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詭異來襲,狂浪三斧
一輛黑色的通宇牌汽車緩緩停在兩人面前,這汽車一看就價值不菲,整體流線給人感覺十分舒服。
據說這車的玻璃連後天武者都打不穿。
陸白粥是第一次見羅有財。
只見他留着八字鬍,身穿一身青色的中山裝,帶着金色眼睛,給人的感覺特別像斯文敗類。
看到陸白粥兩人,這羅有財也不下車,只是依靠着車中間的座位,淡淡說道:“上來吧!”
許不白笑着將陸白粥拉了上去。
這車共有三排座位。
陸白粥一上車就開始打量起來,陸白粥和許不白坐在第三排,羅有財一人坐在中間的第二排。
至於第一排,除了司機以外,副駕坐的那人引起了陸白粥的注意。
這人的身後背着一柄斧子,身穿寬大的長袍,年齡看上去四十多歲。
頭髮有些蓬亂,笑起來給人的感覺特別憨厚老實。
他主動給陸白粥兩人打招呼,笑道:“我叫王保長,你們都是九鼎學府的學生吧。”
“王前輩,”許不白兩人也連忙打招呼。
“有什麼好聊的,”羅有財在旁邊皺眉,呵斥道:“有這精力還不如多觀察一下周圍。
我要是死了,你們什麼都拿不到。”
幾人皆是訕訕一笑。
陸白粥也算是感受到這羅有財的性格了,怪不得他這麼有錢,但金烏鎮的人都不願意幫他。
據說這王保長還是因為妻子生了重病,實在沒辦法了。
要不然以這羅有財的人緣,估計連個後天武者都找不到吧。
一路上車裏面沒人說話,陸白粥也懶得去管,他的任務便是將羅有財安穩送到岐山縣。
至於其他的,與他無關。
從金烏鎮去往岐山縣,大概需要半個小時。
此時陽光明媚,萬物復蘇,道路兩旁的樹木鬱鬱蔥蔥。
車輛行駛了二十幾分鐘,這一路也都平安無事。
“看來這一趟應該沒事了,”許不白輕笑道。
陸白粥沒有開口,他知道沒有到達目的地前,什麼變數都可能有。
終於,已經能夠看到岐山縣的輪廓了。
岐山乃是古縣,據說在幾千年前就存在,歷代皇朝變更,但岐山這個名字卻一直沒有變過。
岐山縣發展並不好,因為靠近西北方向的岐山,這裏屬於山區。
當然,雖然不算經濟古縣,但也不至於貧窮。
“開快點,”突然,前面的王保長好像感受到了什麼,對司機說道。
“我控制不住身體啊,”司機臉色慌張大喊道。
眾人轉頭看去,只見這司機的身體已經被黑氣籠罩,他就宛如提線木偶。
王保長一聲輕喝,直接搶過方向盤朝右邊打死,汽車伴隨着刺耳的剎車聲,直接開進了田地裏面。
“下車,”王保長大喝一聲,硬生生將車門給一腳踢開。
他看向陸白粥兩人,吩咐道:“你們保護他,我對付那詭異。”
兩人都點點頭,這裏明面上王保長的實力最強,自然由他做主。
……
王保長警惕的看向四周,已經將身後的大斧給取了下來。
羅有財有些恐懼,他怒吼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放過我的。
既然來了,就別藏頭藏尾,我站在這等你殺。”
他這些天幾乎快被這詭異嚇瘋了,經歷過那件事的人一個個都在死去。
直到最後就剩他一個了。
他連續五天五夜不敢睡覺,這些天實在是堅持不住了。
詭異是什麼樣的?
陸白粥以前沒見過。
常人想像的詭異,大抵便是恐怖的、七竅流血、身體腐臭,甚至五官不全。
陸白粥是第一次見詭異,與他想像中的完全不同。
耳邊有歌聲響起。
只見一名身穿淺藍色長裙,寶石色高跟鞋的少女緩緩走來。
她從群山疊影而來,踩着芳草的清香,宛如舞台上共舞的華爾茲。
那少女除了臉色病態的白以外,竟然有股說不出的美麗。
“剛死之人怎麼可能是超凡級的詭異,”王保長皺眉說道。
要知道詭異也是有級別的。
槍彈級別,相當於武徒。
而超凡級別,已經媲美後天武者了。
詭異手段殘忍,而且攻擊方式讓人捉摸不透,同境界來說,後天武者真不一定是詭異的對手。
“你的信息有誤,得加錢,”王保長看向羅有財,淡淡說道。
此刻的羅有財哪裏敢不答應,他連忙點點頭,說道:“你只要把我送到小西天寺,多少錢都好說。”
王保長點點頭。
他手持斧頭,看向那白衣女子。
主動問道:“姑娘可有意識?”
要知道詭異與詭異之間是不同的,有的詭異出現后,神志不清,就宛如殺戮機器。
而有的詭異卻保留生前的記憶。
白衣女子很平靜的看了陸白粥眾人一眼,居然說道:“我只殺羅有財一人,不想濫殺無辜。
還請你們不要攔我。”
聽到這話,之前開車的司機連忙站了出來。
“我…我想回家,我就是個開車的,這件事跟我沒關係。”
司機試探的離開,兩步一回頭,發現詭異果真沒有殺自己,便放心大膽逃跑走。
羅有財氣的咬牙切齒。
“拿人錢財,受人之託,”王保長則搖了搖頭。
“你還廢什麼話,快點斬了她啊,”羅有財在一旁大喊道。
王保長手中的斧頭舉起,也不在說話,直接朝白衣女子斬去。
白衣女子身上的黑氣漸漸變得濃郁起來,就彷彿衝天的煞氣。
白衣女子一揮手,這些黑氣竟然變成了實質性。
要知道詭異跟普通人是不一樣的,它們沒有肉體,一般來講是以極強的怨念形成魂體。
這是詭異的基礎形態。
少女手掌上黑氣瀰漫,只見她伸出手,竟然硬生生接住了這一斧。
王保長臉色一變,手中的斧頭揮舞的更加用力了。
“斧之技,狂浪三斧。”
他手中的戰斧披靳斬浪,只見一股青藍色的武氣瀰漫斧刃之上。
武氣,這是成為武者之後,一種十分特殊的力量運用。
這也是武者跟武徒最大的區別。
戰斧劃破寂靜虛空,一斧接着一斧,連續三斧如拍擊海浪。
但白衣女子並不硬撼,她身影似鬼魅般,在田地間飄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