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夢境
楚明月說完，緊趕着幾步，打開車門，頭也不回的鑽了進去。
莫染閉目，靠着座位，再也控制不住，一滴滴清淚順着臉頰低落。
當初說過要和你結婚的，對不起，最後還是我食言了。當年的承諾沒想到違背的卻是我。
“開車。”楚明月低聲道，她不想在這裏再看到他，她怕控制不住情緒去抱住他，求他帶自己離開。
“那個不會是你的情人吧？小三？”葉薄淵故作驚訝的說道。
“說起來你才是小三，快走。”楚明月沒空開玩笑，她深吸一口氣，理了理紛亂的情緒。
對於葉薄淵這種人，她根本沒有辦法。
車子行駛后，楚明月通過反光鏡看着那越來越小的身影心很痛。
明明什麼計劃都計劃好了，明明她該和他結婚，為什麼……
回到了家中，楚明月沒有心情去搭理葉薄淵。
獨自一個人將自己反鎖在一間房間中，也沒有開燈。
很久，外邊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請不要打擾我，我現在很煩，能讓我安靜的一個人呆一會嗎？”多年良好的教養，讓她的語言比較匱乏。
外邊傳來葉薄淵的聲音說到：“我知道，就是告訴你下，本來按照風俗過幾天你要回娘家，另外還有有些事情不要放在心上，時間會沖淡一切。”
“謝謝，我知道了。”楚明月帶着哽咽的聲音回答道。
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夢境中楚明月看到那個和自己相伴的身影來到身邊。
身上還帶着熟悉的味道，永遠喜歡他身上那種清爽的味道。
李明光不喜歡用那些護膚的用品，喜歡用產自上海的藥皂。
他曾經笑着說道：“我是個普通的家庭，小時候外婆就用這種肥皂給我們洗澡，我很喜歡這是家的味道，裏面充滿着陽光。”
隨即兩個人來到了一間別墅，這是他們曾經幻想的小家。
這是幢不大但是很溫馨的復古風建築。
別墅的光影迷離的寬大落地玻璃門窗，顯得屋中的陽光通透。
黑黝黝的橢圓形鐵制的欄杆陽台，延伸在屋子的外邊，顯得帶着一絲典雅。
牆壁上的植物爬滿着牆壁，在春光里鮮艷的開着，使其充滿濃濃的藝術氣息。
樓下的院落中種滿着滿院子的各色花草，讓人心曠神怡。
李明光輕輕的挽着她的小手，還是那麼乾淨的笑道：“喜歡嗎？”
楚明月完全被吸引住了，她一時忘記了呼吸，忘記了周圍的一切，這個別墅簡直就是她理想中的樣子。
以前她記得給李明光說過，沒想到他現在還記得。
一時間楚明月心裏有些憋屈，她越來越覺得自己對不起李明光。
沒想到最後做了負心漢的卻是自己。
“明光……”楚明月知道這是夢，但是她真的不想醒來。
“明月，你喜歡嗎。”腦海中的李明光見後者沒有反應。
他反而握住了她的手，輕聲道，“我知道你結婚並非你自願，和他離婚吧，一切還來得及。”
楚明月低下頭，掙脫開林明光的手：“對不起……明光，我知道你對我的好，可是我……”
“沒關係的明月，只要你願意，沒什麼辦不到的。”明光再次握住莫染的手，氣息急促。
楚明月看着面前這個男人，心裏不是滋味，她想逃，想跟着他，想讓他帶她走，可是她不能這麼自私。
李明光的事業才剛起步，公司才成立不久。
要是跟着他私奔後果不堪設想，葉氏集團或者楚氏集團。
不管是哪一個公司動只要一動手指就能把李明光搞垮，她更不想看到李明光這些年的努力和心血。
在自己的自私下，讓他飛灰煙滅。
愛情像兩個人在扯皮筋，誰最後放水，誰傷的就最深。
“我不願意。”楚明月收回手，轉過身子，不忍面對。
李明光那帶着光暈的的手停留在半空，最後落下。
他始終沒有實現諾言把她娶回家，他始終沒有成為守護她一生的那個人。
“明光，對不起……”楚明月悲痛，但是命運總是讓她沒有選擇，她天生苦命，年幼喪母，本以為能嫁給幸福，可最後確實嫁給了交易。
李明光苦笑：“明月，我能抱抱你嗎？”
楚明月沒有出聲，她多想再次回到那個溫暖的懷抱。
李明光緩慢靠過去，雙手小心翼翼的抱住面前的女人。
楚明月彷彿一件完美的藝術品，生怕一不小心把她打碎。
李明光抱着她，這個擁抱他期待了很久很久，沒想到再次擁抱時，她卻嫁為人妻。
而楚明月卻在他的懷中沉醉着，眼淚止不住的流出來。
