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那就今晚
這次意外的變成妖氿了，她眸中的慵懶散去：“你認真的?”
要知道謝今澤前不久還是嫌棄她嫌棄的不行，哪怕被她碰一下都覺得渾身難受，而現在卻提出這種要求。
謝今澤本來還有些緊張，怕妖氿藉機嘲諷他，現在看來，他的擔憂是多餘的。
對此，他神情也放鬆了許多：“當然。”
妖氿神色未變，只不過敲擊桌面的指尖慢了下來，顯然還是有些影響：“原因。”
幾乎是在妖氿話落的那一瞬，謝今澤做出了回應，像是想都沒想：“我不信你。”
是了，若是妖氿只是口頭答應，誰又能保證所謂的任務完成後，她會坦然赴死。
那個時候謝今澤怕是已經被情人蠱折磨的不成樣了，別說帶妖氿一起死，怕是連接下她一招都難。
到時候，謝今澤就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謝今澤被萬臨控制了這麼多年，別的沒學會，深謀遠慮倒是參的透透的。
所以在謝今澤看來，最保險的辦法就是拉着妖氿一起中蠱，那樣到時候就算她想反水也沒辦法。
但拉着她中蠱只有一種辦法，那就是行魚水之歡。
哪怕謝今澤再討厭妖氿的觸碰，但為了能拉着她一起死，他也願意忍受那麼一次。
他的那些心思沒有刻意隱藏，因此妖氿輕而易舉的就能感知到，結合他狠戾的性格，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幾乎沒有思考：“那就今晚吧。”
她果斷的讓謝今澤詫異，畢竟口頭答應陪他一起死，和染上情人蠱陪他一起死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口頭答應的，只要夠不要臉，隨時都可以反悔。
而染上情人蠱，必死無疑，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沒有生還的機會。
幾乎在答應的那一瞬，就變相的給自己判了死刑。
哪怕妖氿是個瘋子，可能本身不怕死，但她這般想救自己的舊情人，讓謝今澤有種她真的很愛那人的感覺。
雖然謝今澤不懂愛，但有情人想相守一輩子這種常規的愛還是能理解的。仟韆仦哾
所以他詫異，詫異妖氿為了救那人，哪怕不能相守也坦然赴死。
謝今澤不是個喜歡把疑惑藏起來的人，他當即就問了出來：“要是你死了，救他還有意義嗎?”
妖氿一臉的不以為然：“這不是你要我陪你一起死嗎。”
謝今澤眼前像是被蒙了一層白霧，讓他始終看不透妖氿此番行為的動機。
從遇見妖氿起，謝今澤對她就有一種天然的厭惡，或許是她初期那露骨的目光，又或者是她那有些瘋魔的行為。
具體是什麼原因謝今澤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對妖氿一直都是惡意的，不管是言論還是行為。
而現在，不知是她也會愛人讓謝今澤有所改觀，還是只是單純的建議，他都給出了最中肯，不含任何個人意圖的建議。
“你可以不答應。”
是了，妖氿確實沒得選，但她可以不答應，她有拒絕的權利。
顯然這種話並不能影響妖氿什麼，她思維很是活躍，在一瞬后便開始了舉一反三：“你也可以做個好人。”
這話可以說很精準了，直白的指出謝今澤的虛偽，畢竟他可以當一回心善的菩薩，但他就是要拉着妖氿一起死。
要是換個人興許就被堵住了話頭，但對方是謝今澤，他不要臉都程度和妖氿不相上下。
“我從來都不是什麼好人，所以註定不可能捨己為人。”
許是早就猜到會是這麼個回復，妖氿沒有絲毫意外：“那不就完了。”
她神色自然，像是在和人討論晚上吃什麼，可事實卻是在談論生死。
謝今澤自認為妖氿是個不屑偽裝的瘋子，但此刻他竟有些看不懂她了，不過這並不影響他拉她一起死：“那就今晚。”
本以為談判就此結束，妖氿卻突然殺了個回馬槍：“你所擔心的我能做到，但我擔心的你該怎麼向我保證?”
她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畢竟謝今澤這種自小修無情道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情，而現在只剩半年時間，很難讓人信服他能學會愛人。
謝今澤也深知這點，一時間屋內陷入了詭異的靜默。
妖氿也沒什麼需要去做的事，有的是時間陪謝今澤耗，她就這麼靜靜的看着謝今澤，等待答覆。
謝今澤在沉思片刻后，給出了一個妖氿很不滿意的回答。
他說：“我會儘力。”
妖氿嗤笑一聲，語氣里儘是嘲諷：“你會儘力?那你憑什麼要求我陪你一起死?”
凡事講究等價交換，謝今澤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但情這種東西，並不是他能控制的。
別說半年，有可能他終其一生都不知道愛為何物，但這種話他不會說出來。
“憑你弄了我半條命，哪怕我只剩下半年時間也不肯放過我。”
這種話換一個人，或許會激發出寫愧疚，但這人是妖氿，也就註定了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那又如何，誰讓你倒霉呢。”
謝今澤也不是想自怨自艾，他早就在第一次妥協的時候就認命了：“不如何，遇上你確實是我倒霉。”
妖氿終於停下了敲擊桌面的動作：“我再給你一柱香時間，希望能聽到一個滿意的答覆，不然你懂得。”
誰知道謝今澤想都沒想便回答道：“不需要一柱香時間，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答覆。”
似乎是沒想到謝今澤會這般果決，妖氿眼裏浮現了抹興味：“哦?”
謝今澤沒受到絲毫影響，把後面的話盡數說了出來：“你既然能讓他卑微到那個地步，想來也是手段了得，再勾引一次對你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吧。”
很明顯，謝今澤口中的那個“他”指的是失憶期間的那個謝今澤，他始終不肯承認他們是一體。
還就真巧了，妖氿也從來沒把他們當成過一個人，她可以步步為營，誘之前那個猶如一張白紙的謝今澤上鉤。
但現在這個嗜血殘忍，和她手段有的一拼的謝今澤，她沒有絲毫興趣。
於是她自動把那話理解成了另外一個意思：“看來你是拒絕合作了，沒關係，我會讓你後悔自己今日做出的決定。”
謝今澤知道自己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而妖氿還要曲解，顯然是故意曲解，拒絕溝通的意思。
但他不太能理解，為什麼妖氿要拒絕：“勾引我對你來說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