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程魄喝了口可樂,繼續問:
“你真是師範大學畢業的?”
“對,您要看我學位證嗎。”
“一元二次方程的求根公式是什麼?”
“二a分之b加減根號下b方減四ac。”姑娘答的很利索,不管學歷是不是真的,看來初中是肯定成績不錯的。
“好好好”程魄說,“你過來,給你個任務。”
他掏出幾百塊錢塞給姑娘,指了指康一凡說:
“這兄弟數學成績不好,你去樓下買幾套奧數題,來給他好好講講,行不。”
姑娘呆了一會,掩着嘴笑着說:
“好,高校長。都依你。”
“好嘞,那謝謝白老師了啊。”程魄沖她揮了揮手。
白老師推門而去,留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還沒等康一凡反應過來,老師傅來了,皮精肉瘦。話不多,上來就問:“那位按?”
“我來我來,師傅你別留勁,沖我腎反射區啊,猛攻。”程魄招呼。
老師傅嘿嘿一笑,打開箱子,開始正式工作。
這一套操作把康一凡給看呆了,他小心翼翼地問:“真讓她給我輔導數學啊?”
“什麼她她她的,一會上來叫白老師,懂不懂。”程魄頤指氣使。
康一凡不說話了,房間裏只有程魄喝可樂的聲音。
過了一會白老師上來了,提着幾套題,她小心翼翼的攤開練習題,準備給康一凡講題。
“白老師白老師,別客氣啊,靠近點講。”高校長對白老師的工作提出了指導意見。
“好,高校長。”白老師對高校長言聽計從。
話畢,白老師靠近康一凡,舉起習題細聲細氣的開始講了起來:
“這道題呢是典型的雞兔同籠變種,我們以前學過的,對不對,那這道題的思路是這樣的。。。”
康一凡只覺得完全沒辦法把注意力集中在數學題上。
講着講着,白老師問:
“這位同學,在認真聽嗎,老師的問題怎麼不回答呢。”
康一凡一驚,走到程魄面前:
“我不學了,我要走。”
“你去哪啊,咱今晚上就在這裏住了。”
“你別管,我自己野營搭帳篷。”
“康一凡!”程魄突然大聲吼:“這是你對待學習的態度嗎?你看你一套題做了多少?人家白老師一對一給你輔導都收不住你的心是吧!”
康一凡被他的氣勢震住了,過了一會才嘬着嘴,小聲說:“她不是老師。”
“不是老師?人家白老師堂堂師範大學畢業生,怎麼不是老師?
你是不是覺得白老師漂亮就不能做老師?
你這不但是對教師這個職業的偏見和歧視,更是對全體女性的偏見和歧視!
大街上姑娘穿的好看是不是都在勾引你,你就這樣憑空污衊老師的清白?”
白老師也做出一副受委屈的樣子,跪在床上,手放膝蓋上,低着頭回答:
“高校長,我有教師證的,就是考不上編。”
見康一凡被自己一套連招打出硬直,程魄繼續追擊:“還不趕緊回去給老師道歉。”
康一凡獃獃地走到白老師跟前,說:“老師對不起。”
“沒事啊,來我們繼續講題。”白老師伸手拉過奧數題,繼續開始認真講題。
康一凡滿臉通紅地聽着。
程魄舒舒服服的接受老師傅的按摩,老師傅見多識廣,饒是剛才的動靜也沒停下手上的功夫.
攻勢一波接着一波,只攻的程魄在床上翻來覆去,又痛又快樂。
快樂的兩個小時很快就要過去了,程魄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只覺得已經徹底和身體進行了血脈清凈儀式,自己的靈魂早已升上天國。
這就是拋棄肉體不做人類的感覺嗎,怪不得唐寬找上邪教,也許人生的意義就是如此。
程魄勉強擺了擺手,老師傅收拾東西出去了。
這時白老師問:“高校長,講了一套半,要給他講完嗎?”
“這你問他。”程魄說。
白老師問:“這位同學,還要老師繼續輔導嗎?”
康一凡低着頭,不敢看白老師,小聲說:“不用了。”
“那再見哦,這位同學很聰明,以後要加油哦。”
說完起身穿鞋,然後輕笑着出去了,再次留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怎麼樣,是不是感覺自己學到了很多?”程魄懶洋洋的問。
“你,你覺得我以後還能見到白老師嗎?”康一凡問。
“這誰知道啊,不如相忘於江湖。”程魄漫不經心地回答。
“相忘於江湖。。”康一凡沉默了一會,似乎很沮喪。
過了一會,他突然翻滾過來騎到程魄的身上,掐着他的脖子大聲說:
“你就是在故意整我吧你,啊?!”
一邊說話一邊大力晃着他的頭,程魄鎖骨上還有點擦傷,疼的他倒吸冷氣。
他單手就把康一凡舉了起來,嚴肅的說:“我是你高校長,不準對我不尊敬。”
“高你個大頭鬼啊你。”
“這就當公司團建。”程魄說。
說到公司,程魄見時間還早,拿過紙筆,對康一凡說:
“我們有必要對今天的事情進行一下復盤。”
“復盤是什麼意思。”
“就是反思整件事情,總結歸納經驗。”
“那我不應該污衊白老師的,她其實是個好人,還給我講她上學的時候暗戀的同學呢。”
康一凡略有歉意地說。
“你在想什麼啊,我說的是衣冠菩薩,我看你腦子是被白老師吃了吧你。”
“奧奧奧!”
康一凡有點尷尬,盤起腿正襟危坐,兩個人開始整理今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