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生病
天一夜水米未進,加上緊繃的神經,在第二百次電時候,白雅惠終於承受不住失去溫奕辰的事實,昏厥在地。
不知過了多久,刺耳的鈴聲讓白雅惠找回了自己的意識,躺在地上,摸索着拾起電話,接通:“喂……”
“是雅惠小姐嗎?”猶豫的聲音問,是徐文康。
“是我……”乾涸的嗓子艱澀的吐出回答,連白雅惠也奇怪自己的聲音怎麼變成這樣。
“你怎麼了?生病了嗎?我打你公司電話,說你昨天就沒去上班,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徐文康有些焦急的問。
“我……不知道……很難受……嗚……”抱着電話,白雅惠哭的像個孩子,她的心裏好難受……好難受……
“雅惠,你別哭,你等着,我馬上就過去。”電話那頭傳來徐文康着急的聲音,聽的出來他是真的在關心着她,可是這讓她更難受,她抱着電話,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雅惠、雅惠,別難過,我馬上、馬上就到,你堅持一會……”徐文康急了,又怕電話掛斷白雅惠會出事,只好一直通着電話,飛車趕往白雅惠的住處。
“雅惠,雅惠,我到你家樓下了,你住哪間?好好,你等我,我馬上上去。”把車子隨便一停,徐文康百米衝刺般向樓上跑去,電話里的哭聲,簡直要逼瘋他了。
“你快給我開門!”對着電話大吼一聲,徐文康掛上電話開始使勁擂門,就在他忍不住要踹門而入的時候,門打開了,蒼白着臉,哭的像個紅眼兔子的白雅惠出現在他面前。
“雅惠。你還好……啊!該死地!”問好地話還沒說完。就看見白雅惠對他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地笑容。然後兩眼一翻。搖搖晃晃地倒向地下。
“雅惠!醒醒!醒醒!”連忙扶住那軟軟地身子。徐文康咒罵著抱起白雅惠。轉身又以百米衝刺地速度向樓下跑去。
醫院中。
徐文康看着病床上昏迷着地白雅惠。苦笑連連。這個女人。他總共見過地次數屈指可數。卻被她深深吸引。嬌羞地她、心虛地她、傻傻地她、蒼白地她。每見一次。她都給他不同地感受。想來。他是陷進去了。不然不會在聽到她歇斯底里地哭聲時抓狂。
可是。很顯然。她沒對他動心。她心裏地人是——
“溫奕辰……溫奕辰……”昏迷中地白雅惠喃喃地喊着。淚流滿面。
是的,她心裏的人是那個叫溫奕辰地。徐文康皺了皺眉頭,如果他想的沒錯,那個溫奕辰應該就是在橡樹餐廳里見到的那個男人了。
“雅惠,那個男人值得你挂念嗎?你暈倒在家的時候,他在哪裏?”徐文康咬牙低聲說道,“你把自己搞成這樣,他會憐惜你嗎?傻瓜!”
“不!不要……”病床上的白雅惠突然低促的喊着,從夢中驚醒,瞪着眼睛,好久才找回目光的焦點。
看見病床前的徐文康,白雅惠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你暈倒了,我送你來地醫院。”見她疑惑,徐文康主動解釋。
“我?暈倒?怎麼可能?”她從小就是健康寶寶的啊,怎麼會暈倒?白雅惠惑的看看周圍,果然是醫院的病房。
“醫生說你因為沒有吃飯導致身體虛弱,加上情緒激動,所以才會暈倒。可不是我把你打暈了硬扛來的哦。”徐文康開玩笑地說,看到白雅惠也跟着笑了,才放心下來。
“你……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白雅惠臉色一暗,逃避問題的一笑:“真是謝謝你了。”
“跟我還這麼客氣?照顧女朋友是我應該做地。”徐文康笑着說,看到一絲慌亂掠過白雅惠的眼睛。
“徐、徐先生……我想你也許……也許是誤會了,我們並不……”吭吭唧唧地,白雅惠努力表達拒絕的想法,事情變得過於混亂,遠遠超出了她所能接受地範圍。
“叫我文康吧,我想我們之間並不需要那麼客套,你太累了,休息休息吧,我去給你買點吃的。”不等白雅惠說完,徐文康直接打斷她的話,態度溫和而強硬。
可是……”白雅惠挫敗的閉上嘴,因為徐文康根本是無視她的誠意,已經轉身離開了,該死的,為什麼她就不能一口氣說出來呢!
