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趕海
二哥丁少秋是個老實人，結婚後，基本上一切都聽他媳婦，媳婦叫他往東，他就絕不敢往西。
在他看來，他一個漁村的小漁民，能娶到像劉秀春這麼漂亮的女人，可謂是一種天大的福分。
從心裏上，就矮了劉秀春一頭，自然這一生，也都被這女人拿捏得死死的。
以至於劉秀春後來在外面找了男人，他也依舊沒能像個男人一樣，敢對劉秀春有半點指責。
跟二哥和父親打了聲招呼，丁少揚拿着昨天的大號蝦網，暫時離開了家門。
這時二哥丁少秋追出來說道：“少揚，昨天的事，我聽咱媽說了，你二嫂人就這樣，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她就是着急蓋房，想住新家，其實也沒什麼壞心思。”
二哥護他老婆，就如同老虎護崽，比他兩個孩子都看得更重。
當然，二哥的娃，目前還只是幾滴液體，並沒出生。
知道勸不動，丁少揚哪還會唱反調：“二哥，你不提這事我都忘了，都是一家子，鬥鬥嘴挺正常，我又哪會往心裏去。”
丁少秋鬆了口氣：“你能這麼想就好。”
又轉而叮囑：“要以後你二嫂再說類似的話，少揚你甭搭理她就行，你不接話，你二嫂也就不會多說什麼了。”
“好的，二哥，我知道，我聽你的。”
丁少秋欣慰一笑，心裏好受了許多。
似乎是錯覺，跟幾天前相比，他總覺得，弟弟好像要懂事了許多。
要之前跟他談話，以他二流子般的性格，頂多冷漠掃他這個二哥一眼，想要跟他正常溝通，基本上不太可能。
目送三弟遠去，丁少秋便轉身進了家門。
一大早，丁少揚拿着蝦網出門，目標自然是大海。
買船的錢，總得湊齊吧，要賺錢，那當然不能閑着。
而且他還發現，自從重生后，有了進化成魚人的能力，他對大海的喜愛，也變得更深了。
彷彿有種大海才是他家的感覺。
“小青龍是稀缺貨，也不知今天能不能找到？”
趕路期間，對於今天的魚貨，丁少揚也開始變得期待：
“不過也沒關係，海參，青蟹，這些都挺值錢，要找不到小青龍，大不了轉換目標就行。”
丁少揚還挺樂觀，可是是魚人能力自帶的效果吧，就讓他莫名的覺得，只要他進入大海，就一定能找到好的海貨。
不一會，丁少揚步伐忽然加快了。
沒辦法，因為眼前是劉文斌家，他一大早趕海，為的就是單獨行動，不想帶人，省的到時他一直潛在海底，被對方懷疑，然後又上演一出十萬個為什麼。
劉文斌家門口，並非趕海的必經之地，可要繞路，那樣會很耽誤時間，要多走一段很長的小道。
丁少揚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禱，劉文斌這傢伙現在還在縮被窩睡懶覺，沒起床。
不過啊，人有時候，往往怕什麼，它就偏偏來什麼。
就在丁少揚剛要從劉文斌家門口經過時，他家一樓樓頂，忽然蹦出來個人影。
“少揚！你是要去趕海嗎？退潮要等到午後，你怎麼去那麼早？！”
黑似泥鰍的劉文斌，正站在樓頂邊緣大聲嚷嚷，心情激動。
穿大軍色短褲，配一條洗得發黃的背心，腳下是雙塑膠涼拖，屎黃色。
果然，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該來的總歸還是得來。
看在一塊長大的份上，
丁少揚勉強擠出了一張笑臉，“是啊，早上人少，要等潮退了，再去就是喝西北風了。”
“趕緊下來吧，我都站門口等你好久了。”
“好嘞，少揚，我這就下去！”
劉文斌迅速把身子縮了回去，只覺得少揚這兄弟真靠譜，居然真的來叫他趕海了。
不一會的功夫，劉文斌衝出了家門。
兩手拿了好多傢伙。
一個水桶，一把鐵鉗，還有個漁網，再加一把小鏟子。
“怎樣，少揚，我這身裝備可以嗎。”
劉文斌笑嘿嘿，心情超級愉快。
丁少揚配合性點頭：“嗯，可以，相當可以。”
“邊走邊說吧，去晚了人就多了。”
“行，今天你最大，說一不二，我都聽你的。”
劉文斌比丁少揚更加來勁，精神煥發的沖在前頭，像是個二傻子。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劉文斌才是重生者。
很快，二人趕到了海邊。
雖然現在是滿潮的時間，但海岸邊，依然過來了不少人。
大多都是些經驗豐富的老漁民，在礁石附近不斷的摸索。
不少漁民都有了收穫。
“少揚，一大早就有這麼多人，你說我們今天能有收穫嗎？”
劉文斌似乎被打擊到了，沒了剛剛的精氣神，眼中的光暗淡了許多。
“現在風小，浪不大，咱們可以下海。”
丁少爺邊說邊褪衣褲：“只要摸着礁石潛入海底，多少都能有點收穫。”
聽到要潛海，劉文斌懵了：“不是吧，少揚，大清早的，海水這麼冷，你居然要下海？”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要這點寒冷都受不了，那就收拾東西趁早回家吧。”
“少揚……”
“脫褲子吧，只是剛下海時有點冷，一入水，一切都好了。”
丁少揚光着臂膀往大海中大步走：“你也是漁民兒子，總不會不懂這點常識！”
“哎，少揚，你不是說從礁石摸下去嘛，幹嘛直接往大海里鑽！”
“我水性好！”
噗通一聲，丁少揚就如同一條魚似的，鑽入了大海中，消失不見。
搞得站岸邊的劉文斌十分鬱悶。
“少揚也真是的，都說了帶帶我，現在你搞你的，我撈我的，全散開了，我跟過來又還有什麼意義。”
可是，來了大海一趟，總不能空手而歸。
沒辦法，劉文斌只能單獨行動，不過他卻沒下海的意思。
雖然現在沒風，浪也不大，但對大海，他有一種天然的畏懼。
於是就跟那些老漁民混跡在了一塊，在礁石附近翻找。
此時，大海中。
進化成魚人狀態的丁少揚，正在海水中自由穿梭，他遊行速度，比大多數海魚都要更快。
而且，他的身體，也感受不到海水帶來的冰冷，反而覺得很舒適，狀態比在陸地上還要更好。
遊行中，看到的魚貨卻不多，除了幾條個頭稍大的鱸魚，其它都是些小魚小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