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我真不是飼養員啊！
把抄網和那把叉刺帶上，丁少揚沒再廢話，躍入海中消失不見。
“少秋，你啞巴了，海里那麼危險，你個當二哥的就不會說兩句。”
劉秀春瞪她男人。
丁少秋一臉疲倦，手還扶着柴油機：“秀春，我這不是身體不舒服嗎，既然你都勸了，少揚不聽，我再說又有什麼用。”
“真沒用，二十幾歲，三次就不行了。”
劉秀春扭過頭去，都不想再說了。
懷念起結婚時那會，那時候少秋多棒啊，每天反而是她抗拒。
丁少秋沉默了。
他婆娘越來越可怕了。
一點不像結婚時那會，害羞的很。
海裏面。
丁少揚使用的是人形態，沒長手鰭腳鰭，也沒魚鰓，用毛孔呼吸。
第一種魚人形態，有點像魚，他擔心會被大白鯊當做食物獵殺。
所以用人形態更好，反正只是速度慢一點。
不一會，丁少揚尋到了今天的第一批魚群。
不過是群帶魚。
數量不少，有兩百多條，要全撈上去，兩百多斤就到手了。
浮出海面，丁少揚又是一個勁呼喊：“二哥二嫂！來這邊！這邊有帶魚群！”
“聽到了少揚，我們這就過去！”
二嫂大聲回，同時鬆了口氣，還好小叔沒事。
“趕緊的啊，丁少秋，沒聽到少揚在喊嗎。”
見她男人還是軟綿綿，跟要死了似的，劉秀春氣一下就上來了，凶了一句。
丁少秋訕笑，趕緊打起精神，啟動了柴油機。
劉秀春則來到船尾放拖網。
過去后，拖行了十幾分鐘，帶魚就撈了有一百幾十斤，其它的逃走了。
撈了有百分之七八十，也可以了。
三人又合力把帶魚拉了上來。
丁少秋累的滿頭大汗，見終於完事了，一屁股坐在船頭。
“還沒分揀出來呢，你就坐下幹嘛。”
二嫂卻不高興了。
“讓我歇會嘛，秀春，我今天身體不舒服，你又不是不知道。”
劉秀春想反駁回去，丁少揚打住了她：“算了，二嫂，魚也不多，咱倆分揀就行，讓二哥歇會吧，人嘛，誰都有不舒服的時候。”
“少揚，你用不着向著伱哥，它就是昨晚沒睡好，其實沒什麼的。”
丁少揚搖頭笑笑，話題太私隱，他也不方便多說啊。
二嫂也沒再堅持，還是讓她男人休息了。
“少揚，今天沒大白鯊吧？”
分揀時，劉秀春問。
“嗯，沒看見，應該是走了。”
“那就好，萬一又來了，少揚你可不能再下水了。”
帶魚全裝進魚筐后，丁少揚也沒休息，帶上抄網和快兩米的叉刺，又跳入大海消失不見。
“霍，好傢夥，又是一條老虎斑。”
剛到十米深，丁少揚眼睛就亮了，看到了一條老虎斑，距離不遠，就在前方十幾米。
個頭也不小，甚至比昨天那條還大，快有二十公斤。
往那邊遊了會，靠近一些后，丁少揚忽然停了。
因為他餘光好像掃到了什麼。
而且還是兩個大傢伙。
不是一個。
他原地轉了一圈，掃蕩周圍，結果在一片礁石處，還真讓他找到了。
他第六感猜對了，對方正是大白鯊。
而且有兩隻。
這不是錯覺，更不是因為害怕而產生的幻覺。
它倆一大一小。
大的那頭有五米。
小的那頭三米。
像是對母子。
距離丁少揚不遠，五十來米。
它們正快速遊行，目標卻是那條四十斤的老虎斑。
至於丁少揚，母子應該有發現，但被無視了。
丁少揚：“……”
雖然沒有攻擊性，但一條四十斤的老虎斑，又被奪走了，心裏總歸有些不舒服。
他發獃這會，那條個頭大的白鯊，就已經衝過來撕咬住了老虎斑，猛的甩動幾下，老虎斑就斷成三截，跟昨天那條一樣。
大白鯊沒吃，把嘴裏的魚肉吐出，小白鯊靠近后，讓它吃了起來。
大白鯊圍繞着小白鯊游轉，給它保護，防止不明生物過來奪食。
畫面還挺溫馨。
丁少揚有些晦氣：“得，這次我也認了。”
他趕緊調頭走了，靠近去試探，大白鯊對魚人有沒有興趣，這是純腦殘行為。
丁少揚自然不是腦殘。
十幾分鐘后，他眼睛一亮，又發現了魚群。
運氣簡直了。
不過不多，只有幾十斤，全是黃鰭鯛。
黃鰭鯛體呈長橢圓形，側扁，背面狹窄，還有排背鰭，腹面圓鈍，嘴很尖。
最大的黃鰭鯛，可長到六斤多。
丁少揚發現的這群，都不大，大部分五六兩，一斤以上的都少見。
但也可以了，起碼比遇到幾十斤馬鮫好。
丁少揚準備浮出海面，通知二嫂，可偏偏這時，幾十米外，不久前偶遇的那兩條大白鯊又出現了。
丁少揚都無語了。
因為他明顯發覺，大白鯊這次也是為了獵食，而他不是食物，那隻能是黃鰭鯛了。
都吃了條老虎斑，快四十斤，竟然還沒把肚子填飽。
他有些無奈，但又沒辦法。
只能眼睜睜看着兩條大白鯊亂入，把黃鰭鯛魚群衝散。
嗷嗷張嘴，胡亂吞咽，卻沒吃多少，-有十幾條都算不錯了。
四散而逃的黃鰭鯛，卻沒了下入拖網船的必要。
省的浪費油錢。
丁少揚鬱悶臉：“能不能別搞我啊！大傢伙，我是漁民，又不是你倆的飼養員！”
兩條大白鯊哪聽得懂，繼續追殺散開的黃鰭鯛。
黃鰭鯛也不是吃醋的，每當快要被咬到時，就猛的擺動尾鰭，如閃電般，從虎口逃離。
丁少揚暫時浮出海面。
二嫂第一時間發現了他。
“少揚，這次找到了什麼？”
劉秀春臉龐寫滿了期待。
丁少揚搖搖頭：“抱歉，二嫂，這邊沒找到，我們得換個地方。”
大白鯊的事就省去了，免得人家擔心。
“沒事沒事，沒找到就沒找到，這有什麼好道歉的。”
劉秀春笑了笑，還不忘招手：“趕緊回來吧，聽你的，咱換個地方。”
丁少揚遊了回去。
上船后，見二哥還是很虛，便接過他的工作，自己來開船。
這次丁少揚開了很遠，航行了三海里。
停下后，再次躍入海中。
結果還沒到海底，丁少揚的頭頂，就游來了兩個大傢伙。
沒錯，又是那兩頭大白鯊。
一頭五米，一頭三米。
一前一後，挨的很緊。
丁少揚：“……”
他終於知道大白鯊跟着他的原因了，並不是嘴饞想吃魚人，而是把他當成了尋食工具。
有了這個解釋，昨天他抓蝦時還跟來沿海，這一點也就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