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欠下的恩情
村支書眼珠子滴溜溜轉,反正方才省書記也指明要江望晴,若真出了事,讓她出來當替罪羔羊就是了。
江望晴卻緊皺眉頭,“我只是看到他落水昏迷做了些急救手段,人也已經救活了。”
“你只管跟着走就是了!”
江望晴無奈,被村支書死拉硬拽地拖着到了醫院。
江望晴跟着大夥一起護送着省書記來到了醫院,城裏的醫院儘是潔白的牆壁,從邁進門口時,熟悉的消毒水味就讓她身體本能地變得精神抖擻。
她經過時看到醫院病房內放置的古老的醫療設備,江望晴搖搖頭,這樣的醫療設備精準率大大下降,容易產生醫療事故。
“看什麼呢,書記在這個病房。”
村支書把出神的江望晴的叫走,她這才依依不捨地跟着走到了病房,病房裏站着探望的人都是各級的幹部,有頭有臉的人物,身上散發出來的嚴肅感不由得讓人屏住呼吸。
江望晴恨不得趕緊離開,只想快速逃離。
“姑娘,多虧了你,要不是你我這輩子真得成了光榮幹部了。”省書記躺在病床上,臉色比在河灘上時紅潤許多,看樣子應當是恢復了。
江望晴不以為然,“不管是誰,只要看到有人陷入危險,都會用盡自己的能力去救護,這本就是學習醫療救護的初心。”
“說得好。”一旁拿着聽診器的醫生咧嘴一笑,“省書記這條命能被救回來多虧你及時施救,並且心臟復蘇的手法十分正確,肋骨雖然有些損傷,但是養養就能回來。”
醫生頓了頓,忍不住問道,“你是哪裏的留學生,我想讓你教教我的學生心臟復蘇的手法。”
村支書一聽,竟是樂了,“她哪是什麼留學生,就是一個村子裏日日幫家裏做農活,剛嫁人的農婦。”
醫生眼底閃過一絲訝異,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江望晴並未多言,只是對着醫生囑咐道,“雖然施救及時,但是書記掉下的河流年代久遠,微生物實在多,還是要多注意肺部的檢查,免得出現肺部感染或者其他的併發症。”
“這段時間就不要吃辛辣的東西了,房屋內保持通風,有助於預防。”
等她說完,醫生眼底不由得出現幾分震驚,這哪裏是普通的農婦能有的學識?
醫生心下有了想法,一把抓住江望晴的手,笑眯眯道,“沒想到意外還能撿個寶,也不知省書記願不願意把您的救命恩人給我借去,給醫院裏的人普及普及肺部感染的知識。醫院的人手實在少,流感頻發時期,更是耽誤了不少緊急手術。”
省書記失笑,江望晴自然是十分樂意。
在她站在醫院的辦公室高聲闊談時,村支書眼中不由得出現幾分異樣,不對,這不是他從小認識的那個野丫頭江望晴。
那丫頭從前跟他說話都能被嚇到結巴,哪裏會在眾人面前侃侃而談?
村支書把江望晴帶回去之後,江望晴救了一個大官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村子,等她到家時,就已經有不速之客。
只見賀母冷着臉,江望晴愣了一下,轉頭就看見吳老太太一臉親和地湊上前來,“哎喲,我就知道我孫女是個有出息的,這不,竟然得了省里的大官的大人情!”
江望晴表情冷淡,“前幾日奶奶不還是說我是賀家的人,和江家沒關係嗎?”
吳老太太身子一僵,表情尷尬在原地。
江望聲賊眉鼠眼地探出頭來,嘿嘿一笑,“既然你救了那個大官一命,他怎麼著也會給你點好處吧,比如……”
他的兩根手指在江望晴眼底搓了搓,後者轉過頭,“沒有。”
江望晴緊接着譏諷地看着他,“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們一樣,盯着利益做事,做無道德的黃鼠狼。”
老賀讚賞地看了她一眼。
江望聲卻氣急敗壞,“奶奶,她就是個白眼狼,進了賀家門全忘了咱們了!”
賀母插着腰,怒目圓睜,“本來就是我們賀家的媳婦,一群外人來討什麼便宜!要不是看在望晴的面子上放你們進來,再有下次,我就大棒子打出去!”
吳老太太被賀母母老虎的架勢嚇得拉着江望聲連忙離開。
江望晴心中一暖,回想起今日的衣服還落在河邊,連忙起身去河邊將衣服清洗,正拿着洗乾淨的衣服回去的時候,身子突然被人攔住。
“你就是我妹說的那個搶他男人的江望晴?長得倒是不錯,難怪賀知言願意娶你。”
男人粗糙的指尖就要碰上江望晴的臉頰,後者後退一步,冷着臉,“既然知道我有丈夫,你還不知道要點臉?”
周子台哈哈大笑,戲謔道,“就是要玩有主的才帶勁!”
江望晴想要轉身就跑,卻被他大力地攥住手腕,周子台猥瑣一笑,“賀知言那傢伙就是個工作狂,定然沒有好好疼你,讓我來好好彌補你。”
說著,大手就要觸碰上江望晴的肌膚,男女的力氣懸殊,她在周子台的手中完全就是待宰的魚肉。
“周子台!”
一聲怒喝,周子台還沒反應過來就挨了一拳。
江望晴只覺得手上多了一個有力的臂彎,轉頭便看到賀知言擔憂帶着隱怒的目光,“有沒有事?”
江望晴搖了搖頭,等他們回頭時,周子台早就溜得沒影了。
賀知言眉頭緊鎖,目光緊緊盯着掌心那張略微蒼白的小臉,這張臉這麼招人,他不能日日護着,這該如何是好?
正當他出神之時,江望晴注意到他腳下一深一淺地腳印,“你身上有傷?”
賀知言眼底微微詫異,“這幾天感覺身體不大舒服,精神不大好。”
“我回去幫你針灸調理一下。”她心下有了初步的診斷,突然手上一陣溫熱,她愣了一下,手被一隻強有力的大手包住,緊接着手上一輕,手中的木桶就被拿走了。
江望晴嘴角微勾,看着賀知言的背影,緩慢往前走。
夜裏,賀知言躺在床上,江望晴打開門,“把衣服脫了。”
“?”
賀知言愣愣的看着她,江望晴拿出手上的針灸包。
他忽而耳根有些發熱,原來想多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