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夢幻與現實（2）
看着彷彿被凌遲了一般的阿爾伯特，諾曼背後都濕透了。
他沒有想到，他在夢中夢到的一切，居然是真的。雖然他已經領悟了第九感，但是他所掌握的規則完全和虛實轉換扯不上一點關係。
能夠讓他做這種夢的人，實力肯定遠在他之上。在這個時代，除了一些他沒有資格知曉的老怪物之外，也沒有幾個做得到。
按照他所掌握的情報，當下也就聖域教皇身邊的幾個人有這樣的實力，但都和虛實轉換扯不上關係。即使諾曼恨當年的聖域不對教廷施以援手，而且還是恨之入骨的那種，但也正因如此他對於聖域情報的收集還是相對詳實的。
不像是約翰的手筆，反而有點像當年被約翰擊殺的夢蝶的手筆。
……
在那一晚后，諾曼晚上睡覺的時候，便不再做之前困擾了許久的那種夢。反而經常夢到自己進入了一片如夢似幻的空間裏，這裏遍地是各種強身健體之法，在他篩選了很久之後，終於挑中了其中一種。到了第二天夢醒的時候，按照這種強身健體的方式鍛煉，果然有效。
在不久前和他第20任妻子交手的時候，對方完全沒有任何還手之力，短短40分鐘就已經翻白眼，比剪刀手，直接脫力癱倒在床上，時不時地抖動幾下。
這彷彿煥發了第二春的強化，讓諾曼覺得自己的復仇似乎有了奔頭，尤其是那困住他幾十年的瓶頸似乎被打破了，幾乎直接進入了神王級。
除了不再做那種噩夢，身體得到了強化之法外，諾曼在那一晚於夢中殺掉了阿爾伯特后，似乎打開了潘多拉魔盒一般，時不時在夢裏幹掉幾個他看不順眼的墮落分子。
一時之間，教廷籠罩在了腥風血雨之中，那些酷愛玩樂的教廷人員人人自危，生怕惹來那不斷襲殺他們的同類的怪人。
雖然一些人在怪人於教廷內的瘋狂殺戮而夾起了尾巴做人，但是很不幸，身位教廷高層的諾曼對於他們的信息知道得幾乎一清二楚，大量的人員被屠殺后，諾曼反而愛上了這種感覺，而且隨着他在夜間的殺戮的不斷持續，連帶着他在白天修鍊那些強身之法的效率也如坐火箭一般提升。
此時正沉浸在自己清洗教廷內部的腐壞份子的愉悅感里的諾曼不清楚，他這麼做，捅了多大的婁子……
……
【田園界】
一個被纏上了大量的看似生鏽鋼鏈的十字架形狀的古神，此時身上的“雜物”正在發光。這是當年被柯羅諾斯、三清四御等天帝聯手封印的時候，祂身上所攜帶的道具，名曰幻衍，作用是模糊虛實界限，將夢中的一切，藉助某種媒介化為現實。
實際上，這樣的效果對於一個領悟了第十一感的強者而言無疑是雞肋，因為修改現實早在第十感的時候，就已經是大路貨。隨便拽出一個所謂的原始神都會這手，只不過有的人玩出了花，有的人玩成了一坨大便，這裏面的經典案例就是蓋亞。
雖然這件道具對於全盛時期的祂而言，充其量也就是一個給小孩玩的玩具，但是在被柯羅諾斯等天帝封印，並且強制降維，利用四維空間擠壓六維空間的原理不斷的抹殺被封印的古神的時候，就變得非常好用。
【田園界】起初的空間很大，因此容納的古神非常多，而這位古神因為正面戰鬥力較弱，因此靠着各種煽風點火，在千百年來陰死了大量的古神，爭取了極大的生存空間。
而到了現在，隨着四維空間的擴張，【田園界】的空間已經很小了，僅剩的古神裏面，第十一感層次的不過一手之數，剩下的，基本上都是第十感、第九感的弱雞。
雖然對人界而言，這樣的陣容已經很強了，可能也就聖域能夠勉強匹敵。
而現在祂的這個道具的用途，是用來聯通人界。諾曼之所以會在之前夢到他在靠近一個佈滿雜物的十字架時，突然被某種更高層面的力量彈出便是這個原因，他的夢境實際上就是由這個叫幻衍的道具所編製，這位名為蜃的古神宙斯意圖刺探【田園界】的秘密時，發現封印出現了一道近乎於無的漏洞，於是便靠着幻衍的功效，和諾曼連接了起來。
諾曼之所以能夠在做夢的時候，能夠隨意屠殺教廷里的昔日同伴，便是蜃依託於幻衍所為。幻衍的效果是化虛為實，化實為虛。並且在潛移默化中，達到影響物質界的目的。像是諾曼之前在做夢時，看到的那些鍛體的方法，實際上就是蜃自己創造的，用於強化憑依之身的功法。
諾曼越是修鍊進展巨大，日後祂能夠投射到物質界的力量就越多，尤其是在封印出現了漏洞的當下，哪怕不能完全解除限制，也至少能夠投放第十感層次的力量——即便這不過是如同宇宙中的一顆隕石之於宇宙差不多性質。
……
羅馬。
此時正在一邊鍛體，一邊錘鍊自己的精神力的諾曼突然感到一股壓力從天而降，他燃燒起了小宇宙，那是充滿了光輝的小宇宙。
隨着時間的流逝，那股壓力似乎越來越強，諾曼全力燃燒起了自己的小宇宙，第九感巔峰的小宇宙在此時的羅馬除了元老會裏面最老的那一位之外，幾乎無人可敵。而諾曼如此囂張地全力燃燒自己的小宇宙自然引起了教會裏面的元老們的不滿。
此時的諾曼身上彷彿被放置了千鈞重的大型物件一般，被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大量夾雜着污泥般的物質的汗水不斷地從身上留下，最後所有人似乎聽到了木塞被拔出來的“啵”一般的聲音后，諾曼的小宇宙似乎突破了某種限制，變得更為強大。
就在教廷內部某些人準備晚上開香檳慶祝的時候，隱藏在教廷最深處的某位元老突然睜開了眼睛，在他的臉上，不見一點欣喜，又或者是沮喪……反而充滿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