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王子落難記
“呀呀呀!”
陳凡在一邊桌子上揮舞手臂,驚恐的看着這些“調料”的真面目。
那是硫磺吧?這是長了一堆腳的是蟲子吧,似乎還是風乾了的!瓶子裏的液體的氣味怎麼這麼熟悉?廁所……啊不,這是氨水嗎?
陳凡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一個放在中世紀魔幻背景下來說,對普通人非常不友好地方。
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的煉金師在隨時會爆炸或者有着極高毒性的煉金產物前進行實驗。
普通人難以想像的各種物品一股腦的往裏面放。
而且這裏是什麼瘋狂煉金學家的實驗室,還是王室資助的不缺材料,可以使勁實驗的那種。
這豈不是更危險?
那之前拿桶蘋果酒是被拿去製作什麼藥劑了,而不是什麼單純的進行什麼表演前的準備?
這時,楊沙拿着那個在現在的陳凡眼中,看上去已經變得有些詭異的瓶子走了過來。
“不要啊,不要啊,別給我喝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啊。
調配藥劑時,要用到蘋果酒的藥劑師怎麼想都不正規吧?”
莫舒航站在一邊,看着自己最小號玻璃瓶的瓶口被楊沙放進五王子的嘴裏。
二十分之一獅鷲嘴磨粉,加上小半杯涅夫瑟立安,還有對應的藥材,喝下去應該……沒事吧。
父親保佑,希望你給的配方沒錯。
陳凡聞到了一股不知怎麼形容的味道,在那一刻,他的肺部讓他的嘴下意識張開,然後下一秒,一股甜膩,又有些齁,但莫名讓他感覺好喝的的液體被他喝下。
異界版的奶粉?這麼的……
陳凡眼睛一亮,好喝!再來一瓶!
五王子很快被嬰兒營養奶俘獲,就和他幾個兄弟小時候一樣。
……
“我的金徽章呢,我的徽章呢?”
陳迅在一家酒館的大廳里,對着侍者大喊着。
面前的侍者撇了眼他,卻沒怎麼理會。這裏是酒館,是這座王都內秩序最為混亂的地方之一。
早上來到這裏的有銷贓的小偷與黑色生意的商人,中午有城衛軍與幫派混混的聊天互毆,晚上是大家大概率都惹不起的醉鬼的天下。
以及全天都可能存在的雇傭兵與那些不知從哪裏來的冒險者和鄉下過來的一些鄉紳。
在這種地方不注意自身財務怪誰呢?
陳迅間侍者不理他,不死心的把自己的錢全部從袋子裏倒了出來。
嘩啦啦。
人類的金銀幣,獸人的科莫多骨幣,精靈的灰色晶石甚至是五片蜥蜴人的彩鱗與三塊地精的黑板石。
周圍吵鬧的聲音逐漸安靜,人們盯着這個在這種場合敢於如此露財的蠢貨,眼神中的貪婪已經不可抑制。
他們絕大多數或者所有人都認不出那些除了金銀外的那些其他種族貨幣,但這不影響他們認出那一小堆足矣在王都買下一件永久商鋪的金銀。
一些做黑色生意的商人示意手下手下調查一下這人的身份,小偷們開始記憶這人的相貌特徵,看看能不能撈上一筆。
陳迅沒有管這些錢幣,他使勁的在這堆貨幣裏面尋找自己的金徽章。
那是他王室成員的證明。
當年他跟隨自己大哥(二王子)的腳步,立下誓言要做一個傭兵,一個冒險者。
拗不過你的母親,求自己丈夫,他的父親,為他打造了一塊金色徽章。
那是他王子身份的象徵,外出這麼多年了,那些沒有經過騎士鍛煉的平民都老死一代了。
而他的面容早就沒有人可以認出來了。
唯有那枚由無數繁複花紋與內置結構的金色徽章可以證明“自己”還是“自己”。
王宮肯定還留着當時製造的模板,只要模型契合,他立刻會被認出。
但現在,徽章沒了。
這下別談什麼回家了,怕是連接近王宮都會被當成一個普通的傭兵或冒險者驅離。
“喂,小子,我問……”
“閉嘴!”
