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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佇在羅洛的攙扶下回了房,去洗手間漱過口后頹廢地躺在床上。

“……你演技還挺好的。”羅洛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這樣試探。

丁佇聲音很小,似乎已經耗盡所有力氣:“沒演。”

羅洛撓撓腦袋,回了房。

就在羅洛的房間桌上,放了一個信封,之前那個已經憑空消失了。羅洛緩緩拆開,裏面是很大的兩個字:醫生。

下面還有一行小字:今日被處刑者:張三。身份:人類。你還有一瓶毒藥。今晚的行動回合開始時將進行廣播通知。夜晚活動時間:一小時。完成行動后活動時間將馬上終止。

……

“今天”夜晚到來前五分鐘有廣播通知了,幾乎每個人都好好地躺在了床上蓋好被子。

丁佇聽到廣播時悲憤地不知道該做何選擇,最終坐在馬桶上,因為強制昏睡而一頭栽向一邊的洗漱台。

……

羅洛從沉睡中突然清醒,而廣播正巧在播放通知:醫生可以開始行動了,毒藥已放置在桌上。

那是一個瓶頸成“7”字的平底瓶,瓶口有木塞。在看到這個造型的瞬間,羅洛就想起來每個門上被掏空的鎖芯……原來是用在這。

羅洛攥着瓶子起身,挨家挨戶地觀察。倒也沒有要下毒的想法,只是單純覺得不要浪費行動機會罷了。實際上也什麼線索都沒找着,聞不到血腥味,從鎖芯向內看也是黑漆漆一片。羅洛又用手指掏了掏一扇門的鎖芯上的洞,什麼也沒摸到。最後發現原來自己的門最是特殊:鎖芯是實的。不清楚是醫生不能毒自己,還是鎖匠今晚選擇保護我。羅洛撇撇嘴,溜回屋裏,將毒藥置在桌上,麻利地縮進被子。成功地在強制昏睡前擺了個自己喜歡的睡姿。

……

羅洛醒來時桌上擺了一個新的未開封的信,同樣舊信封消失了。羅洛一把撕開信封邊緣,展開信紙:昨晚被害者:吳曉。身份:人類。

羅洛愣了一愣,馬上反應過來自己不能暴露自己已經知道被害人是誰,努力調整好心情,往外走去。

吳曉的死法與丁寧一致,不過是脖頸處喇了一刀。說實話,在看過張三的死法之後,羅洛有時會覺得死在狼手上是一種幸運……張三在死前一直不停地哀嚎……有細小觸手貫穿他的脖子時,他的尖叫聲仿若溺水。

眾人很快在桌邊集合,丁寧的屍體仍在椅子上,眼神渾濁,皮膚變得蠟黃,彷彿羊皮紙。

張三的椅子扶手上綁了手,椅子腿邊綁着腿,頭顱用巨大的釘子釘在椅背上,本該是人坐着的地方卻堆放了大量的組織器官。

所有人落座后,吳曉的座位上升,然後帶着他的屍體下降。除了傷口與血跡,倒像是睡著了。

羅洛開始回憶吳曉昨天說過的話,也不過就是呼籲眾人白天一定要處刑罷了,被殺害也不奇怪,但是留不下任何線索。

有了昨天那場處刑表演之後,眾人都沉默着,似乎沒有人願意先開口。

“你們說,為什麼要殺人呢。”還是齊小翠開了口,“狼為什麼要殺人呢,我們白天又為什麼一定要處刑呢。我們一起約定好了,都不殺人,不就皆大歡喜了嗎。”

丁佇在心裏暗暗罵了兩聲齊小翠給羅洛留下的聖母印象。

“大概不行吧,”羅洛也開口說道,“如果可以不殺人,那狼大概第一天晚上也不會行動了。”

這麼說來,其實羅洛跟張三的看法是基本一致的,狼會殺人,要麼是價值觀被改變,要麼是被威脅。羅洛緩緩闔上眼(雖然沒人看得出)。他雖然是這樣想,卻絕對不能說出口。丁佇不是投影,只有他,說什麼也不能死……至少在清楚具體規則前。

“今日,能不能委屈一下丁佇,作為被處刑的人呢。”

羅洛整個人都緊張起來,心是已經提到了嗓子眼,梗得不行:“李柳夜...是嗎,能不能問問原因。”

李柳夜輕輕頷首,語氣並無波瀾:“今日已經沉默良久,想來‘村長’並未得到有效消息。而昨日處刑的張三,也是因為與丁佇有所牽扯。本來沒有線索只能隨意處刑,但既然有了昨日衝突,也可以說是為其贖罪...更何況張三的懷疑其實不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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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店絕不是想敲詐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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