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火星上下來的
幾十歲?
阮南星震驚的看着她白皙光滑,比剝了皮的雞蛋還水嫩的臉。
二十歲的女孩都沒她嫩,還說幾十歲,打死他都不信。
比桃夭鼓着腮幫子瞪着他,“小子,你快說,你手上的鈴鐺哪來的?”
見她一再追問自己手上的鈴鐺,阮南星擰眉,“這鈴鐺么……”
“等等,你先別說。”
比桃夭打斷他,拽起他的手,急急的往前走,阮南星無奈,只好回頭喊,“北定,我待會兒過來,你先定咖啡。”
“誒。”封北定抬手剛要喊他,一個恍惚,腦海里一片空白。
他木木的自己走到一個位置坐下,自己要了一杯咖啡,轉眼和送咖啡的小姐姐聊的火熱,把一同而來的阮南星忘了個徹底。
“師傅,你看,我在這人身上找到了女兒的姻緣石。”比桃夭舉着他手腕上的紅繩給鳳梧棲看,鈴鐺發出叮噹叮噹的聲音。
阮南星這才看到坐在窗邊,一身白衣,風光霽月的男人。
周身聖潔的光輝,讓人不自禁的想要頂禮膜拜。
奇怪的是,這裏彷彿是禁區,方圓十米之內也沒有人坐,更沒人往這邊多瞅一眼。
聞言,鳳梧棲漫不經心的眸若有深意的打量阮南星。
鼻樑高挺,細眉若煙,一雙勾人的桃花眼秋波流轉間,深處藏着三分狡詐,表面溫潤,實際就是個扮豬吃虎的貨。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聽到他的問話,阮南星神情微微訝異。
他的這張臉,隨便打開電視,或者打開手機,都能刷到,出門逛街,每隔十米,就可以看見他臉部特寫的廣告牌,可這兩人竟然不認識他!
他手掩住唇咳了幾聲,恭敬道,“阮南星。”
鳳梧棲立刻在腦海里調出他的資料。
阮南星。
今年二十三歲,家中獨子。
影帝,和傅青洐齊名。
有過幾次緋聞,但都是宣傳需要,實際連女朋友都沒有。
作為影帝,甚至風頭無量,一度蓋過了傅青洐。
不是他長的比傅青洐多出色。
論長相,其實他稍遜傅青洐一籌。
但這兩年傅青洐拍的劇不多,一年只拍兩部,接的廣告也沒他多,剩下的時間都用來沉澱了。
且他冷硬的外型局限了接什麼劇本,但他每出一部作品,必定是驚世之作。
阮南星就不同,他的容貌屬於妖嬈百變型,可鹽可甜,可奶可狼,演什麼像什麼,不管接什麼戲,劇本都像是為他量身打造一般。
加上他有一個實力雄厚的好友封北定,是封氏企業的老總,世界排名第十八位,資產千億。
作為他的後盾,哪怕顏值比傅青洐差了那麼一丟丟,硬是與他分庭抗爭,佔據了華夏影視界的半壁江山。
鳳梧棲目光在他帶有幾分虛弱慘白的面容上掃過,有些嫌棄。
這就是老天給他火神選的女婿?這身板,簡直不要太差!
正這樣想着,便見阮南星用手抵住唇角,用力咳了起來。
“咳咳咳……”
瓷白的項青筋凸起,臉憋的漲紅,像要把肺咳出來似的。
“喂,你沒事吧?”比桃夭一臉擔憂的看着他,這要是咳死了,她豈不是還要陪一副棺材板?
“我沒事……咳咳……姐姐不用擔心,咳咳……”
比桃夭,“……”
這還叫沒事?都要把肺咳出來了。
一旁的鳳梧棲嘴角抑制不住的抽動了一下。
姐姐?
這小子喊丈母娘姐姐,差輩了。
他俯首在比桃夭耳邊低語了幾句,她震驚的瞪大眼睛。
“我勒個去!你沒匡我吧?”
鳳梧棲斜她一眼,“不然呢?你以為女兒的姻緣繩為什麼會在他身上?”
比桃夭愣愣的看着阮南星,隨即皺眉。
就這破身板,當她寶貝女兒的老公?
別沒等娶到人,一不小心就壽終正寢了,害她女兒當了寡婦。
“可不可以退貨?”她小聲問。
鳳梧棲搖頭,“天選之婿,不能退。”
比桃夭再次看看阮南星,那臉上的嫌棄溢於言表。
鳳梧棲不緊不慢,小聲提醒,“你忘了你女兒的體質?”
