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摔下馬背
宋旖箏很快反應過來,按照之前白清川教給她的方法,試圖穩住黑馬。
遠處的白清川立刻站起身,臉上的笑容被擔心卻替代,身邊觀看的人們也不淡定了。
好在宋旖箏足夠冷靜,方法正確,堪堪把馬兒穩住。
坐在馬背上的她重重鬆了口氣,俯身安撫被嚇到了的黑馬。
看到受驚的馬兒穩定下來,其餘人也跟着鬆了口氣。
白奈馨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平安無事的宋旖箏,那句不可能差點脫口而出。
眼看着宋旖箏拿到了第一,身後那些業餘的小姐姐們也在飼養員的幫助下跳下馬背,
白清川的視線一直追隨着她,在馬兒受驚嚇的瞬間,自然也清楚的看到了發生了什麼。
好像是他的馬踩到了沙灘下的什麼東西,突然爆開了才會嚇到馬。
只是還沒由得他多想,遠處就響起了接二連三的爆竹聲。
宋旖箏一隻腳剛翻下馬背,就只聽見一聲嘶鳴,她突然眼前一黑,跌落下馬。
“旖箏!”
連燚剛點燃一支煙,抬頭的時候正巧看到這一幕,當即嚇的臉色刷白,她直接丟了手裏的煙大步跑過去。
宋旖箏摔下馬背時下意識的護住了腦袋,胸腔和小腿卻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受到驚嚇的黑馬還在嘶鳴,立起來的馬蹄雜亂無章的在空中揮動,落腳更是雜亂無章,隨時能把她踩死。
宋旖箏護着頭咬牙滾出危險範圍,飼養員等人及時趕到,三個壯漢才勉勉強強把黑馬穩住。
遠處的爆竹聲依然接連綻放着,沒有停止的意思。
“宋旖箏已經摔下馬失去了意識。”
來人穿着白家馬場飼養員的服裝,摘下帽子露出全貌。
正是白楠的手下!
白楠窩在陽傘下的躺椅里,手裏晃着酒杯,笑容得意的抿了一口酒:“不知道白清川會心疼成什麼樣兒呢。”
“白總第一時間衝上去了,看樣子很擔心,而且親自抱着宋旖箏上了救護車。”仟韆仦哾
“這麼重視?”
白楠驚喜的坐直身子,看着手下一臉期待道:“你說……白清川要是知道,他和宋旖箏有一個沒能出生的孩子死在了我的手裏,會怎麼樣?”
她邊說邊笑,彷彿已經忍不住,想要立刻告訴白清川,看看他聽到這個消息后是什麼反應。
手下低着頭沒說話。
白楠卻越想越興奮,她隨手扔了手裏的酒杯,擦了擦手:“時間差不多了,清理好這裏,別讓他們察覺到任何端倪。”
“明白。”
“白清川身邊那個廢物,你給她提示了都辦不好,本來以為能建立個聯盟,在他身邊安插一個眼線,真是浪費我一番佈局。”
“那個女孩很聰明,我提示過她之後,她就在沙灘下面埋了陷阱,足夠讓那匹馬受到驚嚇,但宋旖箏馬術很好,沒能成功。”
白楠輕輕挑了挑修的精緻的細眉:“這麼說……她還有點腦子?”
“可以利用。”
“着手安排下去,我要跟她見一面。”
“是。”
醫院。
一路顛簸,宋旖箏再次疼醒。
她被放在床上正要推進手術室,朦朧間看到了白清川的輪廓。
宋旖箏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嘴唇動了動,卻發不出聲音。
見狀,白清川立刻往前湊了湊,可卻在聽清她說的話后,臉色黑如鍋底。
“宋旖箏,你最好活着出來。”
他咬牙切齒的一句話給在場其他人說懵了。
宋旖箏被推進手術室。
連燚着急的來回踱步,她幾次想要開口卻都硬生生的忍了回去,她想問問白清川,既然不在乎宋旖箏,還把她放到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又為什麼這麼緊張她。
他們白家人是不是都這麼精神失常?
可一想到宋旖箏現如今的處境,無論如何她還是讓理智佔據了上風。
邊上白奈馨哭哭啼啼個沒完,把她哭的更加心煩了。
“你能不能閉嘴!哭哭哭!在這兒哭喪呢啊!”
連燚本來嗓門就大,現在又帶着十足的氣,說出來的話幾乎靠吼,這一說不要緊。
白奈馨的眼淚流的更凶了。
“對不起,都怪我沒有檢查好遊樂設施,才會不小心把慶祝用的手持利華槍忘在沙灘里……”
“是夠不小心的,一整箱,全埋在沙子裏可是個大工程吧!”
連燚最看不得的就是這些個哭哭啼啼的白蓮花,當下說話就難聽了很多。
“你就算弄死我們家宋旖箏,該不是你的,就永遠不是!打算盤之前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看看你自己是個什麼貨色!”
白奈馨聽了,頓時臉色刷白,雙手捂着臉就哭着跑了出去。
邊上有人為了打圓場,趕緊出去追。
連燚氣的不行,摸了摸包里的煙,又顧忌這裏是醫院,暗暗罵了句粗口,抬腳大步走了出去。
其餘人都被宮凜琛遣散,冗長的醫院走廊里只有他和白清川面對面站着。
“連燚從小在會所長大的,說話口無遮攔慣了,我慣的,你放她一馬。”
宮凜琛看着面無表情的白清川,還是開了口。
“她說的是實話。”
宮凜琛有些意外,他摸了摸眉頭:“白清川,你也太明顯了。”
說完,他轉身朝着連燚離開的方向走去:“被人吃的死死的,小心反噬~”
白清川懶得聽他這個情場浪子說話,扭頭看向手術室的方向,表情凝重。
現在還能想起剛才宋旖箏在他耳邊說話時的氣息和聲音:“我的第一獎金,你敢說話不算數,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我平時給的錢就這麼少嗎?怎麼就掉錢眼兒里了。”
白清川不解的皺眉,給公司財務發了條信息。
醫院天台。
連燚點了一支煙叼在嘴邊,剛吸兩口就被人半路拿走了。
她沒有大動作,只是低頭又摸出一隻放在嘴邊,點燃,動作一氣呵成。
宮凜琛毫不在意的叼着那支染着她唇印的香煙,並排站在她身邊,緩緩吐出一股煙霧。
“白清川的人,再怎麼不對,你也不該開這個口。”
“宮凜琛,咱倆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