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會自己洗襪子嗎?二
純金洗衣機心想:我是一台普通的洗衣機,但我又不是一台普通的洗衣機。
我每天的工作,就是看着我的現任主人泡總邁着八米八的大長腿,穿着意大利手工小牛皮鑽扣皮鞋,踩在鑲着非洲瑪瑙的地板上,走到我面前。
然後給老子一,踹得老子咣當作響。
老子就是一台洗衣機,我很想問泡總是腦殼有包么?
你見過會和自己襪子對話的人類嗎?反正我是見到了。
今天腦殼有包的泡總丟了一條襪子進來,然後對着襪子一頓語言恐嚇,最後甩上那扇高端定製的黃花梨卧室門出去了。
我聽見黃花梨門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說實話我挺同情它的,它才上崗沒多久,
看來也快下崗了。
別問我為什麼腦殼有包的泡總可以把我這個純金洗衣機踢得咣當作響。
等腦殼有包的泡總出門,我才發現,啷個龜兒子莫有開機!!
你喊老子洗個鎚子哦洗!
那雙金絲襪安靜的躺着。
......快進
窗外的光線逐漸暗了,床頭柜上早上喝剩的紅酒散着一股很淺的甜香。
金絲襪一天沒說話,它可能在思念雕牌洗衣粉,但作為總裁的襪子,雕牌這種價格不過億的洗衣粉,連進家門的資格都沒
有。
唉,可憐。
我聽見鑰匙開門的聲音,腦殼有包總裁回來了。
黃花梨老兄又一聲痛苦呻吟,腦殼有包攜着一身冷氣進來,黃昏的房間,光線在他
的身上織上一層金光,半邊身子側着,光線完美的勾勒出他力挺的五官。
他似乎有些疲倦,伸出五指按了按太陽
穴,單手扯開領帶,脫下西裝外套,兩步
走到窗前,仰面躺在大床上。
房間很安靜,無風,窗外是鱗次櫛比的樓房,不遠處是一條大江,在夕陽下渲染成金色,是寧靜的秋。
他呈6字型躺在床上,睜着雙眼看向天花板,目光有些空洞,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濃濃的孤寂意味。
忽然想到了什麼,他慢慢的坐了起來,朝房間一角靠近,空洞的眼中突然湧起一股風暴,蒼白的臉色陡然開始鐵青,逆着光
的身影,握成拳的手微微發抖,牙齒咬得
咔咔作響,渾身戾氣大盛,怒極反笑。
「好,得,很。」聲音像是一個字一個字
的從牙縫裏蹦出來,森寒透骨。
他快速蹲下,動作利索的打開洗衣機,一把提起金絲襪,兩眼怒火滔天,轉身快步打開房門。
夾在他兩指之間的金絲襪搖搖欲墜。
嘭——黃花梨老兄抖了抖,掉了兩塊鑲在
身上的南非鑽石。
衛生間裏傳來水流的嘩嘩聲和泡沫的摩擦聲。
我看了看窗外的天,無限同情,金絲襪能不能活過今晚,就看它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