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替嫁
楚明月苦笑着端坐在裝修豪華的婚房中,外邊不停的喧嘩聲傳了進來。
原來這些都是場面話,都是些謊言。
自己的父親沒有生病,楚氏集團發生了經濟上的危機。
幾個工程出現了重大的事故,集團的股票開始暴跌。
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只好求助葉氏集團,拆藉資金準備渡過難關。
葉家也很大方,唯一的要求就是讓楚氏集團將他們的女兒嫁到葉家。
嫁給那個傳說中,出車禍廢掉的少爺葉薄淵。
而她自己這個無辜的犧牲品,被送到了葉家,成為聯姻的工具。
想起昨天在家中的鬧劇,自己父親的正牌夫人帶着幫子人在那邊苦口婆心的勸導。
話語還在耳邊回蕩着:“你這是去當少奶奶,葉家是什麼人啊,我們小門小戶的能攀上葉家那是八輩子積德的事情了。”
“葉家少爺雖然殘疾了,但是上上下下就這麼一根獨苗,這以後家中的一切不都是你的?”
“明月,你妹妹採珠年紀還小,你不能讓她進火坑啊。”
她不能進火坑,難道我就可以嗎?
楚明月心中的委屈的想着,難道自己就是因為是庶出的,難道自己的母親過世了你們就可以這樣欺負我。
楚採珠不願意嫁給這個癱子,難道我就可以?
越想到這裏楚明月抓住衣角的手指越來開始發白。
但是她屈服了,是的屈服了。
當他看到自己稱之為父親的男人,帶着眼淚跪地哀求的時候。
她沒有任何辦法,看到這個在母親的葬禮都來的男人。
耳邊響起母親臨終的話語,楚明月流下了豆大的淚珠。
生我而不養我,現在就當我楚明月還了你楚家的這場孽緣吧。
夜色,逐漸變深。
楚明月看着身邊這個被人用輪椅推進洞房的男人。
身邊的兩個僕人將男子的衣服脫掉,顫巍巍的將他放到了床上。
男子赤着身體,依躺着床頭,帶着審視的眼光看着楚明月。
她覺得自己在他的眼光中,就像一件貨物。
葉薄淵伸出修長的手指,命令的說道:“脫掉……”
楚明月當時心中懵了,呆立着坐在床頭。
男子覺得她沒有聽到,然後重複地命令到:“我讓你,將衣服脫掉。”
楚明月反應過來了,心頭湧上了一絲的悲哀。
如木頭人一樣木然的站立起來,面向著躺在床上的男子。
緩慢而僵硬的將外衣脫掉,先是外衣。
然後一件件的滑落,這個時候楚明月沒有任何的情感。
既然自己是貨物,那麼就要學會取悅面前的男人。
合同中規定,自己和面前的男人上了床以後,錢就可以打到楚氏集團的賬戶。
皎潔的月光,透過明亮寬敞的窗戶照射着她美麗而成熟的胴體。
光暈照到身上,讓原本奶白色的皮膚顯得絲絲的柔光。
這個畫面葉薄淵也被觸動了,面前的女人在月光下像一副油畫。
完美勻稱的身體,顯示着這是上帝的傑作。
葉薄淵揮揮手,讓面前的這個女人走過來。
楚明月帶着冷漠的表情,爬到了床上。
只見面前的男人一把摟住她的脖子,親吻着上來。
楚明月柔軟的薄唇被男人瘋狂的啃噬着,他粗暴之中帶着一絲溫柔,香舌共舞。
這種感覺讓她覺得有種窒息的感覺。
本能的想抗拒,想逃離他的囚牢。
楚明月的兩隻手無力的雙手推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
她現在很害怕,但是卻沒有力氣掙扎。
而面前的男人,不僅僅親吻着她,兩隻手卻不老實的上下撫摸着自己的身體。
是在沒有辦法了,楚明月猛的用力將對方推開。
葉薄淵輕輕的嗤笑,將那雙有力有力的手撫住楚明月的柳枝般的腰身往前一送。
將她抱到了自己的懷中,讓她動彈不得。
微微帶有一絲清喘的嘴唇附在她耳邊吐了一口熱氣,輕聲道:“你應該很熟練吧,幹嘛這麼緊張。”
聽聞,楚明月心中一震,他的話像是直接當頭一棒把她給驚醒了。
她眉目怒視,一絲淚水順着臉頰流下。
莫楚明月不斷掙扎着,男人依舊不屈不撓。
無奈之下只聽“啪”的一聲,房間裏瞬間安靜了下來。
葉薄淵撫住臉錯愕的看着她,面前的這個女人竟然敢打他。
要不是臉上火辣辣的疼他還真以為他懷裏的人就像是傳聞中說的那般溫柔。
這時候的葉薄淵像被激怒的雄獅,一把將面前的楚明月推到了在床上。
一聲野獸的嘶吼,不顧楚明月的掙扎。
將她按在了床上,全身趴伏了上去。
就像千百年來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戰爭。
當掙扎中的楚明月感覺身體中傳來的刺痛。
