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伐——凜
冷森的大地上籠罩着一層朦朧迷霧,目光所及之處皆是枯枝敗葉,凄慘蕭條,讓人着捉不清其中的局勢,風呼呼的刮響着每處的枝頭一搖一響,由遠及近,時不時還會傳出枯鴉冷戾的聲音,毛骨悚然,滲人得很,一般人根本無法涉足此地,也只有冷血到極至且武功高強的人才敢踏足,能夠聞名又令許多人心生恐懼的地方也只有一個那便是以刺客帝國著稱的異靈國。
異靈國地勢偏僻,外界無人知曉他們的具體所在之地,就算知道也不敢進入,異靈國常年被深深的毒霧籠罩具有極強的腐蝕性,所處之地在迷霧中若影若現,一個不小心要麼誤吸毒霧腐化至死要麼就掉入陷阱或墜崖而亡,也只有本國的人方才能出入自由。
異靈國與其他國家要極為不同,它是大陸中最神秘的存在,他們的刺客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大多數潛藏在暗處不像其他國家一樣刺客等級參差不齊,實力至上的也就那麼幾個,這個國家獨樹一幟,從不與他國交好,獨來獨往,他們生於暗處,若是遇到必定是殺身之禍,不然根本沒有機會見到他們,只要是異靈國接收的任務刺客定當完成任務且從無敗績故此又稱刺客帝國。
異靈國的城主身份不詳聽聞他行事果斷,心思縝密詭善,還專門培養了六大刺客,做起了收人錢財替人消災的勾當,當然並不是他們缺錢,他們的地基滲透到各個地方生意往來都有他們活動的痕迹,城主的做法要麼是興趣所致要麼是藏着更大的野心要說真正是什麼我們也不得而知。
而替他選擇培養刺客的便是異靈國第一護法李元毅,此人心機深沉,狡言善辯,又喜歡獨斷專行,常常仗着自己護法的身份欺壓弱小,而刺客組織中幾乎所有的刺客都是他在絞滅的門派家族中留下的精英,而這些都是刺客帝國中的機密除城主近乎無人知道。他同時也會從名門望族中挑選一些人和本身具有天賦異稟的人將其帶回去培養,能成的就成為一名出色的刺客,不能成的就中能為奴為婢終身為下等人。
若是遇到普通人他面不驚心不跳一劍狡殺,不留情面,殺人如麻,在芸芸普通人中凜就是他帶回的其中一個孩子因為他具有與生俱來的天資,如何看天資,主要看他的根骨,每個人的身體各不相同有的人體內會擁有一根修練根骨俗稱仙骨,話說仙人的仙家道法高強無比是人心中所嚮往,故才會神話這塊骨頭的說法,用內力稍稍一測便可知,其實要想學得至高無上的武功單靠仙骨是完全不能夠的,這僅僅只是說明你的體質比一般人好,領悟比一般人快而已,最終還是得靠自身努力。
畢竟提升武功也不是想的那麼簡單不然許多人就算終其一生也都碌碌無為,無所進展,這是一個漫漫無期的事情,只能一步一步穩紮穩打,不過總有那麼幾個人會突破瓶頸瞬間提升武力值這其中一個就是凜他也是唯一被李元毅收養為義子的人。
此時一個冷肅的背影出現在異靈國,嗒嗒嗒的腳步聲聽這聲音較為輕緩,一個男人不急不徐的走了過來,只見他身披黑色斗篷,臉上還帶一副形勢鳥狀的黑色面具,看起來十分冷峻。
他從容進入城主一路直徑而入他來到大殿對着座上的人拱手說道;“不知城主,找我何事?”
城主沒有回答他,只聽見他食指輕輕敲打座位的聲音,一聲一響皆傳入到他的耳邊似乎在警示着什麼,氣氛開始變得有些盪人心魄。
這時城主停下來,發出粗獷的聲音,冷漠的說道;“蒼雪嶺有一自稱狼王的人,聽說他殺人如麻,常常搶取過路人的錢財,為此遭了不少人的記恨,於是有人便花重金買他的命,你可……能辦到凜?”
男人深色眼眸微微一動,張着淡紅色的薄唇一臉平靜的拱手說道;“凜……自當完成任務。”
城主邪魅一笑,儼然道;“很好,那就靜候佳音了”。
凜微微點頭,“是,城主。”正當他準備離開之時,突然他停下來腳步。
城主感覺到他停下了腳步,森然問道;“你……還有什麼事嗎?”
他回過身來,恭敬垂手道“城主,我想知道泠首席何時回來?”
城主冷笑一聲,眼痛微縮,陰冷的聲音響起,“應該快了,怎麼……你還不相信她的實力嗎?”
