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發生了什麼?
67胸膛上放了一隻柔軟的小手,袁盛意外的竟然有了反應,就連心跳都加速了。
“你看,六叔,你就是喜歡我!”尉遲龍幽抓緊了男人的皮帶,卻被男人一把抓住手腕。
“六……六叔?”
袁盛目光冰寒的看着尉遲龍幽,將她拽到了房門口推出去,“滾!”
當年的尉遲家風頭無兩,一夜之間被滅門,這件事情幼時的袁盛也是當事人之一,卻為了前途沒有阻止。
尉遲龍幽那時候就是個小娃娃,袁盛本想一槍解決她一了百了,不過那孩子一看見自己就抱着他大腿不撒手喊大哥哥救命。
那個時候的袁盛尚有良心,沒下的去手。
她喜歡他?
這不是在自己身邊放了顆定時炸彈?
尉遲龍幽強忍着淚水,緩緩爬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走了沒兩步,身後傳來了聲音,“等等。”
尉遲龍幽停下腳步,沒回頭,心中隱隱的期待什麼。
“勾起我的慾望就這麼若無其事的走了?”
尉遲龍幽呼吸一滯,隨即又聽到男人說,“去把章誼叫上來,房間門給她留着。”
“咔嚓。”
尉遲龍幽彷彿聽到心臟破碎的聲音。
她拳頭捏的咯吱作響。
好一會兒,女子才緩緩回頭,衝著男人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好,我這就去。”
不知為何,袁盛覺得這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他晃了晃腦袋,再睜眼時,那個面帶笑容的女子已經轉身離去,只能看見一個清瘦的背影。
尉遲龍幽的高跟鞋踩在木質地板上,輕輕的哼歌聲從她鮮紅的唇中洋溢出來。
替代品終究只是替代品。
是她對他太好了,讓他忘記了,到底是誰將他扶上了如今的地位。
袁盛袁盛,你該不會真的以為,你自己很有本事吧?
尉遲龍幽的高跟鞋踩得很穩,臉上沒有一點表情,一雙眼睛陰鬱狠厲。
令人生厭的東西,必須清理掉!
南水城——
白鸞昭重新開始有意識的時候,只覺得有一種奇異的感覺縈繞周身,就好像是靈魂出竅一樣。
她感覺周身乏力,自己好像正被一雙強有力的臂膀半扶半抱着。
很冷的氣溫,像是在夜晚,空氣十分清冽。那雙臂膀抱着她,剛好度給了她不少的溫度。
有淺淡的煙草味道飄進鼻尖,融合著一點烈酒的醇香。
好熟悉,好熟悉。
“喂,醒醒!”
低沉的聲音撩過耳膜,一陣酥麻,讓人的心彷彿都跟着顫了一顫。
傅懷慎?
艱難的睜開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到男人堅硬冷峻的面龐,似熟悉又似陌生。腦袋像是要裂了一樣的疼,似乎有兩股無形的力量在爭鬥着什麼。
四周漆黑,有鬼魅般的霓虹燈在不斷閃耀,果然是夜晚。
滴!滴!
刺耳的鳴笛聲還在不停的響着。
額頭上有暖暖的液體流下來,流到了眼睛裏,眼前便瞬間猩紅了一片,只能隱隱約約的看到男人的一個大致面部輪廓。
但是,她怎麼會在這裏?
她記得,自己好像是去了一趟蔚風的公寓,然後蔚風突然發消息說他在酒宴上,白鸞昭就急忙趕了過去。
到了之後,白鸞昭通過蔚風給的電子邀請函順利進了場,進去之後沒見到蔚風,但她見到了賀嬌嬌。
而後,賀嬌嬌來敬酒,白鸞昭想從她那兒套話,就跟她喝了一杯,結果突然腹部一陣絞痛,之後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是賀嬌嬌搞的鬼嗎?
但是,不論如何,她都不可能出現在這大馬路上,而且還被一個傅懷慎給抱着。
容不得她多想,真真實實的疼痛和眩暈感便如颶風般襲來,然後便再一次的失去了意識。
……
“小白,我一定會讓你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小白,嫁給我吧。”
“小白,我愛你。”
夢境裏,傅懷慎溫柔纏綿的話語彷彿仍在耳畔,白鸞昭卻驚醒,猛的睜開了空洞洞的眼睛。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白茫茫的病房,手上還掛着點滴,腦袋更是像要炸了一樣的疼。
這用金錢堆砌起來的安靜,無疑是一間VIP病房,是白鸞昭所熟悉的。
她才不到三十歲啊,可近幾年她的身體每況愈下,老是出各種各樣的毛病,往醫院跑的很勤。
白鸞昭緩緩的抬起手,目光所及是一雙纖細而修長的手。
這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這雙手看起來是如此的年輕,如同晨曦中帶着朝露的玫瑰般嬌嫩,和自己原來那雙因為常年練武而起了薄繭的手完全不一樣。
她對自己原來的手雖然不是很滿意,但是至少自己那雙手能給自己帶來安全感。
而現在這雙白白嫩嫩的手,若是遇到了歹徒,怕是連板磚都拿不動。
怎麼回事兒?
白鸞昭心中劃過一絲前所未有的恐懼和不安,這種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覺很不好,她非常不喜歡。
少女緩緩坐起了身,眼睛盯着前方雪白的牆壁一動不動,秀氣的眉頭緊蹙着,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醒了?”一個沉着冷靜的聲音隨着病房門的開啟而響起。
白鸞昭抬眸,男人近乎完美的面部輪廓便落入了她的眼中。
目測一米八八的身高,膚色白皙,黑色的高定西裝大氣沉穩,將他完美的身材展露無遺。光潔白皙的臉龐,透着稜角分明的冷峻。
烏黑的頭髮向後梳得一絲不苟,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驚嘆。
然而,他的身邊卻圍繞着一股冰涼的氣息,那種熟悉的,只屬於上位者的嚴肅氣場。
白鸞昭心中驚濤駭浪,但明面上還是面無表情的望着男人,眸光沉靜。
現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不敢貿然開口。
傅懷慎似乎是剛去交完費,戴着男士鋼表的手中還拿着病曆本。
見病床上的少女眸色淡漠,一副並不想多搭理自己的模樣,男人也懶得再去多說什麼。
走至病床前,男人抬起戴着江詩丹頓鋼表的那隻手,蹙眉,冷聲道:“說個價吧,我時間不多。”
白鸞昭卻只是望着那隻手,修長白皙,骨肉勻稱,指甲修剪的整整齊齊,指甲蓋上透着健康的淡粉色。
就連小小的月牙也是那麼勻稱,這是一隻養尊處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