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被他碰過的皮膚,一陣酥麻
慕南珩略微一思忖,頷首,將棉簽遞給了時妤。
她趕緊接過來,微微轉身。
拿出手機打開前置攝像頭當鏡子,替傷口消毒。
慕南珩看着她咬着唇瓣忍着疼,而無意識嘟起的臉頰,忍不住抬手捏了下眉心。
根本就還是個小丫頭,也不知道奶奶是怎麼誆騙得讓她答應和他領了證。
真是太胡鬧了!
時妤將棉簽用紙巾包好后塞進外套口袋裏,準備等會兒下車了再扔掉。
然後才轉身看男人:“慕大哥,我媽說的彩禮那些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會和她解釋清楚的。”
“怎麼一直瞞着他們?”慕南珩問。
時妤眨了下眼睛:“說了他們也不會相信的。我還要謝謝慕大哥呢,讓我有了可以搬出來的機會。”
所以,她答應結婚,就是為了逃離時家?
慕南珩有些想笑。
沒想到,他也有被當成工具人的一天。
“嗯。”他點頭。
時妤想到自己口袋裏的貴重珠寶。
一股腦全掏了出來,推到男人面前:“慕大哥,這些都是你——”
“想讓我幫你保管嫁妝?”慕南珩挑眉,打斷她的話。
他放鬆了身體靠在椅背上,慢條斯理的解開袖扣。
好看的眉眼裏,全是矜貴之氣。
時妤看着,忍不住偷偷咽了口口水。
他真的好帥……
“自己保管着。”慕南珩笑道。
時妤猛地從美色中回過神來。
剛想說話,慕南珩突然伸手,在她的頭上輕揉了一下:
“哪天想賣了換錢,就告訴我。我先睡會兒。”
時妤渾身僵硬。
覺得渾身的感覺器官都像是失靈了一般,只有被他碰過的皮膚,一陣酥麻。
等到她的理智漸漸回攏,慕南珩已經閉上眼睛在休息了。
纖長的睫羽在眼窩下靜靜的投下一小片陰影。
時妤看着,忍不住要抱怨造物者的偏心。
怎麼能把這男人造得這般完美。
就連睫毛,都是又長又密的,多少女人刷睫毛膏都刷不出來的程度。
不過……
他看上去好疲憊啊。
也是,才回國,都沒時間好好倒時差。
還有。
他真的是恰好路過時家……
還是被慕奶奶催的不耐煩了才去的?
時妤抿抿嘴唇,放輕了動作將手機拿出來靜音。
避免突然有電話進來打擾他睡覺。
……
璽園位於全上城最頂級的別墅區。
依山傍水,一步一景。
幻影駛進雕花鐵門后,又開了幾分鐘,在三層小洋樓前停下。
車門剛打開,時妤就看到一道粉紅色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然後是一句脆生生的:“嫂子。”
慕清歌笑眯眯的看着時妤,調侃的眨眨眼睛。
時妤第一反應就是回頭看慕南珩。
卻發現他已經醒了,正用骨節分明的手指按着太陽穴。
“不舒服嗎?”她忍不住問。
“沒有。”
慕南珩開口,嗓音帶着些剛睡醒的沙啞:“明天晚上在慕家有家宴。下午抽兩個小時,司機會送你去買衣服。”
時妤怔了一瞬,乖乖點頭:“好。”
明天是她第一次以他妻子的身份參加慕家家宴。
再穿她自己的那些衣服,肯定會連累他被人嘲笑。
“我還有事。缺什麼你就告訴管家,或者和清歌去買。”
“好。”聽罷,時妤趕緊下了車。
車門關上之前,想了想,還是問了一句:“慕大哥,你回來吃晚飯嗎?”
“不回來。”
“好的,我知道了。”
時妤目送着男人離開,這才長舒了口氣。
“魚魚,為什麼你每次在我表哥面前,就慫的像是小鵪鶉?”
慕清歌攬上她的肩膀,挑眉。
“沒辦法,我一看到他就想到以前上專業課時,他把人瞪哭的樣子。”
時妤斂了斂心神,裝着無奈的撇了下嘴角。
她的那些少女情懷,就連慕清歌這個好閨蜜,也羞於告訴。
“你今天怎麼穿得這麼粉嫩?”她悄然轉移了話題。
“表哥給我打電話,讓我來陪你的時候,我恰好在外婆那裏。外婆給我買的裙子,不能不穿啊。”
慕清歌表示生活不易,只想嘆氣。
時妤卻是愣了一秒:“是……慕大哥讓你來的?”
“他怕你一個人在璽園不自在嘛。”
慕清歌湊臉上去盯着她,挑眉:“看來你們進展迅速啊。魚魚,老實交代,昨天你和表哥有沒有發生點什麼?比如,親親抱抱——”
說到最後,她曖昧的笑着,抬手用力的拍了下手。
“什麼都沒有。”時妤將她的手撥開,瞪了她一眼。
“怎麼可能!依着外婆的脾性,不可能不做點什麼啊。”
慕清歌一臉的不相信,撞了下她的肩膀:“魚魚,不要害羞嘛。我倆這感情,如果你真的和表哥在一起,那我肯定是舉雙手雙腳贊成的。”
時妤驀地就想起了,昨晚上看見的男人絕好身材。
肌理分明的腹肌、健碩的大腿,和……
她的臉頰抑制不住的發熱,默念了幾遍“不能當女流氓”,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別八卦啦,真的什麼都沒有。”
時妤快步朝着客廳走去。
“那魚魚你加油。表哥他現在也沒有喜歡的人,你努努力,拿下他。”
慕清歌跟上去,抱住她的肩膀:“魚魚,你聽我的,如果暫時征服不了他的心,就從身體開始。”
時妤滿臉無奈:“慕清歌,你還記得自己是個女孩子嗎?”
“食色,性也。”慕清歌興奮得挑挑眉。
“……”
璽園的風格很符合慕南珩清冽幽冷的氣質,色調以黑白灰為主。
“時妤小姐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告訴我。”
管家邊說,邊將行李箱推到落地窗旁放好。
時妤看着擺設整潔大方的房間,輕笑着道謝:“謝謝蘇伯。”
“那我先去準備晚餐了。”蘇管家微微鞠躬后,轉身離開。
慕清歌看了一整圈房間,然後走到牆邊,這兒敲敲那兒摸摸的。
“在找什麼東西嗎?”時妤看她,不解的問。
“總覺得外婆不會這麼輕易答應你和表哥分床睡。”慕清歌一臉認真,“我覺得肯定有機關。”
“瞎想什麼呢。”
幾個星期後,時妤再次想到慕清歌的這句話,不得不承認她是一語中的。