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緣起緣滅
暗黑議會?
這不是掌控休斯頓的新勢力么?
跟這死城,廟會有什麼關係。
苦修憋着一口氣緩緩到來,當年,基督教分裂為東正教跟天主教,而與之對應的。
由於某些特定的巧合。
暗黑議會出現了,沒人知道議會是誰創立的,只知道議會的死敵是基督教徒。
當初黑人貿易開始時。
雙方為了搶佔資源而大打出手。
這死城,就是雙方爭鬥的結果,東正教跟天主教一支同源,卻是相互對立。
那時,三方勢力匯聚。
斗的天翻地覆,後來暗黑議會一支獨大,為了從暗黑議會手裏奪下貿易權。
兩大基督教派聯合。
一起向暗黑議會發出最後的猛攻。
那一戰打的天昏地暗,太慘了,秦江能從苦修的眼中看出恐懼與血絲。
他親身經歷過那場大戰。
被稱為最後的聖戰。
聖戰結束后,暗黑議會被全員斬殺,連根拔除!
而東邊的大山裡,就是議會的葬土,諸多邪魅聚攏。
聽完苦修的話,秦江大感驚駭,這樣一來,銀瑜能活下來絕非偶然,她之所以從原來瘦弱的女孩轉變成現在的樣子,跟暗黑議會留下來的東西脫不了干係。
“我親眼目睹了聖戰,也親眼目睹了屠城,自那之後,才決心建立古廟,度化世人,可惜……”苦修搖搖頭道:“到頭來,還是自己一個人,榆木那個孩子陪了我十幾年。”
難以割捨。
苦修老淚縱橫。
不管他得修為多高深,終究是難以逃離世俗的羈絆。
“我明白的。”秦江道。
他怎麼能不懂,人非草木,誰能無情。
苦修修的是心,是人生。
“施主,我深知你的不凡,也知道你來此地為了什麼,就算是救那個孩子,議會遺迹你必須去一趟……咳咳咳。”
“雖然當年議會被滅的七七八八,但還是有東西隱藏下來,伺機反攻。”
“我不知道議會遺迹有什麼,但你必須去。”苦修肅穆道:“這關係到你的未來,雖然我算不準,但你若是相信我,不會害你的。”
不知不覺,外界的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中,有惡狼的嘶吼聲。
啪嗒。
房門開啟,榆木帶着一堆野味走進來。
此刻的苦修已經是奄奄一息。
“爺爺。”
“榆木。”苦修艱難的睜眼,對着榆木道:“我身上的念珠,左數第三顆,是一顆舍利。”
“對你的修行有好處,以後就跟着秦施主吧。”
“緣起緣滅,不外如是。”苦修徹底閉上雙眼。
“受教了。”
秦江拱手道。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個下午,但跟苦修對話,很寧靜。
榆木哭了很久,最後眼眶通紅的按照苦修的指示將他身上的第三顆念珠解下。
霎時間。
苦修碎裂了一堆骸骨,飛灰湮滅。
他得衣物癱軟在地。
榆木雙手合十,嘆息一聲,跪坐在原地為其超度。
“節哀。”
秦江道。
一夜無話。
次日。
當第一縷光線照射在古廟中時,樹葉沙沙作響。
菩提樹下。
榆木將苦修的衣物整齊疊好,隨着他得骨灰一起放進小盒子裏,埋進樹根下。
如同多年之前。
年少的苦修種下一顆菩提樹,終有開根發芽的一天。
緣起,緣滅。
“爺爺他,早知道有今日。”
榆木嘆息道:“我只是沒想到,來的會這麼快。”
她重新裹上麻衣,對着秦江道:“走吧,或許這裏,是我們見到最後一次的菩提。”
古廟外。
閉合大門,秦江心思寧靜。
沒想到進去一夜,再出來,居然會拐到一個小蘿莉。
不過,榆木的身世苦修跟他透露過,很可憐的小姑娘。
秦江還沒感慨完畢,一柄鐵劍已經橫置在他脖子上,榆木淡漠道:“別用那種可憐的眼神看我,我知道自己的出身不是太好,但那又如何?”
“額,你先把劍放下。”秦江尷尬道。
榆木已經收劍,接着轉身前往遠處。
看着榆木高挑的背影,秦江淺笑,難得心情不錯。
傲嬌的小姑娘。
兩人一起向東行駛。
迷霧中,榆木的感知力很強。
如他用羊皮卷都感悟不到的方位,榆木很輕易的就能察覺到。
有這樣的嚮導。
想出去很容易,不過相識一場,秦江還是決定去動便的議會遺迹去看看。
畢竟事關暗黑議會。
事關銀瑜,她的變化,應該是由暗黑議會的遺迹引起的。m.
想到她幾乎可以比擬寒煙雨的恐怖實力,秦江就有些頭疼。
寒煙雨的實力如何他不想評估,幾乎能吊打他的存在,若非他融合了初代明凰血,找到抑制寒煙雨的辦法,這女人還不得上天?
現在想想。
每次銀瑜刺他心口的刀,都是如三寸,剛好能讓他感到痛,卻又不致死。
真的很折磨人!
一上午的時間,兩人都用來趕路。
榆木在死城中生存了十幾年,熟知每一寸,每一分,每一毫的變化。
“噗!”
斬掉一條5米長的巨蟒后,總算將小嘍啰收拾完畢。
兩人繼續前行。
死城中,變異的動物很多,基本上都是每隔百米就有一條巨物,最終兩人到達東邊的山體上。
不多時。
前方出現一座漆黑的大山,山體腐朽,怨氣衝天,被重重迷霧籠罩。
“這裏就是遺迹么?”秦江問道。
“不……遺迹在山腹中,這裏只是被感染。”榆木道:“我們還有半天的路程。”
秦江看着漸暗的天,對着榆木道:“明天之前,我們跟趕到中心島么?”
他很擔心夏語冰。
若是真的是銀瑜抓了她,三日之約一到,他又沒去,會不會惹怒銀瑜,畢竟她可是接觸過暗黑議會遺迹的人,秦江不知道她這些年發生了什麼。
但回想當年的銀瑜,絕對不是這樣的。
“只要一切順利,日落之前,絕對沒問題。”榆木道:“秦大叔,加油哦。”
“大叔?”
秦江臉色一黑,道:“我有那麼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