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淘沙—淺評三國演義106
第九篇-軍事才能堪為帥
政治低能若禍災3
素有大志是鍾會
自視甚高成亡魂-鍾會
1、魏主政歸司馬氏一節。鍾會,字士季,太傅鍾繇之子,幼有膽智。喜讀兵書,深明韜略。司馬懿與蔣濟皆奇其才。
2、司馬昭召鍾會問曰:“吾欲令汝為大將,去伐東吳,可乎?”
會曰:“主公之意,本不欲伐吳,實欲伐蜀也。”
昭大笑曰:“子誠識吾心也。但卿往伐蜀,當用何策?”
會曰:“某料主公欲伐蜀,已畫圖本在此。”
昭看了大喜曰:“真良將也。卿與鄧艾合兵取蜀,何如?”
會曰:“蜀川道廣,非一路可進,當使鄧艾分兵各進,可也。”司馬昭遂拜鍾會為鎮西將軍,使約期伐蜀。
2、卻說鍾會受了鎮西將軍之印,起兵伐蜀。會恐機謀或泄,卻以伐吳為名,令各處各造大船。
司馬昭不知其意,遂召鍾會問之曰:“子從旱路收川,何用造船耶?”
會曰:“蜀若聞我兵大進,必求救於東吳也。故先布聲勢,作伐吳之狀,吳必不敢動。一年之內,蜀已破,船已成,而伐吳,豈不順乎?”昭大喜,選日出師。
西曹掾邵悌密謂司馬昭曰:“今主公遣鍾會領十萬兵伐蜀,愚料會志大心高,不可使獨掌大權。”
司馬昭謂邵悌曰:“朝臣皆言蜀未可伐,是其心怯。若使強戰,必敗之道也。今鍾會獨建伐蜀之策,是其心不怯。心不怯,則破蜀必矣。蜀既破,則蜀人心膽已裂。“敗軍之將,不可以言勇。亡國之大夫,不可以圖存。”會即有異志,蜀人安能助之乎?至若魏人得勝思歸,必不從會而反,更不足慮耳。此言乃吾與汝知之,切不可泄露。”紹悌拜服。
3、卻說鍾會出師之時,有百官送出城外。旌旗蔽日,鎧甲凝霜,人強馬壯,威風凜然。人皆稱羨,惟有相國參軍劉寔,微笑不語。
太尉王祥見寔冷笑,就馬上握其手而問曰:“鍾、鄧二人,此去可平蜀乎?”
寔曰:“平蜀必矣。但恐皆不得還都耳。”
王祥問其故,劉寔但笑而不答。祥遂不復問。
4、鍾會入成都,盡得鄧艾軍馬,威聲大震。乃謂姜維曰:“吾今日方趁平生之願矣。”
維曰:“昔韓信不聽蒯通之說,而有未央宮之禍;大夫種不從范蠡於五湖,卒伏劍而死。斯二子者,其功名豈不赫然哉,徒以利害未明,而見機之不早也。今公大勛已就,威震其主,何不泛舟絕跡,登峨眉之嶺,而從赤松子游乎?”
會笑曰:“君言差矣。吾年未四旬,方思進取,豈能便效此退閑之事?”
維曰:“若不退閑,當早圖良策。此則明公智力所能,無煩老夫之言矣。”
會撫掌大笑曰:“伯約知吾心也。”二人自此每日商議大事。
5、卻說鍾會正與姜維謀反,忽報司馬昭有書到。遂與姜維計議。
維曰:“君疑臣則臣必死,豈不見鄧艾乎?”
會曰:“吾意決矣!事成則得天下,不成則退西蜀,亦不失作劉備也。”
6、鍾會即命姜維領武士往殺眾魏將。忽聽宮外喊聲大震,外兵砍開殿門殺入。會自掣劍立殺數人,卻被亂箭射倒。眾將梟其首。
姜維仰天大叫曰:“吾計不成,乃天命也!”遂自刎而死。成都身死日,漢將有餘哀。
羅貫中寫出了,鍾會素有大志,為名門之後。文武雙全,有安邦定國之才,而無撥亂反正之格局。自視甚高,不能出人之下,致使功敗垂成,淪為笑柄。此聰明反被聰明誤,難成大事矣。素有大志是鍾會,自視甚高成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