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井之上並非天空

第一節

“和神之騎士們一樣，但愛麗絲姐姐，深淵代表了什麼呢？”

聽到這個稱呼，愛麗絲看了看陽痕。

從前自己和唐蒂斯去萬陽殿的時候，其實見過很多次錢家兄妹二人。只不過，那時的他們還太小，可能記憶並不是很深刻。

今天又聽到這個稱呼，往日的回憶似乎有一些翻湧。

不過，愛麗絲並不像其他人那樣。此刻，她的內心其實冒出了一個想法。自己這個歲數早就可以做這孩子的奶奶了，被叫姐姐內心可能是高興的，但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陽，深淵並不代表深淵之神的力量。”

“那為什麼他被稱為深淵之神呢？”

“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沒，深淵之子也好，來自深淵勢力的戰艦也罷。他們基本上都是通過一種被稱為深淵通路的力量，完成寰宇只見的旅行的。”

“這個我知道，是一種被他們稱為開路者的人，運用自身力量開啟通路的。”

“沒錯，這種能量構築的網路，其實和我們的傳送水晶差不多。只不過，這些所謂的開路者，其手中那看似捲軸的引路書卷，也是他們身體的一部分。”

“也就是說，那並不是記錄在書本或卷宗中的法術，而是通過他們肉體啟動的通路？”

“沒錯，這也就是為什麼，深淵之子內部分工明確。有的深淵之子，出生時就註定了只能當炮灰。”

“可是我不明白，這和深淵有什麼關係？”

“你見過那些通路。”

“見過，大多是墨綠色的，深邃悠長的通路。有時一眼望不到頭，但有時又能夠隱約看到彼岸的景色。”

“這些通路，實際上就是深淵之子們口中的深淵。”

“您是說那些隧道？”

“是的。傳說中，神王和深淵之主，就是通過這樣的隧道，也可以說是深井來到了我們的世界。只不過，這口井的出口，是原初星區的地面，而井下則是我們根本無法理解的上位世界。”

“原來是這樣。”

“他之所以稱自己是深淵之神，或許有一些別的什麼意思。但在我看來，他就是忘不掉，自己是井那頭的子民，是上位世界的人。也就是因為這份執念，他才不可能成為神王，不可能繼承他父親的遺產。”

“可他不還是被皇帝陛下擊敗了一次嗎？但為什麼陛下沒有殺了他，是下不了手嗎？”

“不，不是的陽。皇帝確確實實下了死手，只不過深淵之神似乎並沒有辦法完全殺死。”

“沒辦法完全殺死？”

“沒錯。他的身軀固然是我們這個世界的東西構成的沒錯，但就和他的子嗣們一樣。除了我們這個世界的東西，還有一些別的什麼東西。所以，即使這個世界的身體死亡消散了，他們並沒有完全死掉。當然，這種能力應該只限於所謂的神賦者，還有深淵之神本人。”

“那是不是神王也沒有完全離開我們呢？”

“可能吧，據說有人在中立地區見過一個怪老頭，但都是沒有考證的事情。”

“那深淵之神，究竟獲得了什麼力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