被慘無人道的丟入瘋狗群,葉家大小姐葉倩雲不知所蹤!
消息一出,整個江州市為之震動,各方勢力迅速關注!
就在王菲菲慶祝生日宴時,葉家的大堂中坐着不少人影。
正堂之上,一位晧須白首的唐裝老者正襟危坐,他便是葉家實權掌控着,葉家的開山之人葉建國。
他面前,一位中年男子跪在磕頭,苦苦哀求:“父親,求求你去救救雲兒吧,她不該承受這樣的痛楚啊!”
“我可以把我公司的錢全部拿出來,只求你去王家求求情!”
說著,猛的朝着地面上磕了幾個響頭,鮮血流淌。
一旁的美婦人也只能一同跪下,滿臉痛苦。
這時,一位西裝革履,帶着金絲眼鏡的青年緩緩起身,帶着輕佻的腔調:“我說二哥,都這麼大歲數了,怎麼做事還這麼沒有輕重?”
“讓老爺子去王家求情,難道你女兒的性命比老爺子的面子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