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回須彌

夢回須彌

冷傲只是他的化名!

傳言說他喜歡老女人,其實是他們誤解了,那個白髮女人,是他的妻子。

今晚遇到的詭異事情太多,先是西方的惡魔,繼而是阿修羅的兒子,以及四大天神關聯的人物。

冷蘇拿!

冷墨蓮!

他默念着最後那個名字,眼底閃過一抹興味,唇角不自覺的上揚。

看來,他單身的日子到頭了。

此時冷墨蓮已經回家,輕車熟路的從花盆底下拿出鑰匙,開門關門,隨手將滑板丟入背包,放在門后。

剛往前走了兩步,右腿突然一個彎曲,差點單膝跪在地上,臉上出現了劇烈痛苦的表情。

在她左面那半印有圖騰的脖項的皮膚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瞬速鼓起五六個包。

初時只有雞蛋大小。

這些包像有生命活力一般,不停的彈跳,長大,頃刻之間,長到了拳頭大小,撐的她項間的皮膚似要裂開,觸目驚心。

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差點摔倒在地。

她按住包塊,斗大的汗珠從她額頭滑落,修長的天鵝項和額頭青筋暴起。

她強忍着劇痛往床邊挪去,每挪一步都很艱難,呼吸粗重。

這種疼痛,其實每天都會不定時的出現,長達一個多小時,折磨的她痛不欲生,恨不能立刻死去。

她曾去醫院做過XT,希冀人類的科學能為她的身體解惑,醫生看着片子裏聚集的黑色東西半響,也說不出個所以然,最後模糊定型為,癌症!

她就呵呵了。

想她一個神仙,怎麼可能有癌症這個東西,只有惡業和魔障。

她用力抓住床沿,顫抖着想要爬上床去,蝕骨的痛意讓她忍受不住終於倒地,蜷縮成一團。

她費勁的抬起頭,望向牆壁上的畫像,唇勾起一抹凄慘的笑,虛弱艱澀的吐道,“爸……媽,墨蓮快要死了,好想見你們一面。”

可她知道,這不可能。她怎麼可以在爸媽幸福的生活上投下一道陰影,讓他們難過。

牆上的畫像逐漸模糊,冷墨蓮頭痛欲裂,意識渙散,狹長的鳳眸一磕,昏死過去。

昏暗的燈光下,冷墨蓮的身子孤獨而又可憐的蜷縮在地上,人事不知,像被世界遺忘了的小可憐蟲。

傅青洐回到家裏,客廳里一如往常的留着一盞明燈,他換了拖鞋,走進卧房。

床頭燈亮着,另一半的床上,掛着他妻子名分的霍知音,蜷縮在被窩裏已經睡著了。

他輕輕走到床邊,不經意的掃過她的臉,目光微頓。

說句真心話,她很漂亮。

明眸皓齒,膚白貌美,是難得一見的曠世佳人,精緻的五官,生動而又明媚。

即便是睡著了,眼角眉梢染着幾分嫵媚,沉靜的睡顏有一種似有若無的撩人風情,勾的人心癢酥麻。

這張臉,不輸任何大牌女明星。

偏偏這樣一張明艷動人的臉,讓他生不出半分心動和喜歡。

他的腦海里不自覺的跳出另一張臉,一半妖嬈,一半鬼魅,揮之不去。

他眸光一凜,心意已決的大步走進書房,坐在電腦桌前,骨節分明的手指在鍵盤上一陣敲打,不到片刻打了一張離婚協議書,複印出來。

他握着離婚協議書看了看,滿意的點頭,然後折好放在口袋裏面。

今天已經太晚了,等明天,他就交給霍知音,離婚勢在必行。

腦海中再次閃過冷墨蓮鬼魅的臉,他唇角微微揚起。

是心動嗎?

他確定以及肯定,他是愛上了那個叫冷墨蓮的女子。

不僅僅因為他們是同類,或許,在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心已經丟在了她的身上。

他呵了一口氣,今晚喝了一杯烈酒,嘴裏還有淡淡的酒氣。他緩步走進浴室,匆匆洗了個戰鬥澡,掀開自己的被子,躺了進去。

彎月隱在雲層里,周邊透出幾分詭異的暗紅,彰顯着這不是一個平凡的夜晚。

不知不覺,傅青洐進入了數次經常做的一個夢境中,只是這一次更加清晰。

須彌大陸,魔鬼崖上。

春意無邊的山崖邊,一顆樹上綁着一個絕美的佳人,眉如墨畫,膚如凝脂,紅唇一點,宛若一個禍國殃民的妖精。

她的脖子上,架着一把大刀,身後是幾個殺氣騰騰的持刀侍衛。

其中一個懷裏還抱着一個兩歲的漂亮娃娃。

那孩子不哭不鬧,黑曜石般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四周,渾然不覺,身處危險之中。

“哈哈哈,我的好四哥,只要你自殘一臂,我就放了你的女人,如何?”