陳迅吼道。
一個準備接近問話的混混被他這一吼嚇了一跳,但他還記得自己的任務。自己的僱主給了他五個銀幣呢!五個銀幣!
那是可以在某個村子買塊地當自耕農的錢啊!
拿了錢的他正準備繼續嘗試挑釁。但是,下一秒。
砰。
他被陳迅一拳擊中胸口,肉眼可見的巨大凹陷出現在他的身上。
然後,由於慣性,他飛出了好幾米,沿路毀滅了許多客人的飯菜,酒水。還炸出了很多正準備在這裏出手的“臟物”。
最後,撞在由普通灰石砌成的牆壁上。
眾人感覺酒館晃動了一下,無數的灰塵從一樓二樓的天花板上掉落。
定睛看去,那人已經物理意義上的“扁平”了。
而且就像榨汁機一樣,血液從他的七竅噴射而出,其中有着內臟,骨渣與許多其他的東西。
好了,現在誰也沒心情吃飯喝酒了。
“那是我的瑪瑙首飾,混蛋,鄉巴佬,泥腿子!”
“我是南城區匠師會議員,現在都給我住手!”
“老東西,我是木輪村農莊的主人,不想被你主子趕出去就保護我離開!”
“兄弟們,快和我離開,這裏要動刀子了……”
隨着陳迅這一拳,酒館瞬間變得“自由”起來。
陳迅收回拳頭,隨意的把自己冒險的錢財收好,放回私密處。
然後抽出腿上的長劍。
那是一柄有着無數划痕的長劍,但其劍刃依舊鋒利。而且如果仔細看那長劍刃口,就會發現其是由一層極薄的白色金屬構成。
陳迅調動着自己身體裏的力量,那是一種來源於身體各處的潛藏力量。是屬於騎士的力量。
長劍立刻被鍍上了一層難以被常人看見的暗淡能量,鐵質的劍身與其反應,變得越發堅固,柔韌。
刃口那薄薄一層的白色金屬發出微光,如同呼吸一般,和陳迅的呼吸互相照應。
酒館中極少部分識貨的人看見這幕,立刻丟掉搶奪的財物,拋下小弟,手腳並用的朝着酒館大門或者窗戶奔去。
但那些不識貨的嘛。
陳迅閃身躲開後面劈來的斧頭,反身一腳踢在偷襲者的臉上。
沒有看那人是不是被他一腳踢死。他長劍向後一揮。
“死吧!”
隨着這聲音,一張椅子向他飛來。
長劍正好砍中那張椅子,普通的木材無法抵擋非凡層次的騎士長劍,被一分兩半,且切口的木屑發生了小規模的爆裂,讓椅子從陳迅兩邊飛過。
“可笑,我在外遊歷多年,在蜥蜴人的雨林旅店,地精的沼澤小屋和精靈的巨木之家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級別的衝突。
而回到家鄉城市的第二天就被找上了。喂,大個子,你說是不是因為那些傢伙不認金銀幣或者根本沒有搶劫這個概念呢?”
陳迅長劍揮舞,看着偷襲他的那名強壯男人說到,又順勢拍碎了對面扔來的陶質酒壺。
酒水暫時遮住了他的視野,但陳迅一點不慌。
要是他這麼簡單的就可以被影響而被打敗,那他早就涼了。說不定屍體連樹都已經長出來了。
向後急退,然後踏着周圍傾倒的桌椅,以及一些人的肩膀。
空着的一隻手握住天花板上的木製凸起,手指像捏豆腐一樣嵌了進去。
這是,那人已經直直的衝到了他之前站的位子。
拿着不知從哪裏拿來的一把菜刀不斷的隨意揮砍,試圖揮中些什麼。
“唉,就這水平,就別學那些強盜玩搶劫了。”
陳迅長劍在空中劃出一道斬痕,落在那人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