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他的選擇
帝都第一劇院。
門口巨大的海報宣傳，貼着Hazel和粉發顧臨的劇照。
畫面中兩人身穿華麗貴族服裝面帶悲楚，若即若離。
註定了，這是一場催人淚下的悲劇。
後台。
Hazel百無聊賴的擺弄着手機，她看着跟白清川的聊天框，清一色的都是她發出去的消息，白清川的回復少的可憐。
“還看呢，他大活人都來了，你還捧着手機看。”顧臨穿着戲服走過來，看見Hazel開口就是揶揄。
“他來了？”
Hazel激動的扔下手機，穿着厚重又華麗的戲服跑到幕布后，偷偷往台下看。
果然，在第一排就看到了白清川拿着矜貴又清冷的臉。
邊上有人謙虛的彎腰跟他打招呼，遞名片，都被他身邊的白奈馨一一笑着收下了。
“那個女的是誰？”
Hazel坐着精緻美甲的手緊緊抓着厚重的幕布，一雙冒火的眼睛大有要把白奈馨生吞活剝的勢頭。
察覺到不友善的目光，白清川敏銳的抬頭看過來。
四目相對之間，Hazel狼狽的躲到了幕布后。
“顧臨！他帶來的那個女的是誰？”
“我跟你一樣一直在國外，你都不知道，我怎麼能知道。”
顧臨攤開手聳聳肩，一副美式反應。
“不過……”
“不過什麼！”
顧臨壞笑着看了她一眼：“不過，今天可是他的私人行程，能帶過來的，自然關係錯不了，你馬上就……”
“不可能！”
Hazel尖叫着打斷他的話，動靜之大，引來其他人的紛紛注目。
本想開玩笑的顧臨見她狀態不對，立刻上前小聲安撫道：“我是開玩笑的，白清川平時見了女人都不會多看一眼，帶在身邊的也肯定是秘書或者是工作人員……”
“他的心裏只有你，不會有別的人的。”
“真的？”
Hazel聲音帶着哭腔。
顧臨心裏無奈，但奈何演技好，臉上表現的極為堅定：“當然是真的，你還不了解他啊？”
聽了他的話，Hazel破涕而笑。
“對，我是了解他的，這麼多年，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
“好了，馬上登台了，你也不想在他面前演砸了吧？”
顧臨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聲音逐漸溫柔。
眼看着Hazel的狀態穩定下來了，他才轉過身重重的嘆了口氣。
低頭拿出手機給白清川發了條消息。
＊
觀眾席上。
白清川看了眼手機上的信息，有些頭疼的按了按眉心，扭頭看向還在笑呵呵收名片的白奈馨，眼中閃過不滿。
以前宋旖箏跟她一起出席這種活動的時候，都會婉拒這些人，給他留一片清凈，那些被宋旖箏拒絕的人也能樂呵呵的被打發走。
現在，白奈馨接了名片，就意味着他有一段時間會忙碌的毫無意義。
那就是接待這些遞了名片的人，這樣一來，既顯示出川海沒有格調，不篩選合作客戶，又讓他多了一項完全沒必要的工作。
想起宋旖箏那張臉，白清川莫名煩躁。
“你先回去吧，這裏不需要你。”
白奈馨上一秒還笑着的表情，在聽到白清川說的話以後立刻垮了。
“白總……我是哪裏做的不對嗎？”
她倒是聰明，沒等白清川開口，注意力就放在了自己手裏厚厚的名片上，她眼裏立刻蓄滿了淚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看着他道：“是因為這些名片嗎？”
“對不起白總，我真的不知道，我，我……”
“你什麼。”
“如果是因為這些名片，我現在就還回去，真的對不起白總。”
她聲音已經開始哽咽，周圍人頻頻向他們這邊看過來。
看着白奈馨一副要哭的模樣，白清川的更加不耐。
“你這是要哭？”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堂堂川海總裁，當眾為難她一個小姑娘！
川海的臉都要被她丟沒了！
宋旖箏就從來不會這樣小家子氣。
白清川想起之前一次去法國，在宴會上，宋旖箏因為禮服選錯尺碼，全程小心謹慎，可後來散場的時候被人猜到裙擺，差點露出整個胸衣。
宋旖箏反應很快，立刻死死抓住胸口的衣服，當時她那件禮服是抹胸設計，露在外面的肩膀和脖子都連着臉一起紅了。
可她卻一句話都沒說，回酒店的時候一個人哭的崩潰。
白清川問她，明明處理的很好，為什麼哭。
那個回答，他記的清清楚楚。
“我害怕。”
那時候，也不過是宋旖箏做他秘書的第一年。
如果換做此時眼前的白奈馨，估計早就當場走光坐在地上擺爛痛哭了吧。
察覺到自己又想起宋旖箏，白清川煩躁的收回視線：“你回去把這些名片整理好，跟梁文對接清楚。”m.
“啊？好，好的白總。”
白奈馨怕的要死，見白清川沒有追究她的責任，就抱着名片離開了。
同時，話劇正式開始。
台上的劇情是白清川看過一遍又一遍的內容，就算是閉着眼，他也依然能猜到下一句歌詞，下一個情景。
謝幕時，Hazel直直的看着白清川的方向行了個禮，眼含熱淚。
白清川象徵性的鼓掌，臉上卻始終無法擺出任何錶情。
＊
後台。
工作人員和主演們在一起慶祝國內首演成功，Hazel抱着鮮花卻一直在人群中尋找白清川的身影。
她墊着腳在人群中張望，邊上有人遞上她的保溫杯，都被她忽視了。
“清川沒來後台嗎？”
“你知道他不喜歡人多的。”
顧臨接過邊上遞上來的保溫杯：“好了，喝口水歇歇，他馬上就來了。”
Hazel聽話的拿着杯子，嘴裏還嘟囔着：“他不會是生我的氣了吧。”
“怎麼會呢。”
而白清川五分鐘前接到了白楠的短訊，人已經衝出劇院去找宋旖箏了。
白楠看着自己發給白清川的信息，得意的笑了：“你說，他會選哪個？”
“不管選哪個，以後都會變的更有意思了～”
“楠楠，當年，都是我的錯，你能不能別再跟你弟弟鬥氣了？”白老爺子看着她瘋魔的模樣，實在是痛心又後悔。
“你想怎麼懲罰我，我都接受！”
“我當然知道是你！”
白楠一把掃掉面前茶几上的茶具，起身怒吼道：“如果不是你，我媽和裴家都會好好的！”
“你以為現在裝好人，就能讓我對你改觀？不可能！”
說著，白楠突然笑了。
“你活夠了，白清川不是才剛剛開始嗎？”
她拿着手機對着白老爺子晃了晃：“我讓人在她杯里下了啞葯，另一個……家裏馬上着火，這個時候，白清川的選擇，可就太重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