米勒看着對面被一眾侍衛聚擁着的俊逸美男,勝券在握的狂笑道。

俊逸美男身邊的侍衛臉色大變,沉不住氣的正要持劍衝上去,瞥到主子身後暗暗擺手的手勢,釘住了兩步。

好險,差點壞了主人的大計。

他目光略過被綁女人身後的懸崖,隱過一絲着急。主人安排的救援,怎麼還沒到?小主人和主母就快沒命了。

米陀左手搖着摺扇,一臉滿不在乎的表情,懶懶地笑道,“不如何,你想殺就殺吧,反正我府上女人多的是,死個十幾二十個,也不打緊。”

這句話倒是真的,人人都知道,米陀府上,侍妾如雲,沒有一百,也有幾十個。

被綁在樹上的女人聞聽這話,臉上微微失落了一瞬,隨即自嘲一笑,神情逐漸變冷。

身為四皇子,米陀是十位皇子中最出眾的一個,直逼太子米勒,皇位繼承,鹿死誰手,還未預料。

有的官員為了巴結他,給他府上送了不少的美女,他照單全收。

因此,往他府上送美女討他歡心的大小官員絡繹不絕,她也是其中一位,被送進米陀府中當玩物。

沒人知道,她現在用的這具身體裏,住的是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界的靈魂。

她原本是一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女傭兵,狗血的魂穿到她正在使用的這具身體裏面,同名同姓,容貌也一樣。

過夠了刀頭舔血的日子,她隱藏了身上的能力,對米陀避而遠之,苟在他給她的舒服小院裏,難得安逸的想要就此過完一生。

她也知道,米陀府上雖然侍妾成群,但他從不寵幸任何一個。

不過,他對她們不錯,每人撥了一座小院,讓她們活的輕鬆自在。

直到有一次,她被人下了媚葯,米陀為她解了媚葯,至此以後,他食髓知味,夜裏經常來她的院裏,對她強取豪奪。

身為米陀的玩物,她只能妥協,也是所有女人中唯一一個受米陀寵幸的女人。

知道了米陀對她的特殊待遇,她成了眾矢之的,被那些女人合起伙來算計。

但她是誰。

她可是二十一世界的女傭兵,殺過的人數不勝數,又豈能懼怕她們愚蠢的算計,膽敢惹她的人,她都毫不手軟的一刀結果了,兇殘的手段,鎮悍住了所有人。

也從那個時候,米陀看她的目光不一樣了,有些意味深長。

眾人都以為她對米陀是不一樣的,就連她那時也是這樣認為的,一顆心失落在了他身上。

誰知沒有多久,她發現懷了他的孩子,米陀竟然對她棄如敝屣,把她趕在一個破敗的小院裏,生了孩子也是不聞不問。

眾人嘩然,紛紛猜測米陀的用意,最後認為,是米陀厭倦了她,失寵了,對她也就沒什麼敵意了。

誰知半年後,米陀又把她接了回去,卻對她若即若離,就連她生的孩子,也是懶得多看一眼,冷漠如斯。

但每當夜晚,他偷偷溜進她的院子,和她赤誠相對的時候,她能感覺出他的火熱,和對她身體的迷戀。

還有一次,她撞到他偷偷潛進孩子的房間,逗得孩子哈哈大笑,父子玩的其樂融融。

尤記得,當時被她撞見他哄孩子的溫馨畫面,米陀臉上滿是被人撞破秘密的尷尬。

過往的種種如浮光掠影,在她腦海里一一閃現,她倏然眯起眸子,銳利的雙眼瞥見米陀垂在身側袍袖裏的另一隻手,微不可查的抖動,並捕捉到他眼底一閃而逝的殺意。

她灰暗的眼裏生起了一絲亮光,抿緊了唇瓣。

米勒不信的冷笑,一語道破,“你以為我會信你?若不是你相當喜歡這女人,你肯寵幸她?並允許她為你生孩子?”

一連兩問,米陀臉上的笑微僵。

果然,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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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大人請上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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