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嵊州鄉野邪祟叢生,王爺墳中突現鬼仙。
胡萊回到總裁辦公室,卻意外地發現,辦公室的大門已經打不開。
剎那的憤怒后,胡萊感到自己已經無路可去。
辦公室已經被董事長范洙下令全部封鎖。
“呵呵,老東西,你等着。”
胡萊顧不得自己的臉面,往門上吐了口濃痰,揚長而去。
出了大樓,胡萊驅車趕往范宅後面幾公里的外灘,打開盒子后,掏出了羅盤,錨定地點,從盒子最底下掏出了一個香囊。
好奇心驅使下,胡萊湊上前聞了聞,一股詭異的濃香瞬間在胡萊腦中散開。
“噁心死了,這什麼玩意。”胡萊口中嘟嘟囔囔,但手下不停,挖了個三寸三分的淺坑。而後將香囊外面包裹上一道黑色的符紙,埋在坑中。
忙活好這些,胡萊已是氣喘吁吁。
他將土埋好,又在上面來回踏了踏,將土踏平后,胡萊吹着小口哨,望着遠處范宅的點點燈火,掏出一根雪茄,坐在車上,悠閑地抽了起來。
“姓范的,老子得不到的,你他媽也得不到。”
。。。
一天後,李乘風帶着范盈月回到了綠蘿老街,范盈月下了公車后,閉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氣,舒了舒懶腰,開心地說道:“啊!小地方的空氣就是好啊!”
李乘風在後面拖着兩大箱行李,沒好氣地說道:“大小姐,你出個門帶這麼多行李,真搞不懂你們女人。”
范盈月開心地跑過來吐了吐舌頭,掏出手帕在李乘風頭上擦了擦汗,淘氣地說道:“辛苦啦,李老闆,本姑娘給你擦擦汗。”
這一舉動讓李乘風的心裏砰砰直跳,想躲開,卻本能地更靠近了一點,手帕上有一股淡淡的茉莉的味道。
“哎!你們倆怎麼在那站着啊!兄弟!我想死你啦!”周元讓的聲音在遠處響了起來。
不多時,周元讓腆着大肚子晃晃悠悠跑過來,呵呵大笑,一股大蒜和白酒的氣味撲面而來,搞得范盈月和李乘風直反胃。
三個人一起大包小包地回到萬順齋,已經深夜。
李乘風打發喝的舌頭直打彎的胖子回到龍道館睡覺。
再回來時,范盈月已經收拾出了兩張床鋪,中間隔了個帘子。
見此情形,李乘風也不再多說,躺進柔軟的床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李乘風在一陣清香味中醒了過來,他迷迷糊糊地爬起來,范盈月已經買好了早飯。
油條,鹹菜,清粥擺好后,范盈月招呼李乘風一同吃早飯。
李乘風吃着早飯,心裏卻還有一些事情,范盈月見狀,笑了笑,點了點李乘風的腦袋,說道:“好了,乘風,你不就是擔心我這麼招搖會惹禍么,放心吧,本小姐對外都說是你在雲州的同學,除了那個胖子,沒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的。”
“哎,誰在說我啊!哥哥我這不就來了么!”周元讓這個胖子真的是牛皮糖。
進屋后,一屁股坐下,聞了聞:“好香啊,這肯定是范小姐做的,果然秀外慧中,做的早飯都不一樣。”
“買的。”李乘風沒好氣地懟了一句后,瞪着周元讓:“我說胖子,你這大清早不看店,老來我這萬順齋幹啥。錢掙夠了?”
