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借龍氣黃蛇化形,初鬥法文先生計輸1籌
“站遠點。”李乘風將范盈月趕到外面。
他把盒子放在廢墟中央,抬頭看了看,今晚凶星當值,暗月當空,確實是個下手的好時機。
拿出羅盤坐定位置,把剛才的黃紙放在盒子前,李乘風將盒子周圍點上了九根香,左右各四,唯獨中間一根香被點着。
而後,手掐法訣,單指點盒,口念誦詞:“日月殃,日月中,乾變巽,艮變乾,黃蛇入宅,陰陽分定。”
接着一指左邊四根香,口中大喝:“左開!”
香上雖無明火,卻冒出縷縷青煙,而後對着右邊又是同樣一指:“右開!”。
最後指着中間一根早已點燃的香:“中閉!”中間的香瞬間熄滅。
李乘風眼睛盯着黃紙,黃紙上的黑線飄飄然浮起,乘着八根香的青煙,慢慢顯出人形。
李乘風抓住時機手掌對着地上黃紙:“封門閉戶!”
話音剛落,黃紙在地上騰地燃起,迅速燒盡。
青煙形成的人形此時不再是穩定清晰的樣子,左飄右盪,顯然很慌亂。
李乘風對着地上的盒子,又是一指:“入宅黃蛇,吉凶分明。貪狼如林,破軍如命。龍脈化形,除惡務盡。破!”
隨着破字出口,青煙中凝出一個蛇形,直衝地上的槐木盒而去。
月光下,蛇的口中毒牙依稀可辨。
范盈月在外面看着眼前的景象,對李乘風更加好奇。
蛇口大張,口中煙霧化作的毒牙穿過槐木盒,似乎是將槐木盒咬了個對穿,但並未損傷盒子分毫。
過了片刻,盒中突然傳來一聲似是鳥叫,又像嬰兒的哀嚎,哀婉凄厲。
這聲音直刺人的耳膜,范盈月只得捂上耳朵。
再看李乘風,眉頭緊皺,強忍耳中噪音,掐訣指揮煙蛇在盒中來回撕咬拉扯。
漸漸地,慘叫聲消失了。
煙霧中的人形也逐漸安定下來,飄飄蕩蕩。
李乘風拿出另一張黃紙,對人形說道:“老汪,沒事,小事情,都搞定了,進來,我帶你回去。”
人形好像聽懂了李乘風的話,乖乖地鑽進黃紙中,隨着黃紙上憑空出現那一縷黑線。
李乘風也沖范盈月招了招手。
范盈月不知道他要自己幹啥,磨磨蹭蹭走到身邊。
李乘風將黃紙遞給她,叮囑道:“拿好,先回車上等我。”
“那你呢?”范盈月擔心李乘風安全,所以不肯離開。
李乘風卻嗔了一聲,說道:“我一會兒就來。”
送走了范盈月,李乘風自言自語:“這也是上天送給我的造化,胡萊,還有那個什麼港城的元真會,我遲早會讓你們知道傷了我李乘風的好朋友,是沒有好果子的。”
想到這,李乘風,對着煙霧中的蛇形說道:“你吃飽了吧?吃美了吧?我說,這樣吧,咱們緣分一場,我今天不僅給你送了碗飯吃,還給了你一縷龍氣,成了你的造化。你呢後面給我幫幫忙,我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蛇在煙霧中來回徘徊,好像在思考,過了一會兒,鑽進了地上的盒子中。
李乘風笑了笑:“哎,算你有良心。今天辛苦啦!”
說完,他拿起盒子,回到車上,二人又匆忙趕回醫院,醫院的會議室里,范洙在親自跟幾個醫生還有外地的專家現場會診,李乘風讓范盈月先去穩住那些醫生,不要讓他們進病房。
之後他自己偷偷溜進病房,關掉燈,拿出帶着老汪殘魂的黃紙,
仍然是右手食指中指捏着,手中掐着訣:“乾坤已定,陰陽分明,陽不入陰,壽享太平。吉!”
安魂訣念完,黃紙中的魂魄也被送回老汪體內。“咳咳咳咳,嗆死我了。”
隨着老汪的抱怨,李乘風的心才算安定下來。
“娃,咋了嘛,你咋來咧?這是在啷個醫院裏頭?”老汪揉了揉腦袋,坐起身。
李乘風徹底放下心來,笑着說:“我來看屋頭的老頭嘛。”
“滾!小兔崽子,咳咳,咋一股煙,那麼嗆。”李乘風把老汪的殘魂用香的煙霧作引,現在他還在嗆着。
趁着這個功夫,李乘風也把這幾天發生的事簡短地告訴了老汪。
但老汪畢竟失魂片刻,三火不旺,根基不穩,所以李乘風讓他先休息一晚,決定第二天再把他接到范家,後作詳議。
此時,在南平西郊,胡萊和一個一身黑色長袍的男子正在那裏密謀着什麼。
兩人之間的桌子上擺着一個八卦圖,八卦圖正中央壓着一個羅盤。
就在二人說話時,羅盤指針突然跳了一下。
黑色長袍的男子舉手示意停下了話頭,而後意味深長地看起了羅盤。
胡萊湊過那個梳滿髮蠟的腦袋,問道:“怎麼樣?文先生,您有什麼發現?”
黑袍男子正是前日裏與胡萊通話的港城大元運輸的文洋。
文洋厭惡地躲開胡萊油光水滑的腦袋,摸了摸鼻子說道:“呦呵,奇了,沒想到,還真有這麼稀奇的事情。”
“怎麼樣?”
“哦,沒什麼,我們給老汪用的傳魂拘魄的陣法又被破了。”文洋一副超然世外的表情,說著放下了羅盤繼續喝茶。
胡萊卻急了,把文洋手裏的茶杯奪過來,一把放在桌上,責怪他:“哎呀,我說文先生,文大爺,我把您老這麼著急請來,不是讓您來看我洋相的啊,現在你的這個什麼魂的陣也被破了,那可怎麼辦啊?”
文洋卻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得笑了笑:“我說胡總,這術業有專攻,您擅長做生意,我就算再學十輩子也趕不上你,可是我學的一點點風水秘法,也不是你能理解的。萬物天理循環,你急是沒用的。”
“哎呀,我真的服了你了,你們這些人總愛搞這些虛頭八腦的。我告訴你啊,你要是不決斷,我可要決斷了。”說著,胡萊氣哼哼地就要往外走。
文洋一伸腿,絆了胡萊一個趔趄,胡萊回頭罵道:“他娘的,姓文的,你不幫忙就算了,還不讓我給自己出氣?惹急了,當心老子。。。”
文洋眉毛一挑,陰冷的眼神硬是把胡萊的後半句話憋了回去。
胡萊氣的乾脆坐在地上,絲毫沒有一個集團CEO的樣子。
文洋笑盈盈地扶起胡萊,把他按在椅子上,安慰他:“你好歹也是一個集團的CEO,盤腿打坐,是不是早了幾年。你是不是想去殺掉那個小鬼頭?”
胡萊嘴一撇:“怎麼?你以為我收拾不掉他?今晚我就給他做了,讓他死無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