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西行化佛
此刻的天竺北部,混亂在不斷蔓延,來自於波斯的入侵者在這一刻踐踏着這裏的一切,雖說在這兩千多年前,戰鬥是簡單而又野蠻的。
可來自於波斯的文明,相比於早已破碎的天竺文明來說,依舊處於了碾壓的狀態。
一個個的邦國破碎,這裏的人們匍匐成為了奴隸。
高過車輪的孩子在被無情的屠戮,殺戮成為了這一片土地之上唯一的主旋律。
哪怕如今僅剩的一些邦國,也只能在戰火的呼嘯之下瑟瑟發抖,等待着自身滅亡之時。
李耳行走在了這屠殺,與戰火之中。
他並沒有出手干預。
對於李耳來說。
戰爭如此,和平如此。
殺戮如此,安寧依然如此。
一切都是道。
所謂道者。
道可道也,非恆道也;名可名也,非恆名也道可道也,非恆道也。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天地之間其猶橐鑰與?虛而不淈,踵而俞出。多聞數窮,不若守於中。
天地之中,自由其道理。
感悟此時天地,感悟戰火,無疑亦是一種修行。
而他這樣的一道身影,本應該在這戰火之中顯得格外突兀,可卻奇迹般的融入了整個世界。
普通人根本無法察覺到他的存在。
無論是波斯的人馬,亦或者是天竺之人。
直到他的身影跨過了戰火。
一道青年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卻是被吸引了,他的雙眼帶着無限的靈光,生來,他似乎不凡。
二十餘年前,在華夏天地席捲之中,身處於華夏東南部的迦毗羅衛國所在。
迦毗羅衛國國王凈飯王的兒子出生了。
他的身影出生了,傳說之中出世后一手指地一手指天,說:天上天下,唯我獨尊!。
以至於來自於華夏南部的靈氣都被他牽引了過來。
也讓他從小即為的聰慧。
悟性極佳,少年時代,便養成了愛思考、愛提問的良好習慣。其父凈飯王期望他長大以後成為“轉輪聖王”,有意加以培養。他命兒子同釋迦族姓兒童約萬人一起到教書法師跋陀羅尼的學堂學習。釋迦牟尼很快就脫穎而出。對他的博學多才,法師常常驚嘆不已。除此之外,他還學習哲學、韻文、占學、數學、曆法、祭法、祈禱學、妖怪學、技藝、蛇學等多種知識與技能。
直到有一天悉達多出城遊玩,看見一位老人拄着木棍,艱難地移動着腳步,走出不遠又看見一個病人倒卧在污泥中,正遇着一群鳥啄食一具屍體。他問一個過路人,這是怎麼回事,過路人說:“真是少見多怪,這種事經常發生,又不是第一次”。
回宮后,他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十分的煩悶和苦惱。他在想:難道人的一生就不能免除生、老、病、死的痛苦嗎?又有一天,悉達多看見一個人穿着破爛的衣服,捧着一個瓦缽,現出一副悠然自得,富足快樂的樣子。王子問隨從這是什麼人。隨從說:“這是出家修道的人。”悉達多趕忙向修道者行禮,並問他為什麼會這樣的快樂。修道者對他說:“世事無常,只有出家人可以得到解脫。”
也就是那一年,悉達多披上了袈裟,開始進行了出家。
哪怕自家父親百般的阻攔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而他的修行也同樣開始了。
四處周遊尋訪有名的學者學習哲學,又跟隨苦行僧學道。當時印度流行所謂“苦行”。
可這依舊無法讓他尋找到道的可能。
甚至弄得精神和體力幾乎衰竭,仍然一無所得。
直到這一天,他恍惚之間,看到了一名老者,他的雙眼不由一亮。
這一刻的他似乎看到了道。
看到了一切之法。
他的身影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而面對着跟上來的身影,李耳也不聞不問,不說,不論。
而青年也沒有說什麼,而只是靜靜的看着。
看着李耳的所言所行。
對於悉達多來說,這似乎就是道。
身影跟隨着。
而這一走。
就是近乎於三年的時間。
三年的時間。
悉達多渴了喝朝露,餓了吃樹葉。
意念逐漸融入了整個天地之中。
而他的身上多少了不知道多少污垢,頭髮也從原本的茂密與青絲,變成了蜷曲。
只是這一刻沒有人在意這些了。
包括悉達多自己也是如此。
三年的時間,雖說大多數時間,他只是看着,可這三年的時間,似乎也讓他隱約間找到了屬於自己的道。
那是他從未觸及過的存在。
這樣的收穫,對於他來說已經大於一切了。
至於其他的,那已經不在他考慮當中。
就像當初苦修之時,他可以忘記疲憊,忘記飢餓,忘記一切一樣。
如今,也同樣如此。
“還差點!”
