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極北雪原
東方漸漸地出現了魚肚白,漫長的夜終於過去了。風翔輕輕地拍了拍還在哭泣的雨柔,招呼起了灰衣人奔雷,白衣人冥電,四人簡單的討論了一下,便抬起黑衣人離開了。
兩個月後,在一個終年下着暴雪的地方,一名老獵戶正和自己的愛犬在山裏搜尋,他們追蹤一隻雪狐已經三天了。這地方難得遇見活物,如果放棄這隻狐狸,恐怕又要等上十天八天才有獵物了。老獵人呷了一口酒,擦了擦自己心愛的弩。這支弩已經跟了他二十年了,可以輕易的射穿黑熊的身體。老獵人抹抹嘴,拍了拍愛犬:“走吧,鬍子,咱去抓這隻小狐狸。”說罷,消失在風雪之中。
眼看天要入夜,獵人還沒有找到狐狸。他現在必須考慮找個溫暖的地方捱過殺人的黑夜,終於在山坳處找到了一個山洞,獵人先讓鬍子在洞口聞了聞,確定沒有猛獸才住了進去。
半夜,鬍子突然站了起來,低聲的嗚嗚起來,聽到鬍子的警報,老獵人一骨碌爬了起來!老獵人望向洞口,那裏傳來絲絲的聲音和兩個大燈籠般的眼睛,這讓老獵人心底發毛,心想不會遇到了躲避風雪的野獸了吧。但是轉念一想還是先下手為強,老獵人心中一緊,端起弩便射向黑暗中的燈籠。只聽一聲怒嚎,一隻巨大的雪蜥出現在老獵人面前,一隻被射瞎的眼睛在昏暗的火光中更顯得慎人!
受傷的雪蜥絕對是獵人的噩夢。堅硬的鱗片猶如精鋼鐵板,巨大的爪子可以破開一切堅硬的鎧甲,血盆大口一張,腥紅的信子滴着腐蝕性極強的毒液,長滿骨刺的尾巴絕對可以擊碎堅硬的城牆。
老人暗叫一聲不好,雖然知道對手可能不是什麼善茬,但是也沒想到自己會惹到閻王啊。今晚可是凶多吉少了!鬍子也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但多年來打獵的經驗讓它知道如果不和主人合力,恐怕只能作為人家的點心了。沒等老獵人發話,鬍子當即沖向雪蜥,雪蜥也注意到了這個前來送死的小動物,死死的盯着鬍子。但就在鬍子剛要進入雪蜥攻擊範圍的時候,鬍子一個急轉跳向雪蜥的瞎眼一側。雪蜥一下子失去了目標,呆了一瞬。這時鬍子已經跳到雪蜥如桌子大小的頭上了,看準那隻弩箭一下就用嘴叼了起來,連帶着雪蜥那足球大小的眼球。劇痛讓雪蜥徹底陷入瘋狂,在原地不斷地揮舞着爪子,尾巴不斷地橫掃,將洞口的石頭打的到處亂飛。
鬍子一看目標達到,連忙沖獵人狂吠。老獵人深知想活命就只有現在了,說罷向雪蜥的死角跑去,同時一隻弩箭又搭上了弦。暴怒的雪蜥很快的恢復了冷靜,它迅速向洞內呼出一口毒氣。獵人看到毒氣,忙用布包起口鼻,跟着鬍子貼着牆壁向洞口奔去!雪蜥哪裏肯放過這個讓他受到奇恥大辱的小東西,在獵人已經跑到洞口的時候突然巨尾狂掃,直奔獵人而來。獵人眼見沒辦法躲閃,已經閉上眼睛等死的時候,鬍子猛地躍了起來,它撲向雪蜥的尾巴,硬是將攻城錘般的尾巴改變了方向。轟!尾巴擊中牆壁,擊下一堆落石。獵人是脫險了,但鬍子被甩到洞外,生死未卜。獵人沒有停頓,接着向洞口狂奔,但是雪蜥沒有給他第二次機會,巨大的尾巴狂掃而至。
這回老獵人再也不抱任何希望了,只見他閉上眼睛嘴中念念有詞就等着死神來收割他的性命,但是死神卻遲遲沒有到來。老獵人勉強睜開一隻眼,赫然看到一支通體泛着銀白光輝的長槍,直直地將雪蜥的尾巴釘在地上。而雪蜥的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齊齊地被切掉,鮮血正不斷地噴湧出,。而且這時洞外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可真是千鈞一髮啊,老大!”
