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又見周蓬蒿
“白蓮花？我去，這是在罵人吧？用意也太明顯了。”又有圍觀的鄰居小聲道。
“這是白蓮花么？紅色的！紅色的！白痴，這是血色蓮花好吧？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一旁還有不服氣的。
這時，外面警笛聲大作，警車裏三層外三層地圍住了胡筱雅家，好幾十號的警察帶着警犬，家家戶戶地展開了搜查。這陣勢如此恢宏，要說是為了搜捕一個殺人兇手，那勉強說得過去，只是明眼人覺得有些小題大做。
慶豐鎮隸屬於湖跺市東南角的天啟湖區，系兩代外交家二喬的故鄉，民甚好辯，但是民風尚可，建國至今未發生過烈性案件，這次案件受到了市公安局的重視。
湖跺市刑偵支隊技術室很快完成了現場勘察工作，閑余的工作人員開始加入偵查員的隊伍，在市局分管局長唐天實的指揮下，與當地派出所民警結對，開始了外圍的取證、搜集工作。
“師弟，這被害的一家人什麼情況？怎麼我們都從市區趕過來了，她的家屬還一個都沒有出現。”刑偵支隊一大隊的偵查員王冕一邊做着筆記，一邊有些訝然，眉頭緊蹙地對着一旁派出所的片警孟波問道。
“胡家的情況比較複雜。”這問話讓在慶豐工作的片警孟波來了精神，他的情緒略顯誇張，套近了王冕的耳朵道：“哥，這胡筱雅名曰慶丰神醫，實際上最擅長的卻是精神撫慰療法。”他比劃了一個略有些猥瑣的手勢，然後又道：“嘿嘿，不瞞你說，她是我們慶豐的頭牌交際花，交---際---花，喜交八方來客的那種，你懂的。”孟波嘴角一歪嘿嘿一笑，胖臉像撐開的一朵花似的，煞有介事地問道：“剛剛看過本尊了，風韻猶存吧，你覺得她多大年紀？”
“40出頭，要不30大幾？總不會是20＋吧，那也太誇張了。”王冕在腦海里略作回憶，然後結合這女子的穿着、打扮，旋即不假思索地回應道。
他覺得自己這個答案應該大差不離。
“我就知道你會往小了說。”孟波搖搖頭，低聲道：“這是妖孽啊，還是只老妖精。”
“老妖精，到底有多老？”王冕皺了皺眉頭，看了看故作高深莫測狀的孟波道。
孟波很是誇張地朝天伸出五指，然後在王冕驚愕的目光中點了點頭，他笑道：“不像吧，說是老妖精你還不信，據說她前些日子剛去泡菜國做了提臀的手術，這下好了，他么的手術，是給黑白無常準備的。”
“你呀，就是一個貧嘴貨。”王冕聞言噗嗤一笑，然後仔細地看着村子裏的每一個佈局，覺得整個人有些暈眩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像是陷入了某個古老的陣法一般。
“暈吧，這裏據說是整個湖跺市地勢最凹的地方，慶豐建鎮之前這裏是一片大沼澤，後來不知道是被填了，還是自然之功，突然就成了一個偌大的集鎮。”孟波的眼睛裏閃爍着詭異的光線，然後搖頭擺腦地道：“第一次來的人就像是來到了雲貴高原一般，有着強烈的反應，我才發配到這個地方派出所時也是如此，天天跟他么的喝醉了酒一般。”
句句不離他么的，這些片警也夠槽的！
王冕不覺得搖了搖頭，恍惚中他覺得這慶豐鎮的趙集村就像是被人布了一個陣法一般，聯想到剛才那倆只貓頭鷹不懼人怒目相對的詭異表現，更是有些驚悚。顯然這個想法是不容上報的，那些頭頭腦腦指不定會把自己送精神病院去。不過，心思淡定下來的他，
眼神變得矍鑠起來。
專案組圍繞着胡筱雅一家進行常規的走訪，得到的答案是五花八門。說仇殺的有，不過證據卻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這胡大美女在趙家集的人緣看來也不咋地，家財萬貫的她居然能為一隻老母雞的歸屬把四鄰八舍搞得雞犬不寧；說情殺的也有，從東村的屠戶到西村挖地溝的都有，這胡筱雅的私人生活真他么的精彩複雜。