他微微低下了頭,“不敢。”
“那便快去吧!我有些乏了。”城主隨意的揚了揚手似乎有些不耐煩,在問下去恐怕會徒生事端,於是他遲疑一下,便離開了殿中。
這時有一個高大威猛的男人從隱秘的角落裏走了出來,“城主,你故意把凜支開,是怕他阻止……”
城主冷哼一聲,冷漠的說道;“若不是怕他壞事,我又怎可大費周章。”
“那你不怕他萬一知道了,他會反,又該當如何?”男人質疑道。
城主嘴角陰冷一扯,漠然置之,“他知道了又怎樣而他又能怎樣,還不是只能聽之任之,反?他有這個膽子嗎?還不是只能為我所用。難不成他也想反抗不成,除非他是活膩了。城主一副王者姿態,似乎一切事情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此時凜已經駕着馬前往蒼雪嶺,只見他快馬加鞭的行使,看樣子很急,他心中念叨,“清月,等我回來履行諾言。”
話落,他便一馬鞭重重的拍在馬背上。
聽馬一聲嚎叫,速度瞬間提了上來,很快他便到達了目的地。
這時山上的雪被風吹着,而且越吹越大,使得他寸步難行,無奈之下,他只能棄馬步行而上,他緩緩下馬,拿上只屬於他的配劍,直立而行。
此時風越來越大了,濃雲密佈,雪花一片一片飄落下來,落在了他的斗篷之上,慢慢在他的衣服上越推越厚,只見他輕輕的一抖擻,雪全部稀稀拉拉落在了地面。
清理好完后,他便接着趕路,走着走着這時他看到了一個面目可憎的男人身穿狼皮,手執長槍對着一商戶。
只見商戶驚慌的不停的懇求道;“求你放了我們全家,這些金銀首飾你全部拿去。”
臉上有刀疤的男人蹲下來看了看他拿出的財寶,然後從中挑出幾件最為值錢的,他輕輕的觸摸着每一顆顆細膩的珍珠,絲滑,柔順,閃閃發光,他的眼睛裏充滿着對金錢的渴望。
摸了許久之後,他正經的對着商人笑了一下,商人也陪笑了一下,以為刀疤男人要放過他,但沒想到的事。
刀疤男人站起來毫不猶豫的一擊擊殺了商人,只聽女人與商人的兒子驚慌的叫了一聲,“啊~”
商人倒在了雪地上,雪地瞬間被染成了紅色。
刀疤男人冷笑道;“就憑這些東西,也想讓我放過你們,痴心妄想啊,難道你們的命就值這些錢?男人質問的眼神看着女人。”
嬌面女人畏畏縮縮的抱着自己的弟弟,懇切的說道;“我求你,放了我們,我求你了,放了我的弟弟。”
刀疤男人見女人嬌面如花,膚如凝脂,心中莫名的猶如潮水蕩漾起來,他挑逗的說道;“放了他也不是不可以,除非你……”男人一臉壞笑的看着女人。
女人恐懼的看着刀疤男人一眼,然後低下頭緊緊抱着她的弟弟,半晌,女人從一開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久經思考之後,她低垂着眼帘,聲音顫顫巍巍的說道;“我,答應你,但是……你得放了我弟弟。”
刀疤男人心滿意足的笑了一下,得意忘形的笑了笑,“好,我答應你。”
正當刀疤男人準備帶女人離開的時候,女人的弟弟狠狠咬了男人一口並推開了他,大喊道;“放開我姐姐。”
刀疤男人立馬縮回手,面露難色的看了一下他的手,手上被落上了一排排深紅的齒印,他心中的怒火瞬間被激起,刀疤男人恨恨的咬咬牙,氣憤的說道;“小兔崽子,看我不殺了你。”
刀疤男人慾拿起長槍殺孩子的時候。女人見之驚慌的抱住孩子,本以為會就此死在他的長槍之下,突然飛來一把長劍一劍直接刺穿了男人的胸膛。
刀疤男人停下了手中的長槍,頓了一下,然後一臉震驚的看着自己被刺穿的身體,直接倒在了女人他們的面前。
女人見刀疤男人就這麼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她旋即驚慌失措的抱着孩子抬頭一看,這時一個帶面具的男人印入眼帘。
只見凜毫無波瀾的低身從刀疤男人的身上拔出長劍,用一塊白色手帕擦了擦劍上的血,擦試完了后,然後便將髒了的手帕一手扔在了地上。
凜察覺到了女人一直在盯着他,他輕微抬頭,女人又害怕與抱着孩子避開了凜那深邃無比的眼神,他的眼神猶如殺人的利劍一見便能將人刺穿。
而凜並沒有理會他們,他輕而易舉的完成任務,準備離開的時候。
凜輕微回頭對女人他們提醒道,“雪大了,儘早離開。說完,凜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女人拾起他扔到地上的手帕,看着他漸行漸遠的背影,遲疑的問道;“我們……還能在見面嗎?”
還沒有等他回答便消失在了雪中,這時烏雲漸漸遮滿了天空,天下起大雪來了,陡然間,落起大塊的雪片來了。
風嗚嗚地吼了起來,霎時,暗黑的天空同雪海打成了一片,一切都看不見了。
女人掌心接過一片雪花,雪亮的眸子盯着手中化去雪花,若有所思的說道;“果然……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