幸福來得突然，失去的也很快。
“楚明月！”一句充滿憤怒的喊聲把楚明月從溫柔的甜蜜中驚醒。
只見葉薄淵帶着猙獰的表情，正火冒三丈，大步流星的朝着楚明月和李明光他們走來。
明月想到的是而跟在南夏身後的卻是自己的妹妹楚明月。
葉薄淵眼神出現少有的狠厲，這是楚明月從未見過的。
他強硬地一把攬過楚明月，冷聲道：“早就聽聞宋先生天資聰穎，但是不該碰你，你別碰。”
然後對着楚明月說到：“你是楚家給我的禮物，你就死了這份心吧。”
李明光這時候站在了楚明月的面前，用身體保護住了她。
隨後鎮定的說道：“葉先生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和明月……”
“一口一個明月，叫的真是親密，我都有點嫉妒了。”
只見跟隨在葉薄淵後面的楚採珠雙手抱胸，她朱唇勾起，走着貓步來到了葉薄淵旁邊。
她手搭在了葉薄淵肩膀上，然後搔首弄姿的說到“隱藏的夠深，背着葉薄淵在外邊找野男人？”
這話簡直是水滴到了油鍋中，瞬間沸騰了。
只見葉薄淵一個健步走上來，他大手握住楚明月摁住她消瘦的肩膀。
聲音真帶着沙啞說到：“我問你，到底怎麼回事？”
感覺自己是被葉薄淵抓的有些痛了，楚明月柳眉微皺，輕聲的說：“薄淵你弄疼我了。”
李明光隨即扯開他們，淡淡道：“正如你看到的一樣。”
楚明月不敢相信的用驚愕的眼光看向李明光，她不相信一向斯文儒雅的他說出這種話。
然後用無助的眼神看向了在邊上的楚採珠，彷彿一切迷題都在這個女人的身上。
楚明月帶着疑惑的問道：“採珠，你怎麼在這裏。”
楚採珠高傲的抬起頭：“怎麼，允許你出現，就不允許我出現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從小到達的恐懼感，讓楚明月敢到緊張。
“我看你就是這個意思，你從小到大什麼都是要比我強，你就是要搶我的，什麼你都要搶”楚採珠面目變得逐漸猙獰起來，聲音的回聲在空間中不斷的縈繞。
大概是她覺得這樣還不解氣，然後她趴到楚明月耳旁輕聲道，“你和葉薄淵離婚吧，就能和李明光在一起了。”
楚明月也被這句話給弄懵了，詫異的說到：“採珠，你為什麼對我的婚事這麼在意？”
“和你喜歡的人在一起不更好嗎？只要你和薄淵離婚。”楚採珠眼睛中帶着異樣的光芒。
然後發瘋一樣因陰狠的眼光看着楚明月說到：“他本來是屬於我的。”
然後這話像咒語一樣，不斷的重複着。
”不要……”夢中的楚明月被驚醒了。
看看窗外的照射進來的月光，現在的天還是黑色的。
隨即看到床頭有一杯清水，下邊隱約着壓着一張紙條。
楚明月拿起那張紙條，上邊的字顯得剛勁有力。
在這個電腦和手機普及的年代，這樣的字是不多見的。
很明顯，有着多年書法的痕迹。
只見上面寫着：怕你出事，我就不請自來。看到你睡著了，還留着眼淚，給你倒杯水補補失去的淚水，安心睡覺，太陽明天照常升起。
楚明月不知為何，心裏的某一個部位感覺猛然跳動了一下，一抹暖意也由此而來。
而在另外的房間中，葉薄淵獨自坐在黑暗中。
月光映照在他的潔白如玉的皮膚上，顯得慘白。
手中的香煙的紅光，在黑暗中忽閃忽滅。
他正在失神的開着外邊，也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楚明月將那杯水輕輕的喝掉，然後鑽到床上，這次她安然的入眠。
不知道為什麼，睡夢中的她，嘴角邊上帶着一絲的笑意。
日上三竿，還帶着紅腫眼睛的楚明月醒了過來。
洗漱完畢后，來到了餐廳。
看到擺在桌子上的豐富早餐，她問身邊的僕人：“少爺呢？”
“夫人，您起來了。少爺一早去公司了，今天是他例會的時間。”僕人恭敬的回答到。
楚明月感到很好奇的問道：“少爺也去公司，他的身體不方便啊。”
僕人沒有在意的回答到：“少爺從國外回來的時候，經常去公司的，那邊老太爺在坐鎮，他經常回去旁聽。”
聽到僕人這麼說，楚明月明白外邊傳言的葉家少爺不理政事的傳言是無稽之談。
然後，撥弄着面前的早餐。
這時候有個僕人說道：“夫人，有個電話找你，說是你的朋友，叫李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