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身份之謎
沒想到兜兜轉轉又回到了發生混亂前的那個酒樓，只不過白素貞和曹老大走丟了，身邊卻多了一個於法海。
“你們在此等待吧，我去街上尋尋。”丟下一句話，在許仙的道謝聲中，黎彩月離開了酒樓。
酒樓自然還是備好了茶水，許仙站在窗戶旁朝外面看去，此時街上的人流漸漸多了起來，與先前不同的是不少人都打起了紙傘遮擋白光。
因為鬼市分為多個區域，所以混亂結束后，還有很多區域沒有受到打擾，但許仙所在的不屬於此列。
朝遠處望去，不少店鋪才熄滅了大火，在一旁駐足觀看的新遊客數量也不少。
身後傳來了吞咽食物的聲音，許仙不由得轉過身來。
“於法海，你怎麼也跟到鯨船上來了？”許仙見於法海正在大口吃着糕點，想來也是餓着夠嗆。
“唉...”沒想到於法海卻是嘆了一口氣，他放下手裏的食物，端起了茶壺猛喝了一大口。
突然，兩行眼淚就流了下來。
“怎麼了？”許仙見此，倒是稀奇了。
“許少爺...我的身家性命都在你這，你說，我能不跟着過來嗎？”於法海拱了拱手，又擦了擦眼淚。
“哦，玲瓏袋子對吧？嘶..我倒是奇怪了，你到底是什麼人？”許仙看向於法海。
“我...我..”於法海剛準備開口，許仙就抬起了手。
“且慢，你這人謊話太多，我信不過你，只給你一次機會，你若是說謊被我拆穿，我可是會讓黎姐姐把你丟到鬼市裡，隨你自生自滅的。”
“好吧。”於法海張了張口，最後咽了一口水。
說道：“我說實話。”
......
“許少爺，你住在清河鎮對外界也許不夠了解，你知道這世上是有許多門派的吧？”於法海說道。
“那是自然，這點我還是清楚的。”許仙坐了下來。
“嗯，我們凡人地界的門派被稱為武林，修仙者的門派被稱為仙門，雖然兩者用詞相同，但實質上卻是天壤之別。”
“可近百年來，一切都發生了改變...”
“哦，你詳細說說。”
“幾百年之前，還有修真界修士成仙的傳說，現在呢，幾乎已經無人能飛升仙界了，就連仙界存不存在，幾乎都要成為謎團了。”
“而凡人世界呢？武道日益昌隆，凡人的武學不但逐漸延年益壽，而且其本質也在發生變化，你可知道這背後意味着什麼？”
“什麼？”許仙疑惑道。
“意味着修真世界的靈氣可能正在往凡塵灌輸。”
於法海說到這不由得顫抖了一下，他拿起了茶壺又喝了一口。
“哦，那又怎樣？”許仙不懂於法海為何好像很激動的樣子。
見許仙不理解，於法海不由得搖了搖頭。
“唉，說的跑題了...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也好。”
“還是說我的身份吧，我其實就是天元派放在清河鎮的一雙眼睛，專門盯着白府動靜的。”
“...”
“就這個？”許仙看了看於法海。
“就這個啊...其實各大門派都會這樣做的，你記得那個習劍師傅遊學之嗎？”
“嗯。”
“他其實就是天元派的死對頭尚林劍宗的探子，也是一雙眼睛呢。”
......
聽到這麼多信息，許仙一時間難以消化，也不知道真假，想了想他說道：“那你們都盯着白府做什麼？”
“哦，那是...因為白府和...哎，不是什麼重點，不是什麼重點。”於法海隨意搖了搖手。
“行吧。”許仙盯着於法海看了一會，說道：“那我問你，玲瓏袋子裏的修仙典籍你真的會嗎？”
“那是自然的啊！”說到這個問題，於法海拍了拍胸脯，自信說道。
......
“這個，九牛玉須呼吸法，玉清道的築基功法，我來看看啊...”
許仙把各種典籍拿了出來放在桌子上，於法海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他拿起其中一本，愛不釋手的打開了。
“嘿，是讓你給我解釋，不是讓你自己看的！”許仙見於法海看得不亦樂乎，立刻出口打斷道。
“行行，我來解釋，我來解釋。”
......
“姐姐是凡塵界的人類嗎？”獅面人小孩駝坎達將店鋪里的各種方塊木板收了起來。
白素貞仔細一看，還有些驚訝，原來這些方形木板是一個個棋盤，駝坎達的店鋪居然是一個棋具店。
“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白素貞問道。
“是一群怪物，它們似乎打開了九幽和水月洞天的通道，我師傅說受鬼市是受到了牽連。”
“嗯，那謝謝你救了我。”白素貞朝駝坎達笑了笑。
“不用謝！姐姐，你笑起來真好看。”駝坎達摸了摸後腦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長了獅子面孔，駝坎達看起來非常憨厚。
“你知道怎麼能離開鬼市嗎？我想去天放上星城。”白素貞問道。
“離開鬼市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從界連通道離開，還有就是召喚鯨船。”駝坎達說道。
“這...似乎都不太容易。”
還是先看看能不能找到許仙他們吧，白素貞思索道。
......
大約過了兩個時辰，許仙終於在於法海的解釋下，理解了第一層的九牛玉須呼吸法。
鬼市沒有白天和黑夜的區別，許仙將玲瓏袋子重新收好，便走到了桌邊拿起糕點吃了起來。
於法海坐在房間裏的暖席上，居然已經閉目進入了修行中。
許仙不由得哼了一聲，這個於法海倒是心大。
一直到窗外的白光暗淡下來，黎彩月才回來，她不是一個人回來的，身後還跟着一個人。
“曹老大！”許仙立刻驚喜道。
“許哥兒！”曹老大露出了大大的笑臉。
“哎，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許仙感慨道。
“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你知道我找到誰了嗎？”曹老大說道。
“誰？”
“馬小六還有袁少方。”
“真的？他們在哪裏？”許仙問道。
“唉，這就有些麻煩了。”曹老大看了看黎彩月，這個姑娘正在打量着修行中的於法海。
“你們的朋友？”見曹老大看向自己，黎彩月搖了搖頭。
“他們被做成了麵皮人，現在被掛在暗香閣當門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