周元讓老大不客氣地拿了根油條大口嚼了起來。
半晌,才騰出口說話:“我說老弟,你這脾氣大哥我真喜歡,跟辣椒一樣,爽快!你可別說,我來就是照顧你生意的。”
“哦?”李乘風和范盈月兩人對視一眼,
來了興趣。
周元讓拿出一個藍色的破舊筆記本,手指沾了沾唾沫開始翻了起來。
費了半天的勁,指着其中一頁嘟囔着:“喏,你們看,這是昨天白天我一個鄉下朋友給我打的電話,說他們家的祖墳最近不太穩,具體情況要到現場看。怎麼樣,老弟,我第一個就想到你了。”
李乘風掃了一眼筆記本,繼續埋頭吃了起來,把粥喝完后,碗筷一放,對周元讓說道:“走吧!”
“去哪?”
“當然是去做生意了,你不是把東西都準備好了么。”
周元讓嘿嘿一笑,從門外拎着一個同款行李箱進來,范盈月見了,也是嘿嘿直樂。
三人一同坐上公交,七拐八繞來到了嵊州鄉下的一個小村莊。
村口,一個農婦抱着孩子正在四處張望,見到周元讓,如同抓到救命稻草,抓着周元讓的手說道:“周老闆,你可來了,你快去幫我們家看看吧!出事了!”
周元讓安慰了農婦幾句,便帶着幾人往家走。
路上,李乘風大概了解了情況,這個村莊叫王爺墳,相傳是唐朝的一個王爺埋葬之地。
所以起名叫王爺墳,而這個村莊前身就是給王爺看墳的氏族,所以村裡絕大多數人都姓李。
這個婦人家就是村裡李姓的正宗,所以一直擔負著看護王爺墳和村中祖墳的使命。
最近,家裏的族長,也就是婦人的公公突然噩夢連連,驚醒后,也是心神不寧,才想着請人來看看,不知周元讓是什麼時候和他們認識的,他們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這個說話不靠譜的胖子。
范盈月好奇地問道:“阿姨,有沒有可能是老人家年歲已高,身體不適啊?你們沒帶上醫院去瞧瞧嗎?”
婦人聽完,愁容滿面地說:“別提了,喏,前面就是我家了,還是請你們幾位大師傅進去看吧。”
在婦人的引薦下,三人穿過外面探視的親友,來到內屋,婦人的公公正躺在正堂的榻上,身上蓋着薄薄一層被子。
婦人輕輕喚了喚老人:“阿公,大師傅來了。”
老人睜開眼看了看三人,目光停在李乘風身上,顫巍巍伸出手,李乘風不知該怎麼做,只能上前握住老人的手。
剎那,李乘風心裏一驚:老人脈象如山中走水,飄渺不定。
這是迴光返照之相。
老人勉力說道:“小師傅,我時日無多,最近祖墳不穩,請師傅幫忙看看。了了我一樁心事。”
李乘風點了點頭,示意老人不要再說話。
婦人指引三人來到村后的祖墳前,正在四處查看,老人卻被幾名壯年抬到了祖墳前。
婦人嗔怪:“你們這是幹嘛,阿公身子不行,出來受風哪裏還了得。趕緊抬回去。”
老人擺了擺手,眼睛卻一直在盯着祖墳前的李乘風。
只見他上下查看一番后,祖墳的風水格局已經瞭然於胸。
回頭對身邊的范盈月說道:“這個祖墳是個力士守門的格局,你看,祖墳正後方正對着兩座丘陵的中間通路,就像山道上的守墓石,抑或是監門力士。
阿姨說的沒錯,這個村子確實是為了守衛一個大墓所建,而且能用上一個氏族來守墓的,最低也是藩王級別。”
老人聽到這些,點了點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在攙扶下來到李乘風身邊。
老人顫顫巍巍地跪在祖墳前,深深磕了一頭,似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李乘風傾訴。
“鄉野邪祟叢生,我對不起祖宗。”
聽到這句話,李乘風眉頭緊鎖,仔細想了想,突然聲音不自覺嚴厲起來:“老人家,你實話說,是不是隱瞞了什麼?你們世代守衛的墓里到底有什麼?!”
老人深深低下了頭,良久,口中吐出二字:“鬼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