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以戰代練

感應着《追蹤符》的方位，馬速施展起比《凌波微步》更適合直線趕路的輕功《移步換景》，朝那匪徒追去。

半個時辰后，看到了那匪徒騎馬的背影。馬速身穿黃綠斑塊的迷彩服，和綠洲邊沿的沙土及草叢混淆，那匪徒雖年輕，還算狡猾，時不時警覺地回頭查看，但完全沒察覺後面有人跟蹤。

沒多久，偏離古道約50裡外，匪徒鑽進了一片胡楊林里。僅3-4丈高的樹林，擋不住其背後一片如春筍般陡然拔地而起、色彩斑斕的石林。

馬速跟隨進入到密林中，一躍而起，跳上一顆胡楊的樹梢，從高處可清晰看到那匪徒的身影。只見他穿過樹林后，進入到鬼斧神工的石林里，七拐八扭，從一條隱秘的小道，進入到隱藏在猙獰土山深處的寨子裏。

匪巢的地點已明確，馬速沉吟片刻，原路返回客棧。他準備養精蓄銳，凌晨時分再去偷襲這個山寨。

按理說，以他現在超一流的境界、幾近先天的戰力，直接碾壓過去，也能獲勝。但畢竟這是出山後首戰，勝利是次要，積累戰鬥經驗才是關鍵，考慮問題還是要盡量周全。

來自前世信息大爆炸時代，深知輕視對手，是多麼愚蠢的事情。“殺雞也要用牛刀”，面對悍匪，怎麼謹慎、重視和充分的準備，都不為過。這是對生命負責的正確姿態。

子夜，馬速又從窗戶飛躍出去。輕車熟路，摸到了山寨里。

先是施展《凌波微步》，悄然將山寨門前幾個土山頂上的哨兵打暈。這才悄然潛入到匪幫們的住房內，一陣彈指神通，便讓100多號熟睡中的匪徒，瞬間喪失了行動能力。

馬速要防止這百來號人，在他操練武藝時，圍攻他或群起施放弓箭。螞蟻多了，也能咬死大象。

清理掉嘍啰后，他放心地走到正房前。沒有一絲掩飾，大喝一聲，將擁有二流武力的大當家、三流武力的二、三當家等山賊頭目驚醒，並誘導他們來到山寨中央的演武廣場上。

山寨幾個當家人，再愚蠢，這時也知道深更半夜，被人端了老巢。自然驚恐萬分，見敵人僅一名少年，繼而惱羞成怒，道：

“小子，你是何方神聖，劃下道來吧。”

“取爾等狗命而來。”馬速深知反派都死在廢話多中，沒有講究江湖規矩，直接搶先攻擊。

幾個山賊頭目見此，也知今晚無法善了。取出兵器，使出渾身解數，開始與馬速對攻起來。

整個戰鬥過程，其實有驚無險。完全是馬速在操練各種武學技能，有《凌波微步》騰挪，有比常人大3-4倍的腦域，反應極快，自保無虞。

馬速瀟洒飄逸在三個土匪頭目之間，將《天山折梅手》、《天山六陽掌》、《參合指》……各種武技輪番使出，但他一直沒下死手。否則幾個回合可能就能結束戰鬥。

一個時辰后，他便初步掌控了這種強度搏殺的節奏，遺憾的是，對手太弱，無法盡興，瞭然無趣。

使出一個大招，逼退了幾人。從背後拔出無量劍，再度上前，換做操練《幻影劍法》的時間。

可是，修真劍法威力遠超武學技能，加之這把來自無量洞的寶劍甚是鋒利，削鐵如泥，而馬速自身的劍法水平，還無法做到收放自如、舉重若輕，僅幾招，就挑斷了三人的手腳，遊戲結束。

“混賬小子，要殺就殺，莫要折煞我等。”大當家黑着臉怒喝到。

“別急着想上路，吾非濫殺之人。等搞清楚爾等罪惡后，再做打算。”

“小子休想從我等這裏了解什麼，有本事就殺了我們。”

馬速沒有再理會幾個頭目的叫囂，悠然從空間中拿出一罐山泉水，先喝了一口潤喉。繼而倒出一些在手掌上，運起功法來，用彈指神通，將冰片狀生死符打入到幾人身上。

匪徒頭領們開始慘聲嚎叫，馬速沒功夫理會他們，乘機到寨子中閑逛了一圈。這是一片典型的雅丹地貌，由連片的風蝕丘、台組成了中央這個平整的台地。淋漓盡致地體現了大自然神奇的塑造力，石林有的看起來似人，有的像動物，有的酷似古城堡、廟宇……千奇百態，很有觀賞性。

若在前世，完全可以開發成旅遊景點。馬速如是想，唉，還是現代社會舒服，雖工資不太高，但和平環境完全不用提心弔膽，擔心生命安全。來到射鵰世界，這7年世界無時不刻都在拚命修鍊，就是為了增加自保能力。

半盞茶后返回，揮手解除了土匪頭目們的生死符，開始審訊。

原本匪氣十足、桀驁不馴的頭領們，此時爭先恐後，知無不言，竹筒倒豆般，把山寨所有事情都抖落得清清楚楚。

不出所料，所有山賊均罪大惡極，身負人命。

西域地區，本就多民族混居，民風彪悍。一點爭執就可能動武，何況這些職業山賊。

在馬速的威逼下，山賊頭目們還“熱情”地給他提供了附近山寨的位置信息。馬速“擊鼓傳花”的策略得以驗證。以後，每找到一個匪巢，利用他們之間的聯繫，都可能找到其他更多的匪巢。

將山寨庫房，和幾個當家身上財物搜刮一空。馬速這才將地牢裏關押的30多名肉票解救出來。

升米恩斗米仇，幾十人重獲自由，若讓他們見到匪巢里諸多財寶，又見稚嫩的馬速隻身一人，難說不會財帛動人心。馬速不願節外生枝，枉生殺戮。

這幾十名肉票，都是中、小型商隊的鏢師和商人。他們雖馬速千恩萬謝，現場一片喧鬧。馬速擺手制止了他們，略提高了嗓門道：

“無需多禮，你們可從山寨里，各選一匹馬自行離去，記得將好馬都給我留下來。走之前，還請各位幫我把房間裏那些不能動彈的山賊們，集中到廣場來。他們身上的財物和武器，就當做你們的路費吧。對了，山寨門前土山頂上還有4個哨兵。”

商人們聞言，頓時有了積極性，十分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