王冕的筆記本上有價值的線索不多，記錄的人名已經有二十二個之多。
“一個鎮二十二個情夫，有兄弟，還有父子，我的天，真是太離譜了！哎，還有八九戶沒跑呢，我這筆記本不會被擠滿了吧？”王冕自嘲地翻了翻自己的筆記，那上面密密麻麻地寫着一堆名字，確實已經剩餘不了幾頁了。
孟波也是在一旁唉聲嘆氣，心道調查這胡筱雅的人際關係，就跟他么地又參與了一次人口普查似的，這趙家集附近村子的成年男子都被提了一個遍。筆錄做得手酸的他也是腹誹不已，他卻沒有表現出不滿的情緒，自己只是一個小片警，配合支隊領導的小配角而已。他眼角瞄了一下愁眉不展的王冕，心道還是跟着這小傢伙慢慢浪吧，就當是出來跑步散心了。孟波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微信步數，竟然已是創紀錄的30000步。
這時王冕的目光瞄準了胡筱雅家屋后不遠的一處人家，他心中暗道她家後面是一排坑坑窪窪的水溝，這些水溝還被人為地挖深了不少。兇手若是逃離，肯定不會選擇那邊，夜黑風高的，萬一有個閃失，掉入這水溝，雖不足以致命，但是這大冷天也是夠喝上一壺的，說不定就要被非戰鬥減員，從而退出犯罪分子的隊伍。所以，這戶人家應該不是逃離的必經之所吧。他抬頭看了看頭頂的攝像頭，雖然有一層浮灰，但是時不時地還會閃亮一下，他嘴角微微一動，道：“孟波，我們走這邊吧，說不定會有線索。”
“這裏么？不會有的，看上去離奇，其實也就乏善可陳的地兒。王哥，這是鄉鎮不是你們城裏，這些看上去唬人的玩意大多年久失修，就是一個擺設而已。”孟波搖搖頭，心道這攝像頭都多少年沒換了，你還指望靠它破案，真是小溝里撐大船---異想天開。他無聊至極地繼續方才的話題道：“哥，揭開謎底吧，這胡筱雅她侄兒和我是初中同學，你說她有多大？這花枝招展的打扮真他么的減齡，怪不得女人都是化妝品的俘虜，無一例外。”
他順着王冕指的方向，眉頭一皺，奇怪地道：“咦，這個時候，夏天海家怎麼會有人？”
“夏天海？哪個夏天海！”
“哦，就是我說的胡筱雅的侄兒，他在湖跺大學讀大學，今天不是周末，這會他應該不在家吧，可為毛他家會亮着燈？”孟波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那邊微亮的熒光，有些不自然地道。
凌晨3點多的村子，天還沒亮，低劣的路燈滲着橘黃色的光，顯得寂靜滲人。那兩隻貓頭鷹像是看熱鬧似的，竟然悄無聲息地從趙家跟了過來。
它定定地看着王冕和孟波，然後詭異地對視了好一會兒。就在二人愣神的片刻，一個黑影從夏天海家沖了出來，狠狠地撞在了王冕的肩頭，疼的他一個趔趄栽倒在地。
孟波下意識地一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感覺極為順滑，像是摸着了一截髮光綢緞。
“快鬆開，孟警官，那是電線，徒手去接，你瘋啦!”尾隨而來的是村裏的劉木匠，他面色煞白地大聲喊道。電線？我曹，孟波眼神一懵，連忙鬆開了手，果然自己的手中捂着不知道從哪垂下來的一截電線，從這電線的這頭看往那頭，竟然是高壓電線杆…我去，離直接找胡筱雅去就差了一秒鐘！
他再低頭一看，這一看更是嚇得不輕。
王冕竟然雙眼緊閉，口吐白沫，並不停地抽搐起來。這電線是剛才撞王冕的那個傢伙塞在王冕肩頭的。可是他自己咋一點事沒有，這傢伙不是人么？自帶電擊系統？真是活見鬼了？
“劉木匠，那道白影，你看清楚是誰了沒有？”
“什麼白影？孟警官，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我只看見你把電線塞到了這位警官的咯吱窩裏，你倆是有啥仇么？”
“滾犢子，”孟波瞪大了眼睛：“老劉，你是不是有病......”