聲似柔夷!老獵人驚訝如此地方竟然還有其他人而且還有女人?正在老人疑惑的時候已經看見一女三男走進視線。為首的青衣男子透出一種沉穩,眼中的深邃就連他活了六十多年也看不出深淺。青衣女子好像水一樣柔美,高挑的身材,姣好的面容,高貴的氣質,讓人不敢直視。灰衣男子身材高大,面容粗狂,臉上漾着憨憨的笑容,給人一種寬厚的力量感。白衣男子眼光凌厲,舉手投足之間讓人不忍側目,帥氣的外表絕對可以讓眾多女性為之傾倒!
老獵人很疑惑為什麼這深山老林中會出現如此幾位人傑,正疑惑時,青衣人已經開口道:“老人家沒有受傷吧?”
老獵人這才回過神來,忙道:“沒有,想必是幾位救了老頭子我一命,請受我一拜。”說罷就要跪下。
藍衣女子連忙扶住老人,說:“老人家不必介懷,舉手之勞何足掛齒!我叫雨柔,這位是風翔,這位是奔雷,這位是冥電。”
老人與其他三位分別幾禮,然後道:“老朽名叫德隆,是這山裏的獵戶,今天要不是有幾位搭救我真的就要歸位了,真是謝謝各位了啊!”
“沒關係,不過有件事我倒是想向您打聽一下。我們此次來是為了尋找一處極寒之地,您老可曾知曉?”風翔很坦然的說明了來意。
“極寒之地?”德隆眼中透出一絲驚訝,但很快就消失了,接著說:“恕我多事,我想勸幾位,我們這裏一直流傳着一個傳說!在這片山脈的某處有一處極寒之地!那裏的冰從來就沒有化過。任何生命都無法存活!有無數的冒險者想去極寒之地取一塊千年寒冰,但是沒有一個人回來過,那裏的風就像是地獄吹來的,可以凍死一切活物!我勸你們不要去!”老人邊說邊向洞外跑去,他也是在擔心他的愛犬。
老人的舉動被大家看在眼裏,雨柔安慰他說:“隆老,別急!您的愛犬沒有大礙,被我用真氣護在洞外。它只是骨折多處,不便移動!”
老人將信將疑,等到了洞外,看到鬍子被一股淡淡黃光包圍着。同時他也注意到鬍子腹部均勻的起伏着,就知道它果真沒有生命危險!老人很是激動地說:“鬍子的太爺爺就陪着我呆在這座山裡,他們已經陪我快三十年啦,就像我的孩子一樣,真不知道該如何謝謝你們。啊!老朽這裏還有些肉乾和烈酒,你們要不嫌棄就都拿去吧!”
“呵,老人家,你有好酒啊?來,我來陪你喝兩口壓壓驚!”說罷奔雷就要去接老獵人的酒,但是被風翔攔住了,風翔正色道:“我們還有正事要辦!”
老人看到風翔如此嚴肅,便追問道:“這麼說你們執意要去極寒之地?”
“沒錯,我們要儘快!”風翔話語中透着堅決。
隆老搖了搖頭說:“好吧,我知道那地方,我可以帶路,但是我無法靠的太近,因為那裏寒氣實在太重了。”
奔雷一聽,高興地不禁將老人扛在肩上,大叫道:“太好了,您肯去真是太好了!”
風翔也很開心,迅速地作出決定:“這樣,我們在這簡單地休整一下,等天亮我們就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