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跟蹤
這一夜對於居住在洛杉磯的很多註定將是一個不眠之夜。
當一輛精車內承載着五個“精神病人”一起離開聖瑪麗醫院駛向精局時，跟在精車後面則還有一輛越野車，在這車裏坐着的是女主人公，探長，安吉拉.道森，在她旁邊坐着的則是她的手下亨利。
“探長，你不讓人把這幾個病人先送去其他醫院檢查，反而就這麼把他們帶回精察局這似乎有點不符合規矩啊，而且我們真的有必要這麼興師動眾嗎？還需要在後面看押。”
雖然知道安吉拉的妹妹出了意外，可對方就算是探長，就算是親眼看見自己的妹妹死了而感到心煩氣躁，可亨利心中也覺得煩悶不已。
精察只是他的一個職業，今天晚上他與對方同樣看見了許多不可思議的事情，有蟲子襲擊人類，有人被殺了，有人類的屍體詭異的消失，這些事情明天還需要他打印出報告來交給更高的上級，所以他說話的語氣不由得有些帶上了一絲不滿的情緒！
不過，當說出這句話后他就後悔了，因為安吉拉可屬於他的直線上級，他這麼和對方說話，尤其是在對方妹妹死後，用這種不尊敬的語氣來表達自己的不滿，亨利用腳趾頭想也能夠想到自己接下來肯定會被痛罵。
而安吉拉則好像根本就沒有和他吵架或者訓斥對方的意思，儘管臉上儘是因為伊莎貝爾的死而帶來的憔悴與悲痛，但那滿是血絲的眼神卻死死的盯着前面的車子，大腦更是全速運轉，思考着今天白天到夜裏所發生的一切！
亨利並不清楚，在他們衝進醫院前安吉拉又一次對着詢問從四樓逃出來的那個護士進行了一次詢問，而護士經過一段時間的恢復，組織語言表達能力也清楚了許多，記憶里的事情更是清晰不少，經過再一次詢問，護士說她看到伊莎貝爾和一幫今天早上失蹤的病人在一起，那個領頭的病人就是慕容忍，這個經常會帶着精神病人逃跑出醫院的病人！
當得知伊莎貝爾死前是與慕容忍他們在一起的，又平白無故整個醫院只有這些“精神病人”似乎是在被襲擊前察覺到了什麼，所以安吉拉心中肯定，這些人肯定隱藏着什麼，也知道為什麼那個消失不見的“邪教人員”“精神分裂症患者”慕容忍會與伊莎貝爾在一起！
而他們都不知道，在車隊的不遠處，一輛破舊的皮卡正緩緩的跟着安吉拉他們……。
……
車廂內，嘯夢凡臉色陰沉似水的邊向著前面精察解釋着什麼，邊試圖掙開手上的手銬，可是開着車的精察不但不聽他的話，還將車子前面通往車廂后的通風窗口給拉上了，似乎只有這樣才覺得蒼蠅會停下來，不再繼續打擾自己開車。
“草！該死的老美子！”看到前面的精察竟然將窗口關閉，嘯夢凡態度惡劣的拍了一下車子的鐵皮，隨後咒罵了起來。
老者看到他這幅模樣，不由得搖了搖頭，嘯夢凡這一路給人的印象是始終都不錯，很沉穩，而且看起樣子似乎也真的是一位精察，但讓人沒想到的是越安全對方的脾氣卻越差。
當看見對方發火似的踢踹打砸老者勸道：“年輕人，咱們既然已經獲救了就沒必要這麼緊張了，而且那位叫做慕容忍的隊長不是說過嗎，只要我們出去以後就可以跟着他，估計看見我們離開了醫院他一定會來找我們的。”
說完這句話后老者還用眼睛瞄了一眼始終不說話的金璐，似乎是希望金璐這個時候能夠和自己一起出言安慰對方。但是當他看見金璐在獲得安全后，就拉着一臉愧疚的摸樣，老者又再一次的搖了搖頭。
而金璐沒說話，同一車廂內的朱魅兒卻說話了，這女人那副牙尖嘴利的囂張摸樣彷彿隨着感到自身安全以後也恢復了，那趾高氣昂的樣子讓在場所有人看的都直皺眉頭。
“等一下到了精察局我就要打電話！我再也不要在這裏獃著了，我要回去！！！”
……
在車廂還在喧鬧不休的時候，精車已經緩緩地停了下來，而作為精神病人的他們就算只是受害人，卻也享受到了犯人的待遇，因為沒人知道受過驚嚇的精神病人會不會突然發瘋去襲擊別人。
當看到關押着嘯夢凡他們的車輛進入到精局以後，一直尾隨着他們的那個破舊皮卡汽車也在半公理之外的一家商店門前停了下來，而在車門打開后裏面走出來的人打扮是與阿影的穿着一模一樣的，但那臉卻並不是曾經慕容忍與高柔靈他們在異次元殺陣內看見的那張臉了。
那是一張非常標準的男人臉，有點與日本人的臉孔相仿，長相略顯正派，可一個鷹勾鼻子卻讓這正派之中顯出了一絲陰狠。
看了一眼還未關門的商店，阿影摸了摸自己的臉，透過車門的玻璃看到自己這張陌生的臉他並未感到驚訝，在沒有發現有什麼破綻以後點了點頭，隨後走進了商店內。
五分鐘以後，阿影再一次出來時，除了他的身材依然給人的感覺是那麼矮小瘦弱，其他的已經完全和原來的樣子不同了。
無論是那張隱藏在黑色布條下的俊臉，還是那一身萬年不變的夜行衣，現在的他完全是一個亞洲來到洛杉磯，來到這座天使之城的留學生打扮，那副人畜無害的摸樣估計任何人看見都不會知道，他真正的身份。
出了商店們后，他就沒有再去碰那輛皮卡了，只是搖晃着略顯單薄的身體，一步一步地走向精察局……。
精察局內，此時朱魅兒正用着她那尖銳的嗓音去刺激對她詢問的洛杉磯精員。
“放開我！！！我要打電話回家，你快點放開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相比於朱魅兒，嘯夢凡也差不多，他的脾氣似乎越來越火爆，彷彿原本冷靜的他已經消失不見了。
而利用監控器看着幾個人表現的安吉拉卻在監控室內皺起了眉頭，在她面前不單單有着閉路電視，還有着眾人手中拿着的那些奇怪武器。
這五人她在聖瑪麗醫院的樓頂的確都見過，可當時他們卻都處於昏迷狀態，如今波特院長也很可能死亡了，醫院的電腦記錄他們精局內部也沒有備份，所以想要馬上知道，並且調查清楚金璐幾人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探長，這究竟是什麼槍啊，設計的好難看，難道是那個自稱是什麼中國精察的精神病人自己製造的嗎？”亨利雖然心中不斷抱怨，可到了最後他還是決定陪陪安吉拉這個男人婆，畢竟對方的妹妹剛死，他就這麼走了也不是那麼個事。不過他顯然對於明顯具有暴力傾向的嘯夢凡很感興趣，或者說是對他的武器感興趣。
安吉拉看到亨利提及到武器的事情，她也看了看那把槍，隨後用着不確定的語氣回答道：“這應該是一種所謂的驅魔手槍，一些信徒或者是神經質的人經常會在自己的武器上刻畫魔法陣與魔法記號好來安慰自己，催眠自己，相信這把槍也是大概如此，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亞洲人會有這種武器。”
亨利一聽到“驅魔”二字，就好像是沖了電一樣的來了精神，甚至抓着那把槍的手都不想將這武器放下了。今晚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詭異恐怖了，就算是一切結束后亨利才進去的，可那種場面卻是他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