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討封和意外
傳聞動物修鍊到一定程度後會討封,有些修鍊有成的動物想要突破瓶頸,就會找個時機開口對人問話,如果得到肯定的回答,功力會大增,反之功力會消退。
在楊墨無理的要求下,余鶯利用內部資源,買到了次日出發的頭等艙機票。
跨越了三千公里,兩人火急火燎地趕到了北方。
一起如同冥冥中註定的那般,余鶯聯繫的許多司機,都因為不可抗力的因素,均是不能來接二人。
車子在半路拋錨了,老婆快生了,接孩子放學,車子沒氣了......
最後余鶯只得租了一輛車,帶楊墨前往目的地。
終點比兩人預料之中偏了不少,在經過一條鄉間小路時,被一位不速之客,擋住了去路。
楊墨輕巧地打開了車門,面不改色的走出了副駕。
三條長尾拖在地上的雪白狐狸,雙爪呈作揖狀,滿臉討好的看着他。
“您看我......”白狐口吐人言,正欲討封。
白狐的話還沒說完,楊墨也沒來得及回應。他的身體之中,突然鑽出了一個袖珍的小娃娃。同時腦袋上冰冰涼涼的感覺,表示蒜頭大爺也出來放風了。
從車上一躍而下,黑白對稱的熒熒,也邁着浮誇的貓步,來到了他的身側。
突然出現的第三者,第四者,第五者。令白狐閉上了嘴巴,與此同時,身體抖如糠篩。
白狐害怕極了,要是前些日子的那個道士騙了它,它今天怕是要被做成狐狸毛了。
“你剛剛想說什麼?”楊墨瞬息間,將注意力轉換了多次。無視了坐在左肩膀的袖珍小人,沉聲道。
“這小東西想討封呢。”袖珍小人坐在楊墨的肩膀上,晃着指頭般粗細的短腿兒,一副過來人的語氣。“以前慧能遇見過好多次,倒也給了一些善妖,就是不知道眼前的......”
“我一直本本分分,從未生過害人之心。”白狐瑟瑟發抖道。
“討封有什麼用?為什麼又會找到我呢。”楊墨沒有理會慫的如同一條毛毛蟲似的白狐,側頭問道。
“萬物有靈,能有什麼用,還不是為了修行。至於為什麼找到你,這事兒倒是有些邪門兒。”小人搖晃的腿就沒有停下過,回應道。
白狐一五一十地將它遇到高人指點的事情,說與了楊墨聽。此時它已經顧不得什麼道行不道行的事,就算楊墨削了它,它也得受着。
它此刻早忘了道人口中的“機緣”了,楊墨身側的豪華陣容,它只想趕緊脫身。
“這麼說來,是有人讓你在這兒等我的?”楊墨倒是被勾起了好奇心。“是個道士,還是一位道姑?”
聽着白狐口中的複述,楊墨推翻了他的想法。
“做個交易吧,口封什麼的,聽起來不太靠譜。靠天靠地不如靠己,幫我做兩件事情,就用這一把糖豆子做交換?”楊墨有些不確定道。
看着楊墨手裏“玄九丸”,白狐眼睛都直了,嘴角流出了羨慕的淚水。
“......”
楊墨像是也不怕白狐賴賬一般,提前支付了其“薪酬”,一人一獸便分道揚鑣了。
邂逅了白狐之後,中間再未生其他波瀾,協同餘鶯,二人順順利利地到達了目的地。
蕭條的集市,一排老舊盡顯年代感的建築群,和楊墨夢境之中臨摹出來的環境倒是一模一樣。
肩膀的小人,再度出現了,頗為人性化地聳了聳鼻子,使勁兒地嗅了嗅。
“在那邊。”
就在楊墨尋綠綺的路上,他全然不知,楊驍那頭已經出事了。
楊墨離開以後,楊驍全然是進入了拚命模式,為了能和楊墨一起走。
日子是怎麼苦,怎麼在過。這一段時間以來,所有的訓練拉練,一樣沒落下。
這一系列動作,游武都看在眼裏。雖然不明白楊驍這瘋狂的行為是為了哪般,但游武卻是也樂得他很聽話。
然而意外和明天哪一個先來,誰也說不準。
屆於楊驍的優秀表現,游武破例讓他摸了槍......誰也沒有想到,時常保養的器械,突然炸了膛。
作為當事人的楊驍,瞬間便被一小團爆裂的光焰吞沒了,離他很近的游武也被波及了。
楊墨正欣喜於他沒怎麼費力氣,就將焦尾和綠綺弄到了手裏,就接到了家裏的電話。
“我這就回來。”
一個電話的功夫,楊墨的臉色便由晴轉陰了,余鶯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
“我弟弟楊驍被炸膛的槍給傷着了,沒有性命危險,但是有被灼傷,以及毀容。”楊墨穩了穩情緒,收起了無差別的精神壓迫,十分鎮定地說道。
“啊。”
“又得麻煩了,余鶯姐。”楊墨帶着些歉意說道。
“這倒是小事兒。”
余鶯熟練地讓人心疼,拎起了電話,開始安排起了回程的機票。
“對了,墨墨,需要安排一位......過去看一下你弟弟嗎?”余鶯試探着問道。
心方在接到余鶯的電話后,很快便運作了起來,甚至沒有刻意地去避開春氏。
春氏一位旁系弟子,收到了消息之後,急沖沖地便來到了春霖這兒。只不過臉上的表情嘛,就不好說了,多少有些幸災樂禍的狹促。
“春霖哥,聽說那小子的弟弟受了重傷。”
“那小子?”春霖有些疑惑道。
在挨了楊墨一頓毒打之後,春氏掌控生命能量。幾天時間裏,春霖的皮外傷倒是好的七七八八了。可是受到的精神的傷害,一時半會兒很難說痊癒。
在春無悔的建議下,他這幾日以來,生活的重心已經從修鍊切換到了寧神之上。題字作畫,看一些不是很感興趣的書本,打法時間。
“就是那天......”春氏弟子唯唯諾諾,支支吾吾道。
“......”春霖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他自然不是傻子。看來人的狀態,很明顯“那小子”指的是楊墨了。
“春霖哥?”
春霖突然想起了春無悔的囑託,前兩天的那一通電話。語氣之中的忌憚,就算是一個三歲的小孩兒,也能聽出來。
“楊墨,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能盡量交好,還是交好吧。把之前的事情忘了,無論是余鶯那一脈關係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