輕語的聲音開口,悉達多的目光不由看向前方。
只是這一看,他的動作不由頓住了。
而伴隨着他頓住。
前方的青牛也緩緩的停了下來。
“前方就是你的家。”
“你不回去看看嗎?”
蒼老的聲音開口,李耳的目光轉頭看向了悉達多。
聲音由神意而出,哪怕不同的語言,悉達多也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此刻,前方戰火在瀰漫。
波斯的征伐,很顯然已經蔓延到了這裏。
迦毗羅衛國雖說距離波斯人的呼嘯之中,還有着足夠遙遠的距離,可三年的時間,也足以讓波斯人踏足到了這裏。
悉達多的臉上出現憤怒,隨後出現釋然,然後化為了慈悲。
“出家無家!”
“了了了了,了了就好,有了無了,一了百了。“
“先生吾之家在於道,在於法。”
“亦如先生所言,道於天。”
悉達多臉上雙手合十,輕嘆着聲音開口。
這一刻他的臉上,似乎多了一份解脫。
心中冥冥之中的一份枷鎖似乎在這一刻破碎了開來。
只是這是否是枷鎖,也行誰也不知道。
“何為道,何為法?”
“何為修道?”
沉默了片刻,李耳再度開口了。
沒有評價,也沒有表示。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做如是觀。應無所住而生其心,應生無所住心。何以故?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
“修道者,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以無所得故.”
悉達多聲音而起,身上神意交織之中若隱若現,同事一縷縷的金色的光芒從他的周身開始了綻放了開來。
伴隨着枷鎖破開,這一刻一抹道韻也隨即若隱若現。
這一刻的他在跟隨者李耳三年,所見所聞,內心已經有所明悟了。
而這一份明悟,正在一點一滴的化為屬於他的道。
伴隨着枷鎖打開。
道韻擴散。
只是還沒有徹底蔓延。
佛光卻有些內斂。
很顯然,他之道並非徹底完善。
終究似乎還差了一點。
不過就在這一刻,李耳的聲音適時的響了起來。
“天長,地久。天地之所以能長且久者,以其不自生也,故能長生。是以聖人芮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不以其無私與,故能成其私。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有靜,居眾之所惡,故幾於道矣。居善地,心善淵,予善天,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踵善時。夫唯不爭,故無尤。.”
道音加載着神意瀰漫,這一刻猶如給悉達多在這一刻瞬間打開了一扇閘門。
他的身影直接盤膝而坐。
伴隨着他盤膝而坐,那一縷縷的金色光華越發的奪目了起來。
轟。
天地為之一顫。
下一刻。
一股股的靈氣在此刻他的周身匯聚而出。
來自於華夏南部的靈氣在這一刻開始被牽引了部分而來。
此刻月華也在這一刻灑落而下。
照在悉達多的身上,也照在了這一片天地之中。
悉達多的身後,一顆小小的樹葉也在這一刻迅速之中搖曳。
淡淡的光華灑落。
“道者,天地也!”
“你之道,在於天,在於人,在於己身!”
