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失去雙手
周金台點點頭,看着面有難色的江望晴把她扶到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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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以後,好幾天江望晴也沒有出去。
再一次遇見小米是在初六的日子。
當時江望晴在房間裏教賀知言英語時聽到喊聲走出了家門,他看到了站在庭院中的小米。
“嫂子?”江望晴望着她滿臉的疤痕,心狠狠地疼了一下,原地一呆,才向她走來。
“哎。”
小米拉了拉嘴角,笑了笑,滿臉的疤痕也跟着被扯了起來,雖已是痂皮累累,卻還是又紅又綠。
“嫂子......”江望晴感到內疚,甚至難以開口。
“對不起啊,那天,我......”
“嗨,什麼對得起對不起的。”小米笑眯眯地開了口,依舊的豁然,“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呢,的虧你走了,不然,更麻煩。萬一在傷了你,我可就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江望晴內心痛苦,面帶笑意。
看到江望晴眼睛裏滿是心痛與無助,小米微笑着把懷中握在手裏的物品交給江望晴。
“先前說給你的,那天沒來得及,昨個兒聽說你還沒走,就想着今個兒拿來給你。”
“嫂子......”江望晴看了看她,一時間接性都沒有,沒有接。
“拿着吧,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小米笑了笑。
江望晴低下頭,只見小米嫂子手心裏留下了疤痕,連,小手手指也有了輕微的變形。她嚇了一跳,頓時紅了眼眶。仟韆仦哾
“他打的?”
小米表情有些尷尬,連忙把東西塞進江望晴的懷裏,眼睛躲閃着說:“唉,不打緊嘛,沒什麼事,我會先去的。”
她說完就慌慌張張的轉過頭去逃掉了。
江望晴眼疾步快地騰出一雙手抓着手臂。
小米驚愕地回過頭。
江望晴很不舒服,掙扎着扯出了一個微笑:“來者不拒。到我家坐一會兒。”
小米一臉詫異,然後搖搖頭:“不,我...我要回去。”
“不耽誤多少時間的。”江望晴忍不住把小米拉到房間,不知是不是遇到她的傷,我聽到小米“嘶”的倒抽了口涼氣。
江望晴連忙放開了手,憂心忡忡地問道:“不好意思呀,大嫂,是不是摸到什麼地方了?”
“沒事兒。”小米笑了笑,搖搖頭。
江望晴的鼻尖酸酸的,再也沒敢拉住她,慢下來把人帶到之前他和周金台共同居住的房間裏。
“坐吧,嫂子。”
江望晴進屋把裝有柿餅子的布袋放下來抱住藥箱子。
小米嫂子看上去有點局促,卻應和着坐下來。
江望晴打開藥箱子,從櫃抽屜中再拿出一些瓶瓶罐罐。
小米好奇地望着它,問道:“這些是什麼呀?”
江望晴微微一笑,把物品放在桌上,向小米說明了來意:“這個藥膏是治療跌打損傷的,這個是消腫的,這個是防止留疤的,哦,還有這個,是止疼的。”
小米愣愣地點點頭。
江望晴拿出其他的東西,都擺在桌面上,然後對小米說:“大嫂,您先坐下來,我再出門吧。”
小米點點頭。
江望晴快步走了出去,沒多久就端回一盆熱水。
小米將信將疑,未及追問,江望晴又掉頭出門。
不多時,只見江望晴、賀知言抬着火爐子走了進來。
小米見到賀知言后,正要說話時,賀知言卻瞥了一眼她,頭都不回的出門去。
小米一到嘴話就噎住嗓子,上氣不接下氣。
江望晴沒有注意到她的表情,關上房門就開口說:“小姑,脫光衣服。”
“啊?”小米聽了呆住了,錯愕地望着江望晴。
江望晴笑着說:“如果嫂子嫌冷的話,她會脫掉衣服坐到火爐旁。
這個問題不冷不熱呀!
小米心裏這樣說著,但禁不住看着火爐轉而問江望晴:“這個,脫了衣服幹什麼呀?”
江望晴在玩那些瓶子的時候說:“上藥呀。”
小米又呆住了,然後他站起來局促不安地說:“不,阿望晴。別那麼煩惱。”
“沒事兒。”江望晴回頭對她笑着說:“嫂子快脫吧,給你上完葯,才好把火爐抬回去,賀知言還等着火爐寫作業呢!”
聞言小米並沒有好的拒絕,咬住嘴唇,才紅着眼睛看着江望晴:“阿望晴我.”
“嫂子,快脫吧,不然,賀知言他們可要着急了。”“我不知道怎麼處理這件事......”“是啊,你也知道,我也很想幫你一把呢!你先說!”江望晴笑了笑,打斷了她的思路,她能夠做到的事情是有限度的,她不願意看人,哭着謝謝。
這下小米終於沒有多說一句。
等到小米脫光衣服露出一身傷,江望晴的笑容,已經無法支撐。
胸腔內的憤怒,滿得快溢出來了,江望晴吸了一口氣,忍氣吞聲,殺人如麻,邊給小米上藥邊問道:“小姑子,是不是老是這樣打擊你?”
“也、也不是......”小米苦笑,“剛嫁過來那幾年,還是挺好的。”
“那現在為什麼......”江望晴困惑。
小米感慨地慢慢道出原因。
大英,本來就是村子裏有名的好性子,小米嫂子剛結婚那些年,夫妻倆還恩愛有加。
不要說動手,兩個人甚至不會爭吵。
但是這一切的精彩都在去年的春天嘎然而止。
“我跟趙大哥,真的啥也沒有。那天,實在是太晚了,我又崴了腳,正好趙大哥路過,送我回來,你大英哥看見了,當時臉色就不好,但也沒說什麼,可後來,他出門去,不知道聽人說了什麼,再加上喝了酒,回來非說我跟趙大哥有一腿......”
小米嫂子紅了眼,愈說愈委屈,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江望晴聽到這句話只是覺得很離譜,怎麼也不會想到家暴由來就在這。
竟只因天黑了,其他男人才把老婆送回了家!
簡直...離譜!
江望晴氣得咬牙切齒地說:“就是為這嗎?就不停地打你?”
“也不是一直。”小米嘆了口氣。“應該是有人拿這個取笑他了,他平時還好,就是這事兒之後,他一喝醉,就這樣。”
皆特么慣也!
江望晴心裏暗暗嘀咕,“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他是有多小心眼,才能一直記着?”說著,望着小米舊傷新傷的層層疊加,不禁說:“大嫂,難道您不考慮離婚么?他那麼揍你如果哪天失去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