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密談
山峰之屍盯着整個內城，它不斷的命令亡靈子民攻擊內城，內城結界是一個金色的罩子，將整個內城籠罩了進去。
即便內城的結界堅硬無比，但千里之堤潰於蟻穴，在無數亡靈無所畏懼的攻擊下，一點點的蠶食，金色結界有些地方已經開始失去原本的純金色光芒，逐漸黯淡。
一旦內城結界被攻破，內城之中百萬人的結局可想而知，亡靈不會放過它們眼皮子裏的任何活物，這本就是它們的天性，除非有比所有亡靈等級更高的亡靈束縛住它們，它們才會退下去。
九幽后並不是那個等級最高的，而山峰之屍對人類土地的入侵性很強，它決計不會束縛自己子民的天性，這個最高級的亡靈，只有沉睡在煞淵裏的古老王。
若是穿上古老王鎧袍的人不是斬空，而是諸如方谷那類的人，也許亡靈會真的和人類不死不休，而人類未必能抵抗住整個亡靈帝國的瘋狂進攻，誰生而不死呢，死了最後還是會成為亡靈。
這條路終究是孤獨的，而他只有自己……
空間旋渦已經出現過一次了，第二次應該也快了吧。
朝昔心中想着，便聽城牆之上的軍法師開始吵嚷。
“那個旋渦又出現了！帶走了好多亡靈！”
“天佑古都啊！再多來幾次旋渦，把這些該死的亡靈都帶走吧！”
“最好把山峰之屍也帶走！”
……
看來這場戰爭快要結束了，第二次空間旋渦帶走的亡靈全部落到了在煞淵之中尋找古老王的莫凡小隊那，莫凡只是一個中階法師，而且已經經歷了一場惡戰，再難匹敵，逆境之中自我覺醒。
等惡魔系覺醒成功了，第三次空間旋渦出現，他逆流而上，和一眾超階魔法師一起對抗山峰之屍。
“統老大，我收集的殘魂精魄夠了嗎？”朝昔雖然在城牆之上，但還是陸陸續續的有熒光朝她飄來，相比之下，她的靈源之尾比莫凡的小泥鰍厲害的不止一點點。
【玩家所收集的殘魂精魄還不足夠，預測還需再收集四分之一】
四分之一，看來也不是很多了，養足了精神，等會再戰多半就夠了。
城牆之上站的魔法師很多，差不多擠滿了，這時候魔法師開始移動，自發地讓出一條道來。
朝昔抬眼望去，披着破爛外袍的祝蒙走來，看他的精神比剛才好了許多。
祝蒙走到朝昔身側，退下左右的之人，跟做賊似的說道：“有人想見你，可以和我走一趟嗎？事關重大。”
任由祝蒙地位超然，在朝昔面前卻也不得不放低姿態，朝昔趴着，他便不能站着，半彎着葯。
朝昔倒也沒注意到這點，只是看了下還在幾裡外的山峰之屍，它應該很快就會衝來攻城，速去速回吧。
朝昔這個體型去走樓梯着實不合適，便直接跳下城樓了，對她來說，這高大的城樓也不過是一塊大石頭的高度。
祝蒙說的人就在成樓下，之所以讓朝昔挪位置，不過是城樓之上人太多，祝蒙猜到了朝昔並不想讓人知道她會說話，因此找了這個較為安靜的地方。
朝昔縮小了體型，在單獨的房間裏倒不顯擁擠，房間裏除了祝蒙，還有那個灰白神秘人。
朝昔暗暗嘆了一聲，這個祝蒙同志還是很上道很機智啊，即便抓住了撒朗也沒輕易把她的事情和別人說。
朝昔也不繞圈子，“你找我什麼事？”
灰白神秘人手中還捧着一面銅鏡，他放了過來，銅鏡中的景象正是見過一面的莫凡在和數不盡的骷髏亡靈奮戰，而白骨堆中最為顯眼的就是那頭高大的骷髏統領，它在一邊伺機而動。
“有幾個問題想問清楚。”灰白神秘人說道。
“首先，你怎麼知道凌溪是黑教廷的人？”灰白神秘人掩蓋的面容下，不知道是什麼神情，從他的語態可以猜測，他現在很嚴肅。
“山峰之屍很快就會攻城，內城的結界撐不了多久，廢話咱們就少說點，想要我回答你的問題，首先你們也要答應我的要求，否則沒什麼好談的。”
朝昔也拿出派頭來，配上她潔白沒有一絲雜毛的外形，彷彿一位高貴的狐族女王，而這裏進行的也不是什麼偷偷摸摸的問答活動，而是兩個種族首領之間最高規格的談判。
“可以，你說。”灰白神秘人也不猶豫，當即就果斷答應了，祝蒙也沒有什麼意見。
“我的事情除了你們二位，我並不希望太多的人知道，我知道你來自更高層，大概會直接接觸到國家高層，高層里我信任的人並不多，如果有必要，你可以和大議長邵鄭彙報，此外，護國大將軍華軍首也可以透露，但是其他人，我都不希望有人知道，我是足夠相信二位的。”朝昔同樣嚴肅說道。
“看來你果然不是普通妖魔。”灰白神秘人說道。
“正如你們猜測的，我是圖騰。”朝昔也不掩蓋了，反正有圖騰玄蛇這個老大哥在前頭開路，圖騰對於中國高層來說，是很寶貴且值得信賴的存在。
“好，我們可以保證，關於你的秘密絕不多向他人透露。”祝蒙和灰白神秘人都起了誓言，而且有了魔法波動了痕迹，他們也不是普通說說就完事了，真正用了魔法起誓，若是他們悔諾，自己必然要遭到反噬。
朝昔考慮到自己現在太弱，而且原著里連宮廷魔法師協會裏都藏着一個紅衣大教主，還是不為人所知那種，她就更不敢過多的告訴其他人了，萬一那九個紅衣大教主之一又藏在了某個不知名的人身上，她豈不是還沒成長就要遭殃了，她可不想英年早逝。
“那麼該我回答了，你收到消息，軟禁高層，卻不知道確切的人是誰，為了古都存亡，你不得不又將軟禁的十位高層放了，我說的沒錯吧？”
軟禁高層並不是秘密，但是在這個混亂的時候，消息還沒公開，朝昔卻已經知道得清清楚楚，更何況她還是一頭圖騰，即便可以變幻大小，但如此無聲無息隱匿在人群之中，不得不讓人有些細思極恐。
“至於身為圖騰的我為什麼會知道這些，你的人，自然會告訴我，我只要鎖定範圍，找出一個帶有黑教廷邪性的人並不困難，更何況，其實我鎖定凌溪的時候大部分只是猜測，但她自己露出馬腳了，事情就簡單了。”
朝昔也不擔心自己亂扯的這個借口被拆穿，畢竟圖騰玄蛇第一次出現，就是因為帶有黑教廷氣息的葉心夏，人類終究不是圖騰，更不會知道哪只圖騰能察覺到黑教廷的邪性哪只不能，有據可查，她還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