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緊密的心跳
察覺到宋旖箏情緒低落,夏鳶也沒點破,只是對着她俏皮的眨眨眼:“帝都新開了一家酒吧,聽說帥哥特多,要不要去看看?”
“好。”
宋旖箏答應的很爽快,她也確實需要喝點小酒發泄一下。
這一天發生的事實在是太多了。
“你們要去酒吧?一起啊。”
顧臨突然從宋旖箏身後竄出來,一頭張揚的粉色頭髮隨着他下台階的動作微微跳動,靈活又可愛。
“顧臨?”
夏鳶看着他那張帥臉,震驚的捂住了嘴。
“顧先生。”宋旖箏規規矩矩的打了聲招呼,心裏卻一百個不願意跟這個人扯上關係。
夏鳶很快反應過來,用眼神跟宋旖箏交流:他不會就是顧老太太的孫子吧?
得到宋旖箏肯定的答案后,更是驚的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大名鼎鼎的國際影星顧臨,居然要跟她們一起,去酒吧?!
“你明天還要演出,不許去。”仟韆仦哾
白清川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
原本還在犯花痴的夏鳶在看到他后,立刻整理好表情,規矩的叫了聲老闆。
“宋旖箏,你在公共場合公然毆打上司,還想去喝酒?”
夏鳶沒想到自家老闆也會在這裏,甚至還看到了宋旖箏打宋弛那個老色魔,她瞬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眼看着宋旖箏要挨罵,卻沒有開口解釋的意思,她立刻說道:“宋經理平時在辦公室就喜歡對女員工動手動腳,今天旖箏也是幫大家……”
“公司制度是死的?非要她伸張正義?”
白清川冷漠的打斷夏鳶的話,她摸了摸鼻子也不敢再說什麼。
夏鳶拉了拉宋旖箏的衣角,示意她服個軟,輕聲道:“確實,太危險了,要是那傢伙獸性大發,出了事可怎麼辦啊……”
“我並沒有覺得自己哪裏做的不妥,白總要是看不慣,完全可以開除我。”
顧臨挑了挑眉,立刻發現了這兩個人之間的磁場不太對勁,他也開始壞笑着和稀泥。
“都說了你剛剛才賣出兩套那~么貴的房,提成還沒到手呢,怎麼老喊着讓你老闆開除你?”
“小宋啊,就算有能力,也不能這樣威脅你老闆啊~”
“是啊。”
白清川緩步走下樓梯,眼底晦暗的光芒讓宋旖箏心上一顫。
這是他要發脾氣的前兆。
白清川站到了宋旖箏面前,微微歪頭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你就這麼想離職?”
對上他的眼睛,宋旖箏下意識的就要後退,腳下的高跟鞋卻卡在了台階上,身體猛的向後倒去。
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的夏鳶伸手去抓她,卻抓了個空。
摔了也好,至少不用面對白清川了。
所以宋旖箏乾脆放棄了夏鳶的救助。
而站在她面前的白清川卻看的清清楚楚,他瞳孔驟然收縮,衝上去一把摟住宋旖箏的腰身,兩人身體緊緊的貼在一起。
甚至能感受到對方強烈的心跳。
宋旖箏努力說服自己,是驚嚇導致的,絕對不是心動。
“宋旖箏你瘋了!”
白清川在宋旖箏耳邊咬牙切齒的低吼,緊緊的抱着她,力道之大,似乎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體。
邊上的夏鳶手心裏都嚇出了冷汗,看到眼前男才女貌的兩個人緊緊抱在一起的模樣,又忍不住一臉磕到了的表情。
只有宋旖箏聽到了白清川的牙關都在顫抖,她不理解這傢伙為什麼這麼生氣。
“清川,你嚇到小姑娘了。”
顧臨優哉游哉的走下樓梯,到兩人跟前,伸手把他們分開。
“你們老闆就是死板慣了,走,我請你們喝酒。”他伸出手就要搭宋旖箏的肩膀,卻被白清川不着痕迹的擋住了。
“清川?”
顧臨不解的看着他,不明白他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
而擋在他面前的白清川本人也愣住了,他只是出於下意識的動作,沒想太多。
“時間確實不早了,明天還要上班,臨海距離帝都也有段距離的,我們就先回去了。”
宋旖箏冷靜的解釋了一通,低着頭看也沒看白清川,就拉着夏鳶匆匆跟兩人告別。
“她是誰?”
站在台階盡頭的Hazel身上披着白清川的西裝外套,表情嚴肅的看着白清川,語氣里有些質問的味道。
宋旖箏沒有回頭,只是匆忙的回到了車裏,可她越是逃避,有些事卻越想要干擾她的心神。
她聽到白清川毫不猶豫的回了四個字:“公司銷售。”
緊接着,Hazel就笑了。
腳上的步伐卻越來越快,她不想再聽到任何內容。
*
車上。
夏鳶見宋旖箏臉色蒼白,就關心的看着她:“要不我來開吧,你剛才一定嚇到了。”
“嗯……麻煩你了。”
這次宋旖箏沒有逞強,她疲憊的換了個位子,坐在副駕駛緩緩降下車窗,任由冰冷的夜風吹打着臉龐,試圖用這種物理降溫的方式,讓自己冷靜下來。
而在這個初冬剛剛降溫的季節,這麼做,明顯不是明智的選擇。
*
第二天,宋旖箏發高燒了。
連燚去診所請了醫生上門給她扎吊瓶,嘴上還不忘念叨:“宋旖箏,你快三十的人了,能不能好好照顧好自己,臨海晚上的風有多硬,還需要我給你科普嗎?”
“連姐……能別抨擊年齡嗎?我感覺病情加重了。”
“活該!”
雖然嘴上這麼說,連燚還是關切的看了眼輸液管:“流速怎麼樣?會不會太快?冰不冰手?”
宋旖箏笑着搖搖頭:“你忙活一早上了,快坐下休息休息吧,我真的沒事。”
“年紀大了免疫力會變低,一個兩個的真不讓人省心。”
宋旖箏雖然生病了,可卻依然敏銳的捕捉到了她話語裏的重要信息,當即眯了眯眼睛,一臉八卦的看着連燚道:“誰啊?除了我居然還能讓連小姐這麼掛心?”
連燚臉上的表情一僵,轉身有些慌亂的離開。
躺在床上的宋旖箏笑了,卻依然扯着破鑼嗓子逗她:“太不夠意思了,有新情況也不跟我說!”
連燚端着粥碗走過來,表情有些猶豫:“其實也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