徐文康嘴角噙笑着離開,白雅惠如同一汪清水,讓人一眼望透,她還沒學會如何拒絕別人,這點他看的清清楚楚,所以他利用了她的弱點,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無視她吞吞吐吐拒絕的意思,用近乎無賴的方法將她變成他的女朋友,只希望,他有本事能讓她在鼓起勇氣拒絕之前對他有所動心……
於是,白雅惠突然掉進了蜜罐里,至少她自己是這樣認為的。
一日三餐有人伺
明一天就可以出院,卻被關在醫院裏整整一個星期,曰說是為了保養她的身體。
她不得不承認,徐文康對她真是體貼的不得了,弄的她十分不好意思,本來拒絕別人就是她人生中最痛苦的事,現在這種情況,她更是無法開口了。
也許回家了就好了,人家是個總經理,肯定好多事要忙,哪有時間老看着你啊,白雅惠想。
“我請了一個月的假,最近都有時間能好好看着你……”
什麼?!白雅惠一腳踏空,差點從樓梯上摔下去:“你你你……你怎麼?”老天,他又讀心術么?
“我不會讀心術,是你自己自言自語被我聽到的。
”一把扶住將要跌倒的白雅惠,徐文康為她釋。
“啊?嘿嘿,嘿嘿!”乾笑幾聲,看着到家門了,白雅惠連忙開鎖閃身進門,然後堵住門口:“那個呃,我想休息了……”
破天荒的,徐文康沒繼續為難她:“那好吧,這些吃的你拿着,明天我再來看你。”
白雅惠簡直有一種中了大獎的感覺,徐文康的身影消失好久后,她還着空氣傻笑着,解放了,她終於從那個男人讓人愧疚致死的體貼中解放了!
關上門,回身,看着闊別一周地家,白雅惠又笑不出來了,那深藍色的痕迹,刺痛了她的眼睛。
猶豫的摸出手機,猶豫地按下熟記的號碼,心緊緊的吊在嗓子眼,在電話接通地一瞬間砰的一下砸回原地,痛的她不禁彎下了腰。
緊緊的靠着牆,以支撐住自己的脆弱,白雅惠久等不見電話那頭的聲音,只好怯怯的先開口:“喂……”一聲“喂”百轉千回,用勁了所有的力氣。
靜靜地,彷彿有一個世紀那麼長,要不是那微弱地喘息聲,白雅惠都要以為電話那頭空無一人了。
“還好嗎?”終於等來了問候,白雅惠差點癱倒在地。
“還好,你呢?”
“我也還好……”
“……”
“……”無話可說是如此的令人尷尬,可又捨不得掛斷,深知溫奕辰的脾性,白雅惠只能再次選擇先開口。
“你……辭職了?”
“嗯……”
“現在忙什麼?”
想你……可是卻沒有資格說出口……溫奕辰頓了頓才回答:“沒忙什麼,都在陪婷婷,自從那天……咳,她就一直情緒不穩定……”
陪——羅婷婷?在把她孤零零的扔下后,在她遍尋他不見的時候,在她崩潰住院的時候?他竟然一直在陪着那個惡毒的羅婷婷?一瞬間,白雅惠眼前一片漆黑。
“是……這樣……那……再見……”掙扎着說出再見,不待溫奕辰回應,白雅惠飛快的掛掉電話,捂着嘴滑坐在地,心好痛,可是這就是遊戲地規則,不論那個女人多麼惡劣,她的身份總是個正牌女友,而她,是被判出局的陪夜情人……
支撐着站起來,找來黑色垃圾袋,白雅惠將屋裏的藍色痕迹全部收拾進去,人不會再來了,留着也沒用了,只是猶豫再三,終於留下了那深藍色的大枕頭,就當……就當是夜晚取暖地工具吧……她這麼告訴自己。
日子總要繼續過下去的,看着恢復原狀地小窩,白雅惠努力讓自己隨着小窩一起恢復原狀,加油!白雅惠!加油!加油!加油!
忘卻失戀的辦法只有一個(如果她那場情人遊戲也算是一場戀愛地話),那就是認真努力的工作!
對!認真努力地工作!可當白雅惠帶着她的新組員——於湘,打開手頭的案子時,世界頓時漆黑一片,案子竟然是跟徐文康有關的?!
“雅惠,這案子經理早就交給你了,你還沒完成哦?好哦好哦,我可以跟着喝點湯了。”於湘探頭一瞧,樂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我忘記了……”汗,世界一片混亂,她哪還記得這件案子啊,白雅惠垂頭喪氣的將文件扔給於湘:“你別喝湯了,你去吃肉吧,這案子給你了,別讓我瞅見!”
“什麼?交給我?開什麼玩笑啦!你是徐文康的女朋友,你說一句話,這案子還不馬上結啊!到時候大大的提成,你吃肉我喝湯,多好啊!”於湘着急的勸道。
白雅惠聞言更加煩躁:“於湘,誰跟你說我是徐文康的女朋友啊,不要亂說話,我煩着呢!”
“是徐文峰說的啊,你前幾天生病,他特地來給你請的假!白雅惠,這麼重大的事情你都沒有告訴過我,現在被人家說白了,你還想否認?”於湘想到這裏就憤憤不平,她可是有名的八卦,結果朋友身上出了這麼八卦的事,她竟然一無所知,這簡直就是她八卦生涯里最大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