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小魚去世
窗外的陽光很好,楚謹言拉開了房間的窗帘。明媚的陽光照在了小魚的床前。
“辰哥哥,你過來……”小魚尤其無力的朝着楚謹言伸出了手。
楚謹言攥住她那冰冷的小手,“小魚,醫生說了,你很快就會康復,到時候我帶你去看看你一心嚮往的大城市。”
“真好。我真的很想去看看。”小魚清秀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眼睛裏儘是嚮往。
“小魚……”楚謹言哽咽了,眼看着這條生命漸漸失去了神采。淚水也灌滿了他眼。
小魚帶着笑容,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病房裏只留下楚謹言撕心裂肺的哭聲。
溫璐璐和喬玉笙聽到病房中傳出的聲音也不禁哀傷不已,“剛剛還和我們在一起的女孩子怎麼會就這樣逝去了呢……”
溫璐璐捂着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哭出聲音。
“這都是她的命!我們也沒有辦法。”喬玉笙摟住哭泣的溫璐璐安慰着。
這時楚謹言的心中充滿了自責,抓着小魚的手遲遲不肯鬆開。
溫璐璐雖然憂傷,但是哭過之後也慢慢的平復了。
她意識到楚謹言已經很久沒有出來了,開始擔心了起來。走進了病房她從沒見過如此悲傷的楚謹言,曾經意氣風發的楚氏總裁此時此刻頹廢的坐在那裏,臉上掛滿了淚水。
“謹言,小魚走了,咱們該料理她的後事了。”溫璐璐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楚謹言獃獃的坐在小魚床前,沒有一點的回應。
“怎麼辦?”溫璐璐和喬玉笙對着嘴型,詢問着喬玉笙。
喬玉笙搖了搖頭,他也無可奈何,面臨這樣的窘境也無別無他法了。
溫璐璐只好硬着頭皮再一次想要喚醒他,“謹言,小魚去了,她還有父親,咱們也要通知一下他的家人吧,你要振作起來,很多事情還等着你處理呢,你要堅強起來。”
“謹言……”在一次的呼喚飽含着溫璐璐深深的關切。
楚謹言深邃的眼眸中加入了深深的狠厲,“你們說我是你們的總裁?”
“是啊!怎麼忽然問起了這個問題?”楚謹言的問題切換的太快,溫璐璐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
“我是不會讓小魚枉死的!我要報仇!”對於小魚的死他是充滿懊惱的,同時他也看清了眼前這一切,他不為什麼權利富貴,只為小魚他也要重新找回自己!
溫璐璐垂下了眼帘,“你說的對,不能讓小魚妹妹白白的死掉。”她又看了看楚謹言,“我們要為她討回一個公道,還有你要回到你自己真正的位置上!”
他親手為小魚蓋上了白色的床單。
“小魚妹妹,你在天有靈好好的看着這一切,讓我幫你手刃仇人!”
眼中儘是冰冷,胸膛中燃燒着憤怒,楚謹言的臉冷若冰霜,他僅有的一絲柔情也被消失殆盡了,他的腦子中只有報仇!報仇!
喬玉笙想的很周到,把小魚的父親從小魚村接了回來,村莊自從他們的離去便恢復了往日的平靜,村裡那些樸實的人也變成了驚弓之鳥,人人自危。
當魚父步履蹣跚的走到小魚的屍體面前時心痛的無法呼吸,他撲倒在小魚的面前。
“女兒啊,你怎麼就這樣離開我了呢,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吧,你看看我吧!”
魚父蒼老的臉痛苦的扭曲在了一起,無力的嘶吼着。
幾個人站在一邊紅着眼睛誰也不敢說話。
這樣一位老人中年喪子,如同要他的命一般,讓他如何能接受的了呢!
楚謹言也抑制不住心中的傷感,淚水奪目而出,這一幕是他不敢面對的,更是他不願意看到的!
任由魚父宣洩着內心的感情,過了一會兒,魚父也哭累了,楚謹言把他輕緩的把他從地上扶起。
“叔叔,小魚走了,您節哀順變,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保護好她!”
魚父順勢抓着楚謹言的衣服,“為什麼,她明明去送你,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
他怨恨上天的不公,奪走了自己唯一的女兒,他也對楚謹言滿是憤怒,一切的一切都是他難以結接受的,他等待着楚謹言給他資格合理的解釋!
楚謹言面對瀕臨崩潰的魚父,不敢做一絲的隱瞞,只好和盤托出。
“那天我們到了村口就遇到了追殺我們的人,小魚就帶着我們逃到了山上,後來我們在搭乘一架飛機的時候,小魚順着雲梯向飛機里爬的時候被子彈射中,到了這裏就沒有搶救過來。叔叔,對不起。”
楚謹言撲通一聲跪在了魚父的面前,堂堂七尺男兒,他豁出去的不僅是自己的尊嚴,還有他內心真誠的歉意。
“我知道我沒臉要求您的原諒,但是小魚因為我而死,我對不起您!”
“啪……”一個清脆的耳光打在了楚謹言的臉上。
魚父惱怒的神情,暴露無遺。“都是你,你就是這麼回報我們家對你的恩情的嗎!我的小魚就是我的命根子,你怎麼可以讓她這麼年輕就離我而去啊!”
他捶打着楚謹言的身體,一拳又一拳,溫璐璐看了着實心痛不已。
“不……”溫璐璐剛發出一個字的聲音,喬玉笙就拉住了她,“由着老人家出氣吧!”
溫璐璐也只好就這樣看着這心痛的一幕。
“我的餓小魚,我的小魚啊……”魚父痛哭流涕,楚謹言也被打的鼻青臉腫,他心甘情願的忍受着這一切,直到魚父打的累了停手了。
還好魚父的身體素質還不錯還能經的起這樣的折騰,待他怨氣都發泄出來之後楚謹言才再一次開口。
“叔叔,小魚走了,您再傷心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了,我在您的面前發誓,在我有生之年一定會將兇手找到,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以告慰她的在天之靈。從今以後您就是我的親生父親,餘下的時光就讓我照顧一輩子吧!”
楚謹言情感真切,一雙眼睛看着魚父也滿是真誠,無可挑剔。
“啊……”小魚的父親無力的捶打着自己的胸膛,也癱坐在了楚謹言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