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層層迷霧
轉身連忙將墨飛羽背在後背上,身形搖晃,精神十分的不振。
此刻強咬着牙齒,左手扶在門框邊緣,只覺得頭痛劇烈,右手冷月劍撐在地面上,艱難的向門外走去。
那詭異的東西憑蕭若塵此刻的狀態是鬥不過了。只好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這南山府邸之中有諸多詭異之處,也許只能憑藉詭異對付詭異了。
若是沒有那突如其來發難的修士,蕭若塵此刻就已經和那詭異之物形成了某種微妙的平衡,完全可以相對方鎮壓。
此刻聯想起那突如其來發難的修者,對方身形隱秘的如此好,當然其中也有一部分是因為蕭若塵將大多心神都放到了鎮壓大公子的身上。
那偷襲之人若不使用如此卑鄙之處,單對單鬥法的話,蕭若塵也不一定怕對方,即使打不過,想跑也是能做到的。
艱難邁出門去,房屋之中傳出咔嚓咔嚓的破裂聲,隨後是爆裂的聲響,他知道,是那詭異的東西正在破碎鎮壓在身上,蕭若塵真元凝聚出的法劍。
只怕是撐不了多久了,思索至此,步伐又大了幾步,扶着牆壁,好歹艱難的挪出去了七丈遠。
“咻!”
又是一柄真元凝聚出的飛劍,發出破空之聲,向這邊襲來,然而這一次的目標是…墨飛羽!
蕭若塵來不及多想,身形一晃,連帶背着身後的人一同倒在一旁,那襲來的飛劍落到了一旁的牆壁上,只砰的一聲!
一聲爆響,三丈來高,七尺來厚的石牆,轟然破碎,並在地面之上炸開了一個近二丈來深的坑。
一時間煙塵四起,蕭若塵右手並作劍指,連忙封住墨飛羽的氣息,而自己則是強自運轉玄功,隱蔽了氣息。
重新背上身後的人,顯得有幾分狼狽的,再次強運玄功,施展出身法,身形飄忽,很快消失在一座座的庭院中。
隱秘在黑暗中的人影也沒有去追趕,只是用惡意的眼神望了一眼蕭若塵狼狽背着墨飛羽離去的身影,下一刻,身形隱秘在黑暗中消失不見。
……
這一路可謂是踉踉蹌蹌的返回到了最原本的那間房中,一路上那東西並沒有追過來。
砰的一聲關上房門,雖然不知道那東西為什麼沒有追上來,不過一定是好事。
背後背着的墨飛羽也是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此刻蕭若塵的狀態並不好,皮膚通紅,周身散發著一股熱浪,這一路以防那東西追過來,必須要隱秘信息,故而就像是打鬥過後的人胸腔之中堵着一口氣,還不敢大口大口的呼吸,格外難受。
此時也是強制壓着,胸膛劇烈的起伏,真元在體內運轉,時常停滯在某處經絡,偶有疼痛。
如針扎,但仍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連忙盤坐下來,運轉玄功療傷,那一日逃離詭異之地,蕭若塵傷勢並沒有完全恢復,當日裏邊的海浪撞的五臟俱痛,如同是一柄重鎚落在了四肢五臟,不知咳出去了多少血。
故而,那一天蕭若塵的面色才會那般蒼白,並非只是單純的冰冷海水泡得。
只是這一次攻擊感覺不像是作用在身軀上的,因為此刻蕭若塵頭腦劇痛,像是無數的鋼針在其中穿來穿去,太陽穴處青筋突起,這也使得蕭若塵無法靜下心來運功療傷,如此像是進入了一個壞循環。
這般疼痛之中,蕭若塵靠在牆壁邊,意識顯得模糊朦朧,右手死死的握住冷月劍,疼痛以至於握劍的那隻手掌中出現了大量的汗水。
這般身形翻來覆去…
……
蕭若塵此時只覺得自己睜不開眼,像是處於一種半睡半醒的狀態,莫名而來的刺痛感,作用於精神,像是要泯滅自己的意識…
就在這時,半醒半醒痛苦折磨之中,突覺手左手腕處傳來一陣清涼,沿着手臂一直向著識海中鑽來,頭腦隨即一陣清明,像是一個頭腦劇痛且發燒的人,得到了一塊冰。
而這塊冰塊就敷在腦袋上,冰冰涼涼的感覺,一時間競是壓制住了那疼痛感,讓蕭若塵朦朧的意識逐漸回歸,重新有了四肢的感覺。
“咕咕咕!”
後背靠在牆壁上,雙腿發力,慢慢的將身體撐了起來,下意識握了握右手,發現空空蕩蕩,冷月劍不見了。
蕭若塵猛然間睜開雙眼,下一刻才發現冷月劍不知何時已經落在了地面,就在右腳邊上。
墨飛羽也在一旁躺着,就倒在地面上,雙目緊閉,依舊不醒,蕭若塵起身過去把了把脈,這才放下心來。
心中舒緩了一口氣,目光向著窗欞望去,一層很薄的窗紙外透進來了光,遠處傳來了公雞打鳴的聲響。
當第一縷晨曦,透過那很薄的窗紙照射進來,空氣之中還飄蕩着些許微小的塵埃。
蕭若塵此刻心中突兀的升起了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昨日裏,但凡那詭異的大公子和暗中偷襲且帶着惡意的修士追上來一個,只怕二人就要隕命於此了。
這南山府邸之中極其古怪,會極大的壓制修士的感知,蕭若塵此刻猜測那心懷惡意之人沒有追上來,也許是因為忌憚於什麼東西。
這南山府邸之中,也許還有其他詭異的東西,如果是在凡塵之中也就是出現一些孤魂野鬼,修為頂多也就幾十年一百年那樣,但回想昨日裏那詭異的大公子,數十柄真元凝聚出的飛劍,上面附着着凜冽的劍氣,這般都沒有被殺死……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殭屍?可蕭若塵並沒有看出來那大公子身上有什麼殭屍的特點,甚至於還有脈搏。
這一點就極為怪異,有脈搏,是凡人之軀,再看他那細皮嫩肉的,怕是連凡塵武夫都不如,可偏偏這般強悍,不怕刀來不怕劍,傷勢恢復得還極快。
此刻蕭若塵最擔心的還是遲遲沒有醒來的墨飛羽,大公子有問題是必然的了,那麼去尋找大公子丟失一魂的墨飛羽,多半是有危險。
而且墨飛羽以術法製造出的那支清香突然的怪異現象,似乎冥冥之中也證明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