聽到這話,比桃夭一下想起了女兒比她還招黑的體質,瞬間就不覺得女兒委屈了,看阮南星的眼神甚至帶了一抹心虛。
“抱歉。”阮南星止住咳嗦,歉意的道,“老毛病了。”
“沒事沒事,坐。”比桃夭熱情高漲的拉他坐下,大方的把傅青洐喝剩的半杯咖啡推到他面前。
“來,喝杯咖啡壓壓咳。”
阮南星盯着那杯咖啡看了一會兒,道,“謝謝,我不喜歡喝咖啡。”
“不喝也好,喝這玩意兒上火。”比桃夭說完,拿起一杯咖啡。
說了半天,口乾舌燥,她先喝兩杯解解渴。
用勺子攪了兩下,她覺得這樣太麻煩,扔下勺子,咕咚咕咚大口灌下。
溫度正好,還是這樣大口喝起來爽。
尤其那絲滑香甜的味道,讓她意猶未盡,欲罷不能。
她又不過癮的拿起一杯,喝水一樣,連續喝了五六杯。
阮南星目瞪口呆。
說好的上火呢?
“你這手上的鈴鐺是怎麼得來的?”鳳梧棲慵懶的掀眸,漫不經心的問。
阮南星歪着腦袋想了想,回道,“那是我五歲的時候,有一天我媽帶我去逛街,在路上,這個玩意兒突然從天而降,砸在我懷裏。我的肺也是從那個時候砸壞的,咳到現在。”
“我媽覺得這紅繩好看,就給我戴在手腕上,直到現在。”
原來,他這肺上的毛病,還是他女兒造成的。
鳳梧棲默了一下,翻手攤開掌心,在他的掌心上,托着一個方形的白色小盒子。
盒子是打開的,裏面靜靜地躺着一顆褐色的藥丸,有花生米那麼大。
“我這裏有一粒藥丸,對咳嗦頗有成效,你試試。”
葯香瀰漫出來,光聞到這藥味,阮南星就覺得喉間的癢感減輕了許多,控制不住的咳意被壓制住了,病好了大半。
這真是神葯啊!
他眼底一亮,不帶遲疑的塞入口中,不等咀嚼,那藥丸入口即化,滑入喉嚨。
立刻,一股清涼感蔓延至全身四肢百骸,通體舒暢。
肺部的憋悶和喉嚨的咳癢全部消失,身體充斥着一股輕盈,是他二十幾年來不曾有過的輕鬆。
“謝謝。”他激動的道。
“不用謝,你把這些咖啡結了賬就行。”比桃夭理直氣壯的道。
阮南星一頓,笑道,“應該的。”
他的病一下被二人治好了,雖然說這些咖啡的錢不菲,和他多年的陳疾比起來,太划算了。
“不知二位怎麼稱呼?要不,我們加個微信,這樣方便日後聯繫。”阮南星說著話,掏出手機。
“微信?”比桃夭偏着腦袋,一臉的迷茫,“微信是個什麼東西?”
阮南星一愣。
比二人不知道他的名字還要驚訝。
竟然還有人不知道微信是什麼東西的?
他晃了晃手機,“難道你們二位沒有手機?”
“這個玩意兒就是手機?”比桃夭邊問話,邊搶過他手裏的手機在手上翻來覆去的端詳,一臉的土包子。
阮南星再次被刷新了認知。
竟然還有人不認得手機!這二位莫不是從火星上下來的吧?
阮南星馬上就知道,這二位不是從火星上下來的,而是從天上下來的。
見比桃夭一連又喝了三杯,阮南星好心勸道,“這咖啡不能多喝,喝多了傷身。”
比桃夭鄙視的斜了他一眼:小子,這辦法她剛才用過。
鳳梧棲拿走她手上的咖啡,“別喝了。”
“憑什麼啊。”比桃夭瞬間跳腳,“我還沒喝過癮呢。”
“回去再喝,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聞言,比桃夭端起咖啡,“那我們打包。”
阮南星麵皮抖了抖,第一次聽說,咖啡還有打包的。
下一秒,他瞪大了眼睛,瞠目結舌。
就見比桃夭端着咖啡,塞入袖子裏。
她的袖子上窄下寬,在手肘處系了一根飄帶,又仙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