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醫院 怪物現身
案發現場周邊。
伯恩隨時注意着正在電話中與局長爭論的傑米。
幾分鐘后，他掛斷電話走過來道：
“我們可以出發了，在聖胡安醫院。”
偵探沒有問他再次許下了什麼承諾，可是在這一段時間的爭論里，局長顯然得到了他想要的。
“我們可以陪着那男孩嗎？”
“可以，但是門外二十四小時有警員值守。”
他點點頭，這樣是最好的結果。
在之前的討論中伯恩說了一個大膽的猜想，那個男孩可能還會遭到怪物的追殺。
從案件現場來看，沒有得到孩子的怪物將男孩的父親撕成了碎片，又不知為什麼直接離開了。
那應當有憤怒驅使着它。
而那隻怪物此刻會有兩個做法，一是拋開男孩尋找下一個獵物，二則是，再次襲擊！
伯恩認為第二種可能極大，所以他們現在要趕往醫院做準備。
十幾分鐘后，二人到達。
這是一幢佔地很廣的綜合醫院，好在局長已經通知了留守的警員在大門等待。
簡單解釋兩句，二人便跟隨警員上樓來到男孩的病房。
跟門外兩名執勤的警員打個招呼，伯恩透過玻璃看去。
一名十來歲的男孩正在床上熟睡，掛着氧氣面罩，身旁的警員稍微進行說明。
原來這男孩在第一組警員到達現場時就已經昏迷過去，經醫生診斷身體各處沒有傷勢，給出的建議是先在病房進行觀察。
而他的母親？警員則稱現在還在警局做筆錄。
二人沒有急着進去，首先在樓層遊盪一會，待到傑米點頭他才放下心來。
這麼做是為了消除隱患，確保本樓層內沒有【強大】的畫作。
至於整棟醫院，他們實在是勢單力薄，還是要等白天再去巡視。
進入病房前警員進行了簡單的搜身，卻意外從伯恩都里翻出了一盒鋼珠玩具，狐疑地看着他。
“我的侄子生日，給他選了這個禮物，應該不算危險品！”
伯恩連忙解釋，話剛說完另一名警員又從傑米身上翻出了幾隻木偶娃娃。
傑米聳聳肩，誠懇道：“禮物！”
但是看着這幾個模樣怪異的木偶，警員還是覺得有些無語。
那個孩子會喜歡這兩種玩意啊！
帶二人進來的警員看起來是三人組的頭，向二人點頭示意可以。
於是二人才帶着禮物進入了病房。
這件特護病房實際上有兩道關卡，一道在門外有警員值守，另一道就是二人眼前的這半面強化玻璃。
牆壁將他們與男孩分割開來，門上有指紋驗證密碼鎖，除了責任醫生誰也進不去。
輕輕敲擊下，伯恩感覺到玻璃的強度還算可以，至少能在自己的替身肉體攻擊下撐一段時間。
但如果是炸彈的話，恐怕......。
討論了一會，他們開始執行計劃。
首先是傑米的警戒木偶，分別被安置在一樓逃生通道，三樓走廊，和一部電梯中。
它們的距離全部不超過伯恩本體的兩百四十米內，這樣做的目的當然是為了引爆它們身體上的炸彈！
伯恩注入木偶體內的三枚炸彈，共六十點能量值的總裝藥量。
每隻木偶的身上攜帶的炸彈威力約等於兩到三個mk2手榴彈。
因為沒有碎片，只靠衝擊波，所以殺傷半徑在醫院中，只有一點五到兩米，很適合建築內作戰。
這也是在空閑時間中，二人開發出的一些作戰方式。
分別有對付小型怪物的計劃A，中大型怪物的計劃B，和深陷絕地時才會使用的計劃C。
現在正是使用了A計劃×3。
這種結合二人能力的方式在實際戰鬥中帶來的好處很多。
第一，作為受到傑米操控的木偶，他們可以作為第一道警戒防線。
第二，可以很好達成伯恩最初的構想，在未與怪物見面的情況下消滅敵人，以免導致自身受傷。
第三也是最後一點，就算經過層層削弱的怪物還可以戰鬥，在面對幾乎滿狀態的伯恩時，也必定沒有勝算。
當然，這一切都是伯恩二人的構想，還未經過實際戰鬥檢驗。
忙完了警戒事物，二人略微有些放鬆，在隔間中閑聊起來。
傑米本身不認為怪物會在失敗一次后捲土重來，他認為至少會在第二天的凌晨。
可伯恩否決了這個看法，堅持自己的作戰計劃，前者本就不是強硬的性格，在偵探的堅持下，也就妥協了。
也幸好，他們真的做好準備了。
就在他們閑聊的同時，一個黑影出現了！
*
醫院附近的一處民宅。
“紅雀的進攻！！他穿過了兩道，三道防線！達陣！！！”
“Yeah！！”
房間的主人大聲呼喝着，薯片的碎渣在身上飛舞。
他沒注意到身後一幅畫上，開始出現一些詭異的波紋。
一隻漆黑纖細的爪子從畫中探出，在牆上劃出幾道深深的溝壑，土石掉落的聲音被電視上主持人激情洋溢的解說聲掩蓋。
很快是第二隻利爪，和裹在黑袍中的身軀。
幾秒后，一隻高大怪物出現在房間中，正如嘉芙蓮描述的那樣。
手腳細長，長有利爪，身體籠罩黑袍里，兜帽內是黑霧一片，只有長長的鳥喙伸出。
腦袋幾乎觸碰到天花板。
可這一切房間的主人還不知道，依舊沉浸在解說的激動氛圍中，大呼小叫。
怪物揚起了利爪，下一刻，頭顱軀體兩分，血液噴涌，頂上了天花板。
男人腦袋在地上咕嚕嚕地滾動，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只在最後在看到怪物的時候無聲地說道：
“該死，這傢伙可真高！”
沒有停頓，削掉男人腦袋的怪物轉身走向房門。
利爪交叉劃過，房門瞬間支離破碎，它頂着木板殘骸的走出大門。
已經兩點半左右了，大街上一片寂靜，黑暗，沒有任何行人。
這隻怪物就這麼徑直走着，似乎有着極為明確的目標。
街道上的監控錄像也齊齊失靈，每當怪物經過拍下的都是帶着黑點的閃爍畫面。
一處公用電話亭亮着燈光，一名三十來歲的黑人正在打電話，語氣急迫懇求。
他並沒有關注到自身的位置處在怪物行進的路線上，更沒察覺到怪物。
十五米，十米，五米！！
怪物停下了，鳥喙微微張開，似乎在疑惑。
可是很快，手爪再次抬起。
“刺啦~！”
輕微的金屬切割聲。
“砰！刺啦。”
整個電話亭連同其內的黑人，直接被切成了幾截，轟然倒地，血液浸透了破碎的玻璃。
口中不停噴吐着鮮血，黑人眼睜睜看着這隻怪物踩過自己的下半身。
走向了遠處高大的建築群。
那是聖胡安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