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最溫柔的警告
“裴江延我到底哪裏對不起你!你說啊!”
白楠殺到了連燚經營的會所,抓到了正左擁右抱的老公裴江延,衝上去抓着他的衣領像是瘋了一樣大聲質問。
她身上酒味很重,連燚帶人追上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到她坐在裴江延大腿上,抓着他衣領哭的撕心裂肺的模樣。
裴江延不是第一次來,白楠也不是。
包房裏的姑娘們司空見慣了的起身坐的遠了些,甚至有人拿出煙來叼在嘴上點燃。
連燚知道,只要一支煙的功夫,白楠就會灰溜溜的離開。
現在已經後半夜了,裴江延也不會在這裏過夜,可自然也不會跟白楠回去。
裴江延邪笑着一隻手抓過白楠的手腕,另一隻手撐在沙發上歪頭看着她,聲音里滿是玩味:“夫人想在外面玩兒點刺激的?不好吧,這麼多人看着呢~”
話音剛落,就有嗤笑聲在周圍傳來。
是那些陪酒的姑娘。
白楠呆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這張帥臉,她想不明白,當初那個灼灼少年去哪兒了。
為什麼他會變成今天這幅廢物模樣。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白楠淚水開始決堤,哭花了眼妝,看起來可憐極了。
她聲音開始變小。
“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m.
“裴江延,誰都可以拋棄我,唯獨你不可以,不可以……”
“我知道。”裴江延抬手把她凌亂的長發順至腦後,眼裏的溫柔能掐出水來。
只是他看着任何人都可以是這樣的眼神,深情似水,眼底卻沒有一絲情意。
白楠痴迷的覆上他的手背:“我們回家,好不好?”
“白楠,你知道我不會的。”
裴江延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最絕情的話。
抬眼時,眼裏的溫柔消散殆盡。
他看向門口杵着的白家保鏢,冷聲道:“還不帶夫人回去?”
“啊……是!”
最終白楠像以往一樣被保鏢拉走,她依依不捨的緊盯着沙發上再度被一群女人包圍的裴江延,心痛至極。
經過連燚身邊時,連燚剛抽出一支煙就出去接電話了。
“白清川是不是有毛病啊,凌晨四點開什麼聚會啊!他也不怕在海邊被凍死!”
是宮凜琛的電話,後面的內容白楠聽不到了,聽到白清川,她眼裏閃過狠意。
臨海。
連燚趕到的時候就看到宋旖箏跟在那群混蛋的身後收拾。
之前綁架的事她還沒找姓白的算賬,如果不是宮凜琛,她早就撕破臉了。
現在看到宋旖箏流產之後還被白清川這麼使喚,她當時火就來了,踩着高跟鞋大步走過去抓住宋旖箏的手腕,故意大聲道。
“大周日的你來這兒幹嘛,是平時上班聞夠這股大海味兒?”
“連姐……”
上次在車站看過連燚被綁架的視頻后,兩人這是第一次見面。
連燚一直借口自己沒恢復好,太丑了不想見她,只是電話報平安告訴她傷勢不嚴重。
“你還好吧。”
宋旖箏擔心的看着連燚,確認她沒事後才鬆了口氣:“對不起啊……都是因為我。”
“做錯事的是混蛋,你道什麼歉!”
連燚看了一眼遠處跟白奈馨玩兒的很開的那群男人,卻沒找到白清川和宮凜琛的身影。
她只好收回視線。
“這群人是不是腦袋有毛病啊,天剛蒙蒙亮就出來運動,精力過剩就去工地搬磚行不行啊,你身體本來就沒恢復好,如果落下……”
連燚話說到一半,看到宋旖箏身後走過來的白清川后立刻住了嘴。
“多穿點兒,某些人熱氣衝天,咱跟他們不一樣!”
白清川涼颼颼的看了眼宮凜琛:管好你女人。
宮凜琛聳聳肩:“人可是你讓我叫來的,說什麼難聽的你就受着吧,活該~”
他笑的陽光,走到連燚身邊攬着她的肩膀就朝着人群走去。
“太陽總算出來了,老白,馬場的人把馬送來了,帶上你家小秘書一起來啊~”
遠處有人在喊白清川,聽到他說到小秘書,白奈馨立刻紅了臉低下頭。
當即就一個沒注意被排球打中了頭,幾乎是瞬間,她那雙大眼睛就蓄滿了淚水,發球的男生有些愧疚的跑到她身邊扶她起來。
“我不是故意的,沒事兒吧。”
宮凜琛看了男生一眼,無所謂的揚起嘴角,回頭看向白清川,意味不明的開口道:“小秘書受傷了,清川,你拿什麼賭?”
賭?
宋旖箏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默默往後退了兩步。
卻被白清川先發制人抓住手腕拉到身邊。
宮凜琛吹了個口哨:“還是你會玩兒,還有箇舊人做候補~”
話音一落,笑聲四起。
在場的連燚和宋旖箏卻很不自在。
“宮凜琛,這種玩笑可以隨便說我,但是宋旖箏不行。”
連燚壓低聲音,嚴肅的看着宮凜琛開口警告。
可宮凜琛卻笑着挑起她的下巴低頭就是一個深吻,隨即嗓音沙啞的開口道:“知道了,寶貝~”
扭頭看向還在僵持的白清川和宋旖箏,揚聲道:“快帶着你的舊人過來啊!”
“寶貝兒,我們不僅是可以隨便開玩笑的關係,我還可以隨時扔了你,對嗎?”
宮凜琛低頭跟她耳鬢廝磨,在外人看起來分外親昵,只有連燚聽清了那句冰冷的警告。
是她太自以為是了。
以為浪子真的會回頭。
白奈馨卻不甘心的想要起身重新加入,但頭暈目眩的感覺讓她連站起來都很吃力,最終還是堅持不去醫院,只能在邊上坐着看他們玩兒。
最重要的,是白清川和宋旖箏。
在看到白清川親自給宋旖箏戴護具的時候,她那雙眼睛就差噴出火來。
“我自己會弄,白總,注意距離。”
宋旖箏接過護具,並不想讓白清川幫忙。
“你騎馬都是我教的,但是護具真的戴的很爛,這裏是沙灘,一會兒不想摔死的話就老實一點!”
白清川難得跟她說這麼多話,宋旖箏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明知道就別在這種鬼地方搞什麼聚會。”
“嗯?”
白清川單膝跪地給她戴護膝,聽到她這聲抱怨后立刻抬頭看着她。
四目相對之間,好像有什麼東西悄悄在他們心裏生根發芽。
“白總的那匹馬很嬌貴的,脾氣也不好,要是受到驚嚇就完了。”
白奈馨正氣的死死攥着裙角,聽到身邊飼養員說的話后心生一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