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 薅羊毛87
秦天佑一眼就瞧見了那件杏黃色的呢子大衣,他覺得這衣服穿在自家小月牙身上肯定好看。
“售貨員同志,麻煩你幫忙把這件衣服拿過來給我媳婦試試。”秦天佑客氣的對眼高於頂的女售貨員道。
女售貨員沒有馬上去拿衣服,而是再三打量了秦天佑和林四月一番:“這件衣服五十塊錢呢,從省城進的呢子大衣,如果你們買不起的話就別隨便試穿。”
售貨員的狗眼看人低很難不讓人火冒三丈。
“你咋知道我們買不起?”秦天佑冷冷的問,瞬間他那張俊朗的臉凝滿清霜。
那件杏黃色的大衣林四月也是很喜歡的,可想到得五十塊錢,她就覺得肉疼。
這會兒秦天佑和售貨員屬於杠上了,林四月當然不能給自家男人拖後腿了。
售貨員被秦天佑質問的一時語塞,同時對方身上的氣場讓女售貨員哪怕有話反駁楞是張不開嘴。
最後女售貨員只得按照要求把那件杏黃色的呢子大衣拿了過來。
林四月也沒客氣,直接把衣服接過來然後去試穿。
這件呢子大衣的款式在當下屬於很時髦了,但是在林四月這個“特殊人類”看來是有些土氣的。
呢子大衣朝林四月身上一穿,整個人的氣質立馬不一樣了,不過她的平板身材實在是有些撐不起這件衣服。
如果林四月再胖個十幾二十斤,胸再大一些的話這件衣服穿在她身上會更好看。
面對自己仍舊很瘦弱,要啥沒啥的平板身材林四月真的好苦惱啊。
她已經很努力的增肥了,而且也很努力的在吃豬蹄豐胸了,為毛效果這麼弱呢?
“天佑哥,好看嗎?”新衣服換好后林四月語笑嫣然的到了秦天佑身邊,她還特意的轉了個圈圈。
秦天佑目光專註的從林四月身上掠過,語帶寵溺的說:“很好看,別脫了。”
接着秦天佑就把目光落在了另外一件粉白色的衣服上:“這件我們也要了。”
“哥,咱們買一件就行了。”林四月在秦天佑耳邊溫柔輕語:“咱真的沒錢啊。”
秦天佑彷彿沒聽到似的:“說給你買兩件就買兩件。”
秦天佑看到林四月身上那條半新不舊的褲子微微蹙眉,然後他就又讓售貨員拿了一條女士褲子。
這年月的褲子不管男女就只有黑色,藍色兩種顏色,樣式肥肥的,一點兒也不修身。
這會兒女售貨員對夫妻倆的態度已經不像剛開始那樣傲慢了,她沒想到這個拄拐杖的青年這麼牛呢,一口氣給媳婦買倆呢子大衣加一條褲子。
一會兒功夫一百多塊就花出去了。
當下在他們咩縣工人的平均工資也就二十多塊呢,能拿到三十多的那都是資歷老,當點兒小頭頭的。
誰能捨得一口氣給媳婦買好幾件賊貴的衣服呢?
林四月眼睜睜看到秦天佑從容的付了款,然後他就拉着林四月去別的區域看看。
林四月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的口袋:“你也沒有新衣服呢,我給你也——”
“我要穿你給我做的。”秦天佑的口氣聽着半是霸道,半是撒嬌。
林四月只好從了他,然後去到賣布料的專區。
買完做衣服的布料后,秦天佑走到了賣日用品的專區,然後讓售貨員給拿了百雀羚的雪花膏,還有香皂,頭油等一看就不是糙老爺們兒要用的東西。
這一趟百貨大樓逛下來秦天佑給林四月花了一百大幾呢。
當下一百多塊的購買力相當於三四十年後的一兩千甚至還多。
等到了外面林四月再也憋不住了:“你到底哪來這麼些錢呢?”
林四月已經掌握了家裏的經濟大權,可秦天佑卻能一口氣拿出一二百塊錢來。
秦天佑從容的說:“我讓老路幫忙把爺爺奶奶留給我娶媳婦的一對玉鐲子給賣了。”
啊?林四月驚訝的杏眼圓睜:“秦家可是世代貧下中農啊,爺爺奶奶咋可能留給你玉鐲子呢?”
秦天佑忙解釋:“當年打土豪,鬥地主的時候我爺爺跟另外幾個人悄悄的中飽私囊了地主老財家的一點兒東西。我爺爺得了三對兒玉鐲子,其中兩對兒給了二叔和三叔,還有一對兒就給了我。我覺得玉鐲子給你戴太扎眼了,放在那兒也不能生殖,不如尋個機會賣掉換成錢花。”
“一對玉鐲子你賣了多少錢?”林四月緊着問。
秦天佑如實回答:“賣了一百八。”
“你這個敗家老爺們兒,那種玉鐲子雖然留着不能變成錢,但是可以當傳家寶的。如果爺爺奶奶在那邊知道你把他們傳給你的東西賣了,他們會不會託夢罵你一頓啊。”林四月在得知秦天佑把一對民,國時期的玉鐲子賣了一百八十塊后,她頓時覺得身上的呢子大衣一點也不暖和了。
雖然林四月沒見過那對玉鐲子,但是得知了鐲子的來歷后她可以篤定再過個二三十年拿到過完跳蚤市場上去沒準能賣個幾萬,甚至更多。
俗話說黃金有價玉無價。
越是具有年代感的玉器就越值錢,哪怕玉本身的成色一般,但玉身上那一層經年累月的包漿,以及考究的做工取代玉本身的價值。
這會兒秦天佑已經把那對玉鐲子賣掉了,林四月除了罵他一句敗家老爺們兒,嘆息兩聲外也沒別的了。
被罵敗家老爺們的秦某人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嘿嘿笑起來:“當年爺爺奶奶就說鐲子是讓我留着娶媳婦用的,我把它們賣了給我媳婦買好衣服穿,爺爺奶奶才不會罵我呢,他們會表揚我會疼媳婦。”
“真是越來越會油嘴滑舌了。”林四嘴上嗔怪着,但心裏頭美滋滋,甜絲絲的。
秦天佑寧可自己不穿好的,不吃好的,然後把錢省出來給林四月買漂亮衣服,任何一個女人遇到這麼會疼人的老公都會美的冒泡泡。
如何來衡量一個男人愛不愛你?金錢是最直接的標尺,到不是說男人得多有錢,而是說男人能捨得給自己的女票或者妻子花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