輕嘆着聲音開口,李耳的目光看了一眼悉達多,隨後身形逐漸遠去。
而悉達多則是盤膝於小樹之下,開始靜靜的陷入了頓悟之中。
日升月落。
花開花落。
而這些與李耳已經無關了,他的身影已經離開了。
悉達多的出現,對於李耳來說處於道之中。
他不會幹預,也不會給予。
能否走出自己的道路,那是悉達多所需要去感悟的。
並非是他。
他的身形邁步。
行走於天竺北部,。
隨後順着天竺河逐漸南下。
他的身影看到了很多華夏都未曾有過的風景。
而兩年之後,他的身形再度來到了蔥嶺。
這一刻他的目標則是順着傳說之中周天子西行的道路繼續前行。
傳說之中穆王十七年,周穆王命令馭者造父,為他駕着八匹駿馬拉着的寶車,親率六師之眾,不遠千里來到西王母國拜會。王母乘着鳳輦,親率仙女們來迎接遠道而來的客人。賓主施禮后,西王母就請穆王遊覽一下她住的仙境:玄圃、崑崙宮、天墉城、千里城、安金台、瑤池,並用山珍招待周穆王。
“不知此天,是否還有西王母!”
輕語的聲音開口,李耳的身影跨入了中亞。
隨後經過了兩河流域。
在如今這個時代,這一片土地幾乎是隔絕了華夏與歐洲的天譴。
可對於此時的李耳卻並沒有任何的問題。
他的身形順着波斯人的足跡穿過了兩河流域,進入了西亞,隨後從西亞進入了埃及。
在這公元前六世紀的時代,埃及的文明早已破碎。
生下來的,只有那金字塔點綴在了整個蒼茫的大地之上。
而伴隨着世界背景的加載。
歷史也在悄然間發生了改變。
在原本的金字塔,是古埃及國王的衣冠冢。
可這一刻,金字塔隱約間似乎再度有了一些不同尋常之能,只是如今沒人直到這些。
直到李耳的身影來到了這一片被黃沙覆蓋了天地。
他的實現不由自主的被吸引住了。
華夏。
洛邑。
守藏室之中。
江晨原本正在翻看着手中的書籍,此刻不由停了下來,他的視線似乎冥冥之中有所感悟,看向了遠方。
“到了嗎?”
自語了一聲,他的雙眸猶如看過了一重重的距離,定格在了埃及所在。
那裏一座座巨大的金字塔聳立。
若是從高空俯瞰,這一座座的金字塔,似乎隱約間化為了一座巨大的陣法,從埃及之地蔓延到了美洲之地,而這一座巨大的陣法,猶如匯聚天下的日月精華之力。
讓整個地球的生機,在源源不斷的增加着。
雖說其結果,卻是整個太陽系周圍一顆顆的星球都徹底死寂了下去。
當歷史被改寫,當原本的神話化為了現實。
那麼現實的一切也同樣會跟隨者改寫。
那原本只是作為埃及國王墓葬的金字塔,以及來自於美洲大陸的金字塔,在這一刻悄然間出現了一些新的變化。
而他們的作用,似乎也再度多了一些不同之景。
等待着被人發覺的那一刻。
而如今的歷史,到底會走向何方,恐怕哪怕是神也無法得知了。
世界徹底發生了改變。
軌跡也早已不在之前的道路之上。
神話,這似乎又不單純的傳說走入現實。
而是整個世界被納入了屬於華夏的體系當中。
手中的書頁在輕輕的翻動。
月華在緩緩的灑落而下。
新的一天在悄然間到來。
地外。
那一顆顆的行星,在此刻隱約間似乎也多了一些光華。
太陽系所在的變化,更是不知道從何時開始緩緩的變化,雖然不大,可卻一直在持續着。
地球的改寫,似乎已經開始蔓延到了地外所在了。
只是這一刻,還未有人能夠觸及到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