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夜晚活動
昏暗的藥劑室內,在瓶瓶罐罐間,突然出現了一桶蘋果酒……
用腳趾想都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藥劑室回歸安靜,但沒過多久,張躍又折返了回來。
陳凡想要的究竟是什麼呢?
是擺脫這場突然出現,讓他感到昏昏欲睡的神話歌舞劇團。
如果,這些人喝下這個東西后,是不是就唱不下去了?
……
極致的睏倦和要人崩潰的點頭后,一個人坐在那裏的陳凡度過了某個閾值,開始慢慢清醒起來。
嘴裏殘餘着食物的味道,但這讓人感到了些難受。
雖說自己照例來說不該中途離場,尤其是在自己這個世界的父親莫名其妙缺席后,但這總不是一個辦法。
大臣座位區已經變得光禿禿的了,大臣們已經撤離完畢,騎士們醉的醉,睡的睡,趴在桌子上的,趴在麵包上的,肉排和直接臉埋在湯里的……
不會窒息吧?
騎士的身子動了動,翻了個大身,臉和身體朝上。
很好,很強大。
扮演勇者騎士的演員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個老頭子,向著跪在自己身前的幾個兒子交代什麼任務。
“我希望你們可以變得優秀我的孩子們,在我年輕的時候聽過一些傳說,在……
誰可以把它帶來誰就可以繼承我的財產。”
“是的,父親大人。”
前世的一些視頻沒有白刷,起碼各種故事還是知道許多的。
這大概就是一些寓言類型的戲劇了,只不過一開始的勇者變成了背景板,他的兒子們變成了主角。
忍着頭痛,陳凡開啟了魔力感應。
真沒想到,自己會有不是為了探查或者什麼開啟感應的一天。
極其稀薄的能量在不與現實物質反應的緯度或者以一種不知名的規則流動,亦或者滯塞,極其少的一點點被那一群騎士吸引。
但陳凡看到,流過他們身體的那部分幾乎是和原本的狀態一模一樣,這和就沒有吸收差不多。
抬起頭,靠在椅子背上,看着能量的流動,旋轉,繞圈,擴散。
……
“殿下,殿下,我帶來了。”
魔力微微起波瀾,陳凡看到一瓶內部魔力自成一個極小螺旋的藍色藥劑出現在自己面前。
“怎麼只有一半?”
“只有一半。”
張躍看了看和之前相比冷清許多的大廳,另一隻手端着個托盤,上面有着幾個小銅杯子。
陳凡掃了下那幾個杯子…很普通。
“那就祈禱我可以被放倒吧。”
在上方一個高音的詠唱中,陳凡喝下了那半瓶藥劑。
當感到一股力量向著自己腦門竄時,他這才意識到,這是自己第二次喝藥劑,第一次可以感受到藥劑對自己的作用。
以及,對於自己意識海的本能防禦。
葯不能亂喝,尤其是在中世紀。
意識海外,他感受到一股收到他吸引的力量朝着他這裏湧來。
“這個作用機理可不行啊,直接針對精神力,要不換個名字。
這就叫精神力紊亂藥劑吧。”
一團只有形式的霧氣“滲”過了外壁,進入到了意識海。
陳凡感到腦中一股奇異的清涼感,然後是意識海的一些震蕩。
“葯不能亂喝啊,去吧,法術位!”
陳凡把自己的一部分精神力組成的法術味朝着那團霧氣“拋”去。
然後,在自己暫時不知道原理的作用形式下。
那些被標註為法術位的精神力開始扭曲,變形,然後再那裏變得奇怪起來。
像是一團不規則的麵糰。被一隻手揉捏搓圓。
物質世界,陳凡感到了一陣陣不可抑制的困意襲來。
但奇怪的,自己總是在下一秒清醒,感受不到絲毫困意,然後有是睏倦……
張躍看着陳凡如此,定了定神后,下定了決心,端着那幾杯“偽藥劑”上前。
“感謝。”
幾名演員低聲說了一句,干下了讓他們未來後悔一輩子的東西。
快速離開現場,自己可不能再呆在原地了,如果他不想躺在床上一個月的話。
又換了一輪火把,十幾名騎士和陳凡是這裏最後的觀眾了。
藥效發揮的比較慢,但絕對不會遲到。
先是躺在“棺材”里的老勇者詐屍,然後跑向宴會廳外面。
隨後是他的兒子們,以及裝作幽靈的前公主。
在眾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下,檯子被瞬間清空。
“結束了?那我回去了。”
陳凡抓住機會,向著眾人喊了聲。
隨後快步離開。
……
中城區紅燈街。
國王穿着便服,鞋子沾着些王宮山的泥土,他像是個老常客(也的確是),進入了一家叫做“純色塔樓”的*館。
一名使者趕緊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羅薩你又來啦,不是說手頭有些緊嗎,怎麼又來啦?”
使者說著,卻拉着他國王往裏面趕。
“但你別說,今天我們這裏來了新的姐妹,她們的皮膚好的就不像是個平民……”
周圍的房間裏傳來絲絲的聲音,都是些笑聲和打鬧的聲音。
可以想像裏面是什麼情況,打開門后,會是哪個奧西吉利斯的貴族在裏面翻雲覆雨。
“怎麼說?”
“什麼?”
“那些新的姐妹。”
……
米娜和周寒梅兩人看向對方的眼神都充滿了詭異。
“怎麼說,聖女想要變成墮落者了嗎?”
“你呢,泉水之靈可是把這種地方列為異端的啊。”
兩人都突然沉默下來。
“教會的人已經不多了,除了賣一些凈化紗布和聖水。”
“我父親的店鋪被人搶走了,他人可能也……”
兩人看了看對方的穿着。
“西邊有個傳說,那裏有個純白的高塔……”
“我知道,我們現在穿的的確很像。”
“客人來了,你們準備好了嗎?”
一名比起兩個年輕牧師看起來成熟許多的女人走了過來。
“來點酒吧,一會兒就不會痛了。”
她手裏拿着個陶制酒杯,裏面散發著濃濃的酒氣,但就算是不懂酒的人,光看那色澤,就知道是劣質品。
她直接給了兩人一個吻,讓牧師們的臉變得煞白。
“不管你們以前是幹什麼的,現在都在這裏了。”
又是一位女士走來,手裏也是兩個陶制酒杯。
“女人,在這個世界,就該照顧好自己,男人把我們當做私有品。
為了好好活着,我們要互相幫助。”
說著,她就不顧兩人後悔的眼神,帶着酒氣的嘴巴吐氣間,就給兩人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