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慧能求助
吳昌柏說道:“我建議,宣佈代理掌門的時間推遲,等這計劃完成後,在宣佈這個消息,各位覺得如何?”
余濤輝,凌霄子,王玉立三人都點頭同意,畢竟這樣一來可以給修真界展示出一個全新的道園。可是姜文逸卻認為,這個順序應該換一下。
林秀澤與無為道人在西域一處人聲鼎沸的酒樓喝酒吃肉,與無為道人一起走了西域許多地方,每到一處,無為道人都駐足良久,似乎在回憶曾經的過往。林秀澤很疑惑,這無為道人難不成與自己一樣,平日裏喜歡走走逛逛,怎麼感覺西域許多地方,他都到過,而且留下過記憶深刻的回憶。打樣后,林秀澤與無為道人來到屋頂,對着滿天繁星,繼續喝酒。看着滿天繁星,林秀澤忍不住問道:“您究竟活了多久,才會有那麼多如此記憶深刻的事情?”
無為道人說道:“只是想找個要出來走走的理由而已,其實早已物是人非,尋不到當年的蹤跡。”
林秀澤問道:“我看你每到一處,還是能夠引發你對過去的懷念啊!”
無為道人說道:“過去存在於記憶之中,未來只是無數的明天而已。人活的時間久,時常遺忘過去,需要時常提醒,自己為何走上修真之路,莫忘初心。”
林秀澤問道:“那您當年為何走上修真之路?”
無為道人說道:“修真?何來修真一詞?為師從未修真,何來修真之路啊!”
林秀澤看着無為道人,說道:“不想說可以不說,這話說的,毫無水平可言。”
無為道人說道:“都一個意思,以後你自然會知曉,還不到時候。你當年為何走上修真之路?”
林秀澤想了想說道:“我?為了成仙啊!不過我聽說,修真界似乎已經有很多年無人飛升成仙了啊,這又是為何?難不成是修鍊方法有問題?”
無為道人說道:“不知道,反正道園從未有人飛升成仙。不過,你為何要成仙?”
林秀澤說道:“成仙?為了逍遙自在,破碎虛空?”
無為道人看着林秀澤,十分認真的說道:“你有沒有想過,仙或許與你想像中不一樣。即便成仙,也沒有辦法破碎虛空。”
林秀澤問道:“仙真的也做不到嗎?”
無為道人說道:“做不到!但並不妨礙你堅信,仙能夠做到!”
林秀澤說道:“給自己一個希望?”
無為道人問道:“你覺得你還是人嗎?”
林秀澤說道:“我當然是人了,不是人我是什麼?”
無為道人說道:“可是你擁有劈山裂石之力量,普通人能夠做到嗎?”
林秀澤說道:“可是我一日三餐,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啊!”
無為道人說道:“可是你吃飯不是為了裹腹,睡覺也不是為了休息啊!”
林秀澤愣住了,問道:“那你覺得,你是人嗎?”
無為道人說道:“我是!”
林秀澤問道:“為什麼?”
無為道人說道:“因為我覺得我是!無需其他理由,我認為是,就是!”
林秀澤說道:“這理由,也太唯心了吧!”
無為道人說道:“是,但這就是我的回答。”
林秀澤看着無為道人,突然明白了什麼,說道:“我明白了,你是為我而來吧!”
無為道人說道:“現身是為你,但來西域不是!”
林秀澤問道:“是因為我被石吉新追殺,卻只選擇逃跑?”
無為道人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處理問題的方式,沒有對錯但有自己的風格。”
林秀澤說道:“問你一個問題,什麼是人?”
無為道人說道:“人乃是天地交匯,因緣際會而生,雖脫胎於天地,但也不同於天地。但死後,一切又回歸於天地,至於何為人,我不知道。”
林秀澤問道:“明天打算去哪?”
無為道人說道:“去我想去的地方,你不用跟着我了。”
無為道人離開了,只留下林秀澤一人獨自望着星空。嘆了口氣,眼神與神情又恢復如往西一般明亮,夜已經深了,該休息了。清晨,林秀澤過去尋找無為道人,發現老頭已經離開。林秀澤說道:“這麼大年紀,腿腳還挺利索的!”
林秀澤走在街道之上,一樣的街道,看着卻是不一樣的感受,因為心情不同了。林秀澤正興高采烈的逛着,突然有一個僧人來到林秀澤面前,林秀澤以為是石吉新的人追了過來,剛準備動手,卻發現自己弄錯了。這僧人,皮膚黝黑,袈裟破爛,臉上還有很多皺紋,眼神和善。看樣子,就不像石吉新那幫手下。
正在林秀澤疑惑之際,僧人自我介紹道:“阿彌陀佛,貧僧慧能,參見道友。”
林秀澤問道:“道友好,不知道友有何貴幹?”
慧能有些歉意的說道:“冒昧攔住道友,是有一個不情之請,想請道友幫一個忙。”
林秀澤看了看慧能,覺得很奇怪,於是說道:“道友可真會開玩笑,我一個築基境界的小道士,怎麼有能力幫您的忙呢?”
慧能雙手合十,十分着急,生怕林秀澤拒絕離開。慧能說道:“道友請先挺貧僧說完,修為並不能代表全部。貧僧雖空有還虛境界,但對於陣法之事一竅不通。故而冒昧請道友出手,希望道友恕罪。”
林秀澤說道:“道友您真會拿我打趣,您可是有還虛境界,怎麼會不懂陣法?我雖孤陋寡聞,亦知道佛門陣法之道,並不遜色於道門。”
慧能說道:“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亦不敢打趣道友。佛門雖對陣法之道鑽研頗深,但陣法之道皆掌握在須彌山菩提寺八大家族手中。向貧僧這般遊方僧人,是沒有機會接觸陣法之道,故而需要藉助道友之手,破除陣法。”
林秀澤問道:“什麼樣的陣法?”
慧能說道:“不遠處,一個妖怪洞府的守護陣法,陣法不強,貧僧以武力也可以打破陣法,只是擔憂會影響妖怪洞府之中的凡人,故而只能求助於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