她放棄了掙扎,緊閉着雙眼,咬着猩紅的嘴唇。
潔白的床單上印出一絲紅潤,而她的臉上也滑落出兩道淚痕。
夜,很涼。
身上劇烈的疼痛就像是要淫滅她,煞白的月光照射在她乾淨的臉上,透明的如同一張白紙。
家族的逼婚,大夫人的陰謀,一切的一切都快讓她絕望。
為了母親的遺言和逃離那個冷酷的家她替楚採珠嫁給這個殘疾人,放棄了自己的幸福。
她閉目落淚,不想面對荒唐的一切。
任由身上的這個男人,在自己嬌嫩的身體上來回的蹂躪着。
……
楚明月再次蘇醒是在第二天上午。
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卻發現腰疼的要命,動一動都不行。
她還是掙扎了一會,但最終還是放棄了。
楚明月扭頭看到了自己身邊的熟睡的男人,大概是想到了昨天晚上新婚之夜的事。
楚明月的臉色又青又紫,實在想不到自己的第一次居然交給一個素不相識的男人。
藉著清晨的陽光,他在端詳着面前的這個男人。
可是仔細一看,這個男人卻有着出乎常人的相貌,劍眉星目,白皙的臉不比女人差到哪去,柔軟的桃花瓣想讓人觸碰。
全身赤裸出來的肌肉,顯得那麼的有質感。
像雕塑一樣的整整齊齊。透露出青春的活力。
楚明月好奇的看看腹部,看向傳說中的那個八塊鍛煉的腹肌。
葉薄淵就像是有魔性一般吸引着楚明月,後者完全沉醉於他的容貌之中。
她玉手輕輕抬起,慢慢接近他的他的腹肌,想試試是不是閨蜜說的那麼有感覺。
“只會偷偷的摸我嗎?”不知葉薄淵是什麼時候醒的,他桃花眼裏包含濃郁笑意。
楚明月半空的手一僵,她柳眉微皺,瞬間轉移目標拿起了旁邊的睡衣。
二話沒說直接套在身上,擋在光滑的肌膚上,掀開被子就要走人。
楚明月可以很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她臉頰緋紅。
想想不是很解氣,然後底下身子,直接上嘴咬了一口葉薄淵。
葉薄淵不但沒有生氣反而一把攬過莫染嬌柔的身軀。
他的懷抱很有力,似乎想把莫染揉進懷裏。
楚明月動了動身子,她想掙脫他的束縛,無意之中碰到了男人的腿。
楚明月心裏一震,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這個男人是難得一遇的美男,但可惜了,是一個殘疾。
她像一隻受驚的小鹿,將手抽了回來。
道歉地說到:“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葉薄淵看着面前的這個女孩子,昨天自己的情緒沒有控制好。
知道面前的這個稱謂自己妻子的女孩子,還是第一次。
但是他真的忍不住,從心底的暴虐想不斷的佔有面前的這個姑娘。
他知道自己傷害了她,也沒有放在心上。
冷漠的說道:“當上帝為你打開一扇門的時候,勢必會剝奪一些你的其他東西。”
然後頓了頓說道:“你們不必道歉,我已經習慣了。”
這個話,停在楚明月的耳朵中,覺得非常的刺耳。
心中沒有來由的覺得自己的心底被一陣陣的刺痛。
感覺自己喘不上起來,顯得那麼的壓抑。
人世間哪有完美的人,只不過藏在深處的殘缺看不見罷了。
楚明月站在高大壯觀的落地窗面前,太陽的反光射的她眼睛有些疼,當她看着這車水馬龍的城市,心中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如果她是高空中的飛鳥,是不是就可以一跳而躍,順風而行。
要是自己當初自己母親沒有被楚家的老爺子所救。
要不是自己的母親不會被了報恩,而答應楚家的沖喜。
為楚家延誕香火的,無理要求。
會不會自己過的就是另一種生活……
楚明月轉身,看着被僕人梳洗打扮乾淨,扶到餐桌前對自己微笑的男人。
她心裏一酸,不知道是在心疼自己還是在心疼葉薄淵。
“有件事我還是想告訴你。”楚明月身穿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如同高貴的天鵝一般儀態萬方。
她蔥手抓住白色的羊毛窗帘,眼帘低垂,動了動紅唇還是打算說出去:“我不是楚採珠。”
說完,她縴手一揚,窗帘牽動着她的心就像是飛起來的蝴蝶一般在半空飄蕩,
早晨的第一縷陽光也因此照射進來,也如同陽光照射進了葉薄淵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