“二姐，不是說不招人了么？這個海報又是怎麼回事？”孟佳凝看着話劇社門口的海報，有些不解地問道。
“佳凝啊，這個是社長的意思，聽說上次的選人有不少遺珠。”二姐喬偉卓的面色有些尷尬，她不便明說原社長對於把話劇社讓給孟佳凝這個小妮子很有意見，和校方是大吵了一架，後來便有了這個所謂的二次招聘。
孟佳凝雖然表演能力出眾，通過幾次表演已經成為了話劇社的招牌，不少組員私下裏認為她更適合當這個社長，無論是招攬人才還是提升人氣，有一個一等一的美女那都是絕對的優勢。
老社長是學生會主席的狗腿子，實力一般，但是後台強啊。孟佳凝代表了新生力量，也不可小覷。反正是神仙打架，喬偉卓吐了吐舌頭，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四爺，聽說你要加入這話劇社，沒搞錯吧，那可是黃昏產業啊。”戴景倫疑惑地看着他，有些不可思議地道：“你小子不是只會踢足球么？這文人舞大袖的玩意，四爺你會么？要搔首弄姿，還要背台詞，您吃得消么？說實話，是不是看人家孟副社長長得漂亮，前來跪舔了？”
“哪有！我來話劇社報名，和孟佳凝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周蓬蒿尷尬一笑，然後踢了戴景倫屁股一腳道：“這不想拓寬一下自己么！”
“哪裏拓寬，怎麼拓寬？拓寬誰？”大咧咧的潘東升爽朗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這小子無時無刻不在準備開車，此刻很猥瑣地道：“四爺啊，你說的是孟小姐的羊腸小道么？”
他的話還未說完，卻聽到身後一個極為悅耳的聲音道：“是誰如此放肆，敢在話劇社門口污言穢語？小心我們找保安隊，把你們給扔進雙湖裏去。”
這麼暴力？
周蓬蒿駭然回過頭去，卻見一個清麗絕俗的扎着馬尾的少女俏生生站在話劇社的門前。她穿着紫色長裙，冠發蛾眉，流露出一股天生高貴的雍容氣度，肌膚勝雪，別有一種清麗脫俗之致，在這湖大的校園裏，那是一種絕世的容光，竟使人大有自慚形穢之感，她一雙美目憤憤然盯住周蓬蒿等人，大有跟他們誓不罷休的氣概。此刻的她故意扳起面孔叱道：“我們話劇社只歡迎實力派，對於那些別有用心之徒，是不歡迎的。剛才你們的話反映了你們的人品，三位還是請便吧。”
這是小辣椒啊，巴拉巴拉的，讓人一句話都接不了。周蓬蒿扶了扶額，沒辦法，潘東升說話確實難聽，連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圓了。
“又是508那廢材宿舍，還沒海選呢，就得罪了孟社長。”
“孟社長？孟佳凝么？”原來這就美貌小妮子就是話劇社的副社長孟佳凝。好一個絕代佳人，周蓬蒿心中暗贊，同時也不免有些遺憾，她雖然美艷奪目，但是卻有些過於傲嬌，這不是他中意的類型。
“莫要當真，開玩笑調節氣氛罷了，再說我已經通過了你們的二輪海選，孟副社長這般說話，是不是有些不問青紅皂白了。”周蓬蒿收斂了眼神，大聲道。
本就對這次話劇社“節外生枝”的招聘不滿，孟佳凝是狠狠地瞪了喬偉卓一眼。喬偉卓看了她一眼訕訕地道：“我們話劇社是安靜的一隅，也沒有什麼曝光度，你們到我們這裏來不會有其他什麼目的吧。”
說著用眼神瞟了一眼美艷驚人的孟佳凝，那意思不言而喻：泡妞者滾！
孟佳凝則傲嬌一笑，婷婷裊裊向周蓬蒿走萊，瞪了潘東升一眼，“你也說了，那是海選，可最後的定人我有一票否決權。”
“什麼狗屁否決權。”周蓬蒿怒道：“你這是強權政治，這樣也太武斷了，怪不得話劇社這一年多來毫無進境。”
“哎喲，這還惱羞成怒上了，你的性格也不適合我們話劇社啊。”站在喬偉卓身邊的女子倒也生的標緻，只是和這千嬌百媚的孟佳凝站在一起，不免落了下風，她的聲音很是平靜地道：“無以規矩，不成方圓，我們話劇社歷來是如此超脫，還有你說的毫無進境這個不是事實，我們選擇無視。”
“你是誰？”
“你能進話劇社我就是你師姐，不能進，我就是你仰望的女神，呵呵，我叫白鹿，白夜追蹤的白，梅花鹿的鹿。”
周蓬蒿還沒來得及說話，戴景倫低聲道：“蓬蒿，這個白鹿是湖大妖孽榜的人物，離她遠點，不然要被吃個連骨頭都不剩。”
潘東升則一臉豬哥狀：“還有這等好事，我也要加入話劇社，我一把嫩骨頭不要了。”
戴景倫：“......”
孟佳凝定了定心神，朝白鹿盈盈笑道：“勿要怪他胡說，這兩年我們話劇社無所進境倒也確是實情。”她聲音宛如出谷黃鶯，吐字呼吸充滿誘人韻律，平靜下來的她別有一番魅力。
“你們要是錯過了我，就錯過了畢業前翻盤的希望。”周蓬蒿索性攤攤手，大咧咧地道。
我去，四爺，太高調了，你懂個毛的話劇，你丫的也就一剛在某音學了幾個月的配音罷了。他這話一出，連一旁的戴景倫也倒吸了一口涼氣。潘東升也在心中腹誹，這小子為了泡妞，倒是練得一手厚臉皮。
“行，你要是能通過我的考核，收下你也無妨。對於你們剛才的失禮，我也可以不計較，我們話劇社能容乃大。”
三個流氓對視了一眼，對這個成語的後半部分表示同意。也許是看慣了身邊男子對自己的唯唯諾諾，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周蓬蒿倒是讓孟佳凝高看了幾眼。
周蓬蒿心中暗笑，他已經看出這話劇社看上去風風火火，實際上也處於人才的斷檔期。要不是有孟佳凝和一眾美女在，早就倒閉了也有可能。自己剛才把它批駁的一無是處，自然讓她們大為光火，現在又毛遂自薦，算是釣足了他們的胃口，看來只要發揮出色，這份話劇社的工作是跑不了了。
現在要做的就是全力發揮吧！
如是而已！
周蓬蒿的眼神里充滿了自信。
“佳凝，這或許就是某人的欲擒故縱之計，我看有些人啊，只不過是個嘩眾取寵，眼高手低之輩！”白鹿皺了皺眉頭道。
說到底她是前任社長的人，但是對話劇社那是忠心耿耿，此刻對於孟佳凝來說，她是絕對的盟友。
喬偉卓也點點頭：“名不見經傳，我沒覺得他們三個會有啥出彩的地方。”
“好了二姐，要不我們一起看看這個才子有如何的翻天入海的大才，欣賞便好。”存了揶揄之心的白鹿說著朝喬偉卓使了個眼色。
周蓬蒿自然是聽出了她語調之中的不屑，很是輕鬆地道：“小妖精，放馬過來。”
白鹿朝他吐了吐舌頭。
一旁的戴景倫倒是對一臉挑釁的孟佳凝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對他們來說這是個難得的機會，可以在她們面前展示一下才藝，或許可以贏取孟佳凝的芳心也未必可知：“蓬蒿，你不行，還是我來吧。”
“我說了多少次了，別在美女面前說四爺不行，他會怒的，怒拔我們電腦插頭的那種怒。”潘東升咧了個大嘴，狂笑不止。
戴景倫則進了一步微笑道：“在下不才，舔名湖大江湖百曉生，對這話劇一事也稍有涉獵。”
“一個比一個更不要臉，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喬偉卓淡然笑道：“什麼百曉生，一個消息販子罷了。你來就你來，別一副專業人士的樣子。好了，言歸正傳，也讓這他們看看什麼叫術業有專攻，還有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佳凝，這第一道題我來出。”
“好！”孟佳凝對喬偉卓的專業能力還是有信心，聞言連忙點頭道。
喬偉卓點頭然後似笑非笑的看着周蓬蒿和戴景倫，轉身向潘東升道：“傻大個，你有沒有意向一起來，我們這邊還缺個保鏢？”
“我去！”潘東升瞪大了牛眼道：“我願意當拍AV的男主，你們小作坊有這工種么？”
“切！”喬偉卓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道：“粗俗不堪的流氓登徒子，你做夢呢。”
潘東升無辜地攤攤手，這小子算是自己把進話劇社的門給封死了，當然，他本來就對勞什子話劇社是半點興趣都沒有。
身材姣好的喬偉卓邁着貓步走了過來，表情有些勉為其難地道：“兩位，現在放棄，還不用難堪。”
“少廢話，出題！”周蓬蒿倔強地搖頭，戴景倫也跟着搖晃着腦袋跟着走進了話劇社。
看着周蓬蒿閑庭信步的模樣，孟佳凝小聲嘀咕道：“無知者無畏！”
“孟社長，其實我主要是服你們的有容。”周蓬蒿笑笑，向她擠了擠眼睛。
喬偉卓則白了他一眼道：“我的出題很簡單，你們既然對話劇社感興趣，那麼一些話劇名段自然是輕鬆拿捏吧。你們先給我背誦一段哈姆雷特話劇本尼迪克特·康伯巴奇版吧。”
“什麼？英文版？”戴景倫一個趔趄差點沒摔出去：“這也太刁難人了吧，我又不是英語系的。”
“丟人，這都不會，你不百曉生么？這可是我們話劇社的基本功。”喬偉卓嘻嘻一樂道：“我就說嘛，不學無術，紈絝爾。”
這也太不給面子了，孟佳凝搖搖頭微微嗔道：“二姐，矜持點。”
這邊話沒說完，自己也樂不可支地捂着嘴笑了起來。
這兩女子讓戴景倫很是鬱悶。
周蓬蒿卻是進入狀態，彷彿整個天地之中只有他一人存在，朗聲道：“Tobe，ornottobe:thatisthe:Whether’tisnoblerinthemindtosufferTheslingsandarrowsofoutrageousfortune，Ortotakearmsagainstaseaoftroubles，Andbyopposingendthem?”
每一個動作每一句台詞都傾注了他的全部的熱情。
他的舉手投足，甚至一次凝視看似隨意，但仔細看上去確又是那樣情感充沛而無懈可擊。眾人的目光由開始的不屑漸漸變成了一種欣賞，進而變成了一種欽服。
連一向苛刻的喬偉卓美目也流露出崇拜的神情。當然，她想的是要迅疾無比地把這號人才拉入社長的陣營，這樣，他們就又有足夠的實力對撼孟佳凝他們這些新生力量了。
Lovecanhealeverything！周蓬蒿站定長吁了一口氣，像是練了武術一般還來了個氣沉丹田的結尾動作然後道：“幾位大佬，我還行吧？”
什麼行，簡直太出色了！
孟佳凝微微一怔，看着他發亮的眼睛低聲道：“你還真有兩把刷子。為防止漏題，我再給你出一道吧，這一題，我們來個互動。”
“大話西遊的經典片段：你演至尊寶，我來紫霞，就大聖娶親那一段。”
“佳凝，這個不是我們社的保留節目么？男主不應該是社長么...這個毛頭小子哪裏配得上。”喬偉卓一驚，連忙出言阻止道。
“二姐，休得胡言，哪裏有那麼多的保留節目，我們的話劇是對湖大所有人開放的，況且這不過是一場考試罷了，有何不可。”孟佳凝凝視周蓬蒿的眼睛，那眼睛裏滿是神采地道：“你來吧！”
周蓬蒿猛然上前一把抱着她的肩，滿是深情地看着她的眼睛，半晌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四爺，你這還矜持個屁啊，要是我，直接親上去了。”潘東升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很不合時宜地說道。
喬偉卓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還是老一套的評價：“粗俗不堪，流氓登徒子。”
孟佳凝並沒有彈開他的咸豬手，一臉嬌嗔地踩了周蓬蒿腳背一下，提醒道：“這麼聲情並茂地，你的表演倒是到位了，可倒是說台詞啊。”
“可美女，這一段台詞是啥，我不知道啊！”周蓬蒿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
話音一出，眾人皆倒。
你摟起來倒是挺快的，不知道台詞怎麼不說？喬偉卓一臉的不可思議，白鹿則笑得花枝亂顫，“這小夥子一點都不扭捏，真是太有意思了。”
孟佳凝聞言一臉羞怯地推開了他，她低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咱家周蓬蒿。”
“什麼，你是周蓬蒿？你咋和以前不一樣了？”孟佳凝大驚失色。
旋即，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周蓬蒿一臉的黑人問號......
潘東升不合時宜地道：“什麼不一樣